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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覆在桌案上,一字一字言道:“拓跋陵是一個一心變強,且日益病態的男人,能做出這種東西,還有一個個死在他身邊的人,足以證明這點。大男人的戰場,不要牽扯到女人,拓跋陵是衝著朕和東衛來的,而非皇貴妃。十二年了,他一直恨朕將他踩在腳下,朕也非常厭煩自己的邊界旁邊,還活著這麼一個虎視眈眈的瘋子。西陵帶兵的能將,年紀都不適合種西陵蠱,年紀輕的,必然也沒有什麼戰場經驗,如此便呈現兵強將弱的情形,不成氣候……再者強兵碰強兵,也並不是上上之策……”
慕閆杉與徐毅對視,一同等待著夏侯泰接下來的話,唯夏侯伊好像一下就明白了,於是接著夏侯泰的話,“父皇是想,避重就輕,不碰強兵,先對付將領,然後直搗黃龍,拿下那個人。”
夏侯泰因為夏侯伊一下便猜透自己的心思,稍稍有些訝異,而後點點頭。
霎時間眾人皆是明白,同樣凝重的點點頭。
避重就輕,直搗黃龍。
皇上的意思是,攻其不備,除掉帶兵小將,然後在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之前,先摘掉答呂晏齊的項上人頭,砍掉拓跋陵的“心臟”,然後再慢慢收拾他強有力的四肢。
然,就在眾人都贊同夏侯泰的提議,準備擬方案戰術的時候,夏侯伊卻仍舊緊鎖眉頭,看向夏侯泰道:“父皇,若是真的要與西陵對戰,兒臣也想領命。”
夏侯泰身子突然一頓,緩緩抬起眸子看向夏侯伊,明顯壓低了聲音道:“你說,什麼?”
夏侯伊不閃不躲,仍舊直視夏侯泰,“兒臣也想親自帶兵上沙場。”許是看到了夏侯泰一瞬的不悅,遂接了句,“兒臣並非忤逆父皇,只是覺得,真要上沙場,備戰也需至少一月。一個月,西陵會變成如何,誰也不會知曉,更不會有人保證西陵真的沒有不僅強勢,而且也被種下西陵蠱的年輕將領。兒臣,至少要防止這種情況出現。”
周圍大臣紛紛搖頭,“怎麼可能,西陵哪有那麼多強勢之人,又年輕又能接受西陵蠱又能號令群雄的人,不會出現的,還不若集中兵力去——”
“朕答應你。”誰料大臣們話還沒說完,夏侯泰卻突然開口,半晌,又突然加了一句話,“不過,你要保證,你能毫髮無損的回來,朕,才放你兵權。”
言罷,夏侯泰便起身將地圖拉開,準備與眾將領一同商議軍事。
而他方才的那句話卻當真讓夏侯伊有些意外了,原先他還以為夏侯泰不願意他帶兵,是不信任他,怕他倒戈西陵,原來最後……竟是擔心他的安危。
夏侯伊再度看向已經開始認真商討的夏侯泰,金眸中繚繞出難得的一絲柔.軟,抿抿唇,悄然笑了。
其實,他想要的並不多,哪怕任何的節日,自己的父皇都沒有與自己一起,哪怕在父皇眼裡,他只是被人落下話柄的汙點。
但即便只有這麼一點點的替他著想,心裡竟是這般滿足。
父親……便是這樣的感覺嗎?
夏侯伊垂下眼簾,可同時也添了一份凝重,因為如此,若是與西陵交鋒之時,他更要拼盡全力,不能讓父皇與東衛,受上半點的傷害。夏侯伊心中暗暗起誓,也在腦中不停分析著自己所知的西陵的情況。
一個月的時間,究竟會出怎樣的變數,西陵……是一個讓人mo不透的國。
而拓跋陵,也是一個殘酷到令人髮指的帝王,希望他不會殘忍到連最後一點人性都磨滅……
因為算盡整個西陵,唯一有可能成為那“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的人,便只有……
夏侯伊眯住眼,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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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西陵,斷情殿。
一聲慘叫自一處陰暗的房間傳來,迴盪在空曠的宮殿深處格外的寒冷。
此處到處蔓延著一股濃烈且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嗎,伴著那淒厲接連不斷的叫喊,足以讓人膽戰心寒。
在斷情殿黑暗的一個角落裡,一個無人看到的地方,正有一個披著一塊被撕碎的破衣裳瑟瑟發抖的少年,裡面每傳出一聲嘶喊,這個蜷縮在角落的身影便會猛地顫抖一下,然後雙手將自己裹得更緊,更緊。布料之下,不停傳來啜泣的聲音,當是害怕到了極點。
“睿,睿!你在哪兒,睿!!”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自外面響起,這聲音也帶著略微的顫,也不敢太大聲,沒喚一聲,似乎來人都會很緊張的四處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