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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文心口一絞,竟無言反駁夏侯泰的話,手上的信緩緩落地。她的視線有些飄忽,終是緩緩閉了眼睛。
皇帝與皇后,可以無情,但卻要繁衍子孫,為了王朝,為了東衛。
她知道,皇上在還是王爺的時候,就不想屈服於帝王的命運,所以他只愛千雪,只寵千雪,可如今這樣的決定,證明皇上已經放棄了過往的執著妲。
皇上……不,夏侯泰,已經被這冰冷的皇宮與帝王的命運吞噬,終是放縱自己成為“皇帝”的傀儡。
雪啊,你可知,你那一封信,瓦解了這個男人的信念,也摧毀了他心中屬於夏侯泰的最後一片天地窀。
此後,他將只是皇帝,僅僅只是皇帝而已了。
不過,讓她鍾凝文更加感到心痛的是,她……竟也是摧毀這個男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下頜突然被挑起,凝文抬眸看向已經向她走來的夏侯泰,他依舊是平平靜靜,冷冷淡淡,指尖劃過她的臉龐,為她撩去髮絲,而後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沁出的淚水。
夏侯泰輕舒口氣,一怔,像是忽而想透了凝文心中的想法,冷不丁一笑,言道:“凝文,你錯了,對千雪,朕永不會負,也不會就此放手。但……如此,朕卻會負你。所以……除了愛,你想要的,朕都會給你,包括孩子,包括……留給他的,這可以用得天下的皇位。抱歉……這,是朕唯一能為你做的了。若你恨,便恨朕……是朕,將你一手卷進這個世界的。”
望著他,凝文淚水終是決堤,而後便被一個溫柔,卻不帶任何情感的吻取代。
凝文不懂得回吻,只是知道夏侯泰的吻越是輕柔,便越是充滿了他對她的虧欠,而她越是擁有了這個男人,她心中對千雪的虧欠也就更重,心也就更痛。
於是她突然伸出雙手緊握.住夏侯泰的雙臂,抬起清眸,低聲而道:“臣妾有一個請求……”
夏侯泰並未說話,輕動了下眸子示意她言。
凝文深吸口氣,然後一字一定道:“還請皇上讓臣妾轉過身……”
夏侯泰深眸微凝,明白了凝文的意思,於是低聲到了一個字:“好。”
聲音落下,夏侯泰便將凝文抱至chuang畔,如她所言背對著他,而後他拿過絲絹上前蒙上她的雙眸,繫上扣,道:“若你難過,只當做了一場噩夢。”
言罷,他便扯開了自己的衣衫,拉下chuang幃紗幔,同時也解開了凝文的衣裳。
他本欲速速完事,卻發現身.下的凝文在不停的發著抖。夏侯泰的心有一瞬的放軟,傾下.身,欲輕吻她的背安撫她,可唇快落下,夏侯泰卻還是停了下來。
終究……還是無法將鍾凝文,當做他的千雪。
夏侯泰沉默半晌,長嘆口氣,用手輕輕覆在她的發上,像是安撫一個孩子一樣,道:“什麼都不用想。你……終究,也是朕的妻子。”
妻子二字,讓凝文的身子略微一定,身上的顫抖也稍稍好轉,只是這兩個字,何其陌生,又何其冰冷……
正房的門,漸漸被關實,卻不知在門的外面,還站著另一個身影。
他轉步,悄然離去,帶著無比的安靜。
這時匆匆趕來守夜的鄭喜與蘭兒一見到他,皆是一怔,無以言對。
“三皇子……”鄭喜開口,不由看向了房間方向。
夏侯伊並沒有過多的神情,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只道:“我哪裡也不會去,你們不用擔心。”
蘭兒與鄭喜面面相覷,稍嘆口氣,側身為夏侯伊讓路,只是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兩人竟有些莫名的疑惑。
因為在這年僅四歲孩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與好奇,也沒有落寞與生氣,有得只是好像冰霜那樣,無喜無悲的冷漠。
而在同一面,宮中人匆匆在外面跑走,皆是因為聽聞了皇上去月華宮臨幸皇后的事情。
千樂宮裡的千雪,徑自坐在自己的古琴前,上了的手抱著布不能隨意動彈,只能用右手偶爾撥絃,腳上的鐵鏈冰冰冷冷的纏繞在她的踝處。
她冷不丁一笑,低聲自喃:“納蘭千雪,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是你的選擇。如今這個男人被你逼到別的女子的身邊,你也該瞑目了……只是……”她哼哼笑起,聲音瘋癲,突然戛然而止,右手漸漸捏在自己的心口,“這明明是你的選擇,為什麼,還要這麼痛……這麼痛……終究,你還是愛著夏侯泰嗎?”
千雪齒間緊咬,緩緩閉了眸。
千樂宮中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那幾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