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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眉眼微動,指尖越攥越緊。
臣服,臣服……原來,從始到終,夏侯靖都沒有變過,變的,只有她自己!
若非今日知道了夏侯靖心中真正的情感,她或許還仍然沒有明白自己是什麼人!
夏侯靖要殺慕家,慕雲若要保慕家,他與她之間,永遠隔著一道看不見的鴻溝!
那一瞬,她想像平時那般笑,可嘴角微顫了一下,卻如何也揚不起來。
於是她沒有答,也沒有回身,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夜風拂動了長髮。
夏侯靖凝望許久,漸漸閉了眸,冷峻的臉上終是恢復瞭如最開始那般的冷漠,只是那緊抿的薄唇,卻也同眼前的她那般,如何也無法勾動任何的弧度。
兩個人就這般站著,不發一語,很久很久,只有夜風輕過,捲動了絲絲纏動。
似是又過了很久,雲若才輕聲應道:“嗯,很痛苦。”
三字一落,夏侯靖深瞳猛的一縮,俊逸的臉上顯出了一種比過去要沉寂的神情。雙拳緊握,骨節都泛了白。
這時,帶著兩名侍女正向著慶榮宮走去的徐夙瑛剛巧撞上這一畫面,望見夏侯靖,利眸中頓時染過一抹流光。
於是她提著裙襬加了步子,堆出了焦急向夏侯靖走去。
在路過雲若那一瞬的側眸,帶了一種不用言語的低笑,彷彿在俯瞰一個即將殘敗垂死之人。
冷風掃過,劃過了雲若的心尖。
徐夙瑛擺了擺神情,走近同樣沉默的夏侯靖,然後輕覆他的手臂,憂心道:“皇上,您也是去看公主的吧,聽說公主好像心情不好,不如隨臣妾一同去慶榮宮?”
說著,徐夙瑛媚臉上多了一絲幽憐,就在那低眉一瞬,只覺腰上倏然一緊就被夏侯靖狠狠攬過了去,然後重重跌在了夏侯靖的身上。
“我們走。”夏侯靖似是故意強調般用力言語,看了眼那始終未轉過的身影,而後便攬著徐夙瑛向著慶榮宮走去。
臂上愈發用力,彷彿是要告訴身後的那個女人,天下為他所有,慕雲若,也不過就是他女人中的一人罷了!
然而如此緊擁,卻讓徐夙瑛有些驚喜,但見唇角揚了彎彎的弧度,然後就這樣倚靠在夏侯靖身邊隨著他走去。
途中徐夙瑛無意踩上了那折碎的釵子,使得夏侯靖有了一瞬的停頓,但他僅是用那冷若冰霜的眸子看了一眼,而後便毫無反應的帶著徐夙瑛離開了。
然而卻誰也沒有看到,就在他們離開的那一瞬間,雲若撫著自己的腹上,一陣輕嘔,而後吐出了一抹鮮紅,落在白衫上,宛如綻開的一朵殘酷而妖豔的曼陀羅華。
然後她一陣輕顫,身上忍不住的發冷,緊接著就這樣跌倒在地,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
散魂湯,散魂湯,如果真的能讓她忘卻在這裡的一切,或許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
雲若苦笑了一聲,用力的想要在站起,只是身子已經徹底沒了力氣。
何其狼狽,慕雲若。
何其不堪,慕雲若。
何其落魄,慕雲若。
過去的慕雲若之可憐,憐在明明身為皇后,枕邊之人卻愛著另一個人,而卻只當她是盤上棋子,落得悽悽慘慘慼戚。
如今的慕雲若之可悲,悲在明明知道一切,明明與自己說好不再對任何人動心,卻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推開了心扉的大門,哪怕只有些許,卻已然可以勾扯了她心中最柔軟的一隅。
她終究不是神,也不是鬼,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她的心,也終是會痛的。
如今的痛楚,便是動了心的代價,便是一個棋子動了心的代價,便是……重蹈覆轍的代價!
早便知道帝王無心,不會愛,也不能愛,卻還在心底奢望這那遙不可及的彼岸。
幸好,她還沒陷入他豎起的牢籠之中,幸好……她還沒有真正的愛上他。
大概……
貼在地上的指尖,輕輕攥起,地面磨過肌膚,劃傷了細潤的白皙。
她不經意看向身後那已經碎成兩截的雕雲白玉釵。於是扶著牆咬牙,勉強起身,邊是有些輕咳,邊向那邊走去,再緩慢彎身撿起來那錦盒與釵子,這才發現是刻了雲圖的白釵。
她先是有些微微的怔住,眼中不經意滲透出了些許沉重,而後她將那釵子小心翼翼的放回錦盒,緊緊攥在了手裡。
身體又是一陣暈眩,使得雲若幾乎有些站不穩。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