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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
馬車聲響,在一片寂靜之處引來陣陣動靜。
好不容易取回了馬車的皇甫驍獨自一人躺在馬車中,閉著那褐色眼眸,難得寧靜,喉上的傷還沒痊癒,冷不丁的因為馬車的震動有些發痛銓。
皇甫驍蹙動眉心,甚是不悅,遂欲開口讓前面駕車的慶放些速度,誰料薄唇剛啟,便被一陣突然的剎停弄的身子一晃轂。
一陣劇痛襲來,皇甫驍緊忙捂了被白布層層包裹的傷處,然後回頭看向這邊啞聲說道:“慶!”
隨即便聽到外面的慶說道:“爺,有人——”
話沒聽完,且見馬車後面的紅簾霎的被掀開,而後便見那一臉淡漠的慕雲若映在了褐眸之上。
皇甫驍眉心一緊,或是想掩飾下自己此時的狼狽,遂向暗處掩了掩,道:“你怎麼來了?不用陪皇上?”
每一個字,念出來都那麼痛。
該死,這時候說話真是一場煎熬。
雲若清眸一動,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皇甫驍傷了的喉處,然後壓了聲音道:“莫不是有人來尋仇了?怎麼在宮裡傷成這樣?”
見雲若如此神情,皇甫驍心裡一陣不悅,總覺得自己突然間好像成了這丫頭的弟弟一樣,反倒是被保護了起來。
不過……
或許在許多年前,在慕閆杉收留他的時候,他確實……
親情嗎?
皇甫驍垂眸,冷不丁劃過一絲淡光。
但即刻便甩開了心中念想,冷冷對雲若說道:“你要做的事,爺可都替你做了,但別以為與爺破了那陣,你便真的可以插手爺的事。爺,可是——”
“可是馳騁沙場的中山穆王,我這乳臭未乾的丫頭,當然不敢造次了。”雲若倏而笑了,然後自身上拿過一個小包,放在了馬車裡,道:“不用擔心,雲若並非來再要求什麼,驍爺能站在雲若這方,雲若已經萬分感激,他日若是有什麼雲若能做的事,雲若也當肝腦塗地。這個,是別宮送來的一些味道極好的點心,若不嫌棄,還是帶著。若是爹在此,當也會叮囑這些。所以,莫要見外,還有,驍爺,一路順風。”
言罷,雲若側過頭對著皇甫驍露出了溫婉一笑,當真如為家人送行之人,也當真如同姐姐,或是妹妹那般。
陽光撩過,染了些淡淡的暖。
皇甫驍聞言,褐眸中倏而添了些複雜的情緒。
對於他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多少年不曾有人對他說這番話,心中終是放了軟,接過那小包,緩緩點了下頭,然後抬眸看向雲若,忽而一怔,似將那笑容與另一個身影相重疊。
或是到了這一刻,他方才有些明白,那看見這個女人後的動搖,究竟來源於哪裡。
這種感覺,好似回到了許多許多年前。
當他第一次緊張不已的踏上去沙場的路時,慕閆杉就在他的身後,也是用著同樣的微笑看著他,然後道一聲:“一路順風。”
那一刻,他好像當真什麼都不再怕了。
慕家與他的羈絆,也似乎就是從那一刻起便註定了。
見皇甫驍稍稍有些失神,雲若以為是自己耽誤了他的行程,於是小聲道了聲:“抱歉,雲若不耽誤驍爺。”。
言罷,雲若便拉欲拉回簾子,目送皇甫驍離開。
然在這時,皇甫驍卻不顧脖上痛楚,倏而抓了雲若的腕子,即刻道:“且慢,我有話要與你說。”
只見他放了手上的東西,一步蹬下馬車,用那半垂的眼眸望著眼前有些不解的雲若,道:“慕雲若,你在查慕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嗎?”
雲若眸子猛的一縮,整個人的氣氛都在霎時間凝重起來,然後道:“驍爺……知道些什麼嗎?”
皇甫驍扯了下唇角,遂自懷中拿出一個錦布,層層開啟,竟是一個看起來染滿血跡的殘卷,緊緊捏了一下,然後順過雲若的腕子,將其放在了她手上。
那殘卷,讓雲若心頭一緊,幾個字印在眸中,竟有著一股熟悉而揪痛的感覺。
這是出自……慕閆杉,慕雲若之父的手筆。
雲若恍然抬頭看向皇甫驍,然後難以置信的問:“這東西,究竟是——”
皇甫驍邪肆笑了下,“這是在慕閆杉突然消失的那天,他所在的戰場上,被我的將士找到的。本來是想對這老傢伙留個紀念,但看來,還是讓它物盡其用比較好。”
雲若垂眸而看,指尖輕顫著撫著上面的血跡,“突然消失……”
“對,對敵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