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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中清閒的時刻,也會被姜鳳貞還有憐香剝奪。
雲若輕輕靠在浴桶旁,闔眸想著之前百里邵河的話,當真是不知道自己還有幾日可以準備。
仰頭,輕舒口氣,雲若在心中思忖。
然就在這時,忽而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氣息在身邊縈繞。
“這身傷,都是為了本王留下的嗎?”
一個低沉而飄渺的聲音自雲若身後傳來,突如其來的聲音與氣息使得雲若驀然抬開雙眸,然她卻並沒急著回頭,僅在雙眸中罩上了一層警戒。
浴桶的兩側,似乎漸漸滑出一雙手,撐在邊緣,自後撩起了一陣幽暗,遮住了窗外透入的月光。
雲若雙眸微眯,知這種情況不能隨意動彈,但也感覺得到,身後似乎正有什麼人如在環著自己身體那般,同時也會有些森冷的呼吸落至自己的脖頸之上。
“是敵,是友?”雲若冷靜問道,視線落在水中,卻看不清身後的影子。
身後那人輕笑,竟是在雲若發旁的落下了如細雨般的輕吻,感受到雲若身子一僵,那人似乎笑意更濃,“水,還是熱點的好,不然,可是會著涼的。”
那人忽而開口,聲音誘.惑,語氣中聽不出殺意與敵意,反而有種讓人膽顫的炙熱。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姜鳳貞的聲音:“你這女人,讓你等我的熱水,怎麼還是用涼水沐浴了!”
一個聲音瞬間劃破了屋中寂靜,一下便給雲若得來了機會。
雲若突然間抽過利劍轉身間潑水而出,長髮若墨荷側過,身上的卻發現身後竟是空空如也。
她眯了下右眼,陷入深思。
門口姜鳳貞倒是被嚇了一跳,大喊:“慕雲若,你這是怎麼了?赤身站在這裡,還那著劍,會著涼的!!練武也不能痴成這樣啊!”
雲若沒有回應,依舊是保持著冷靜,驀地將劍收回劍鞘,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自己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嗎?
雲若有些疑惑,遂走到銅鏡前看了下自己脖頸處,而當那輕細的櫻紅色落入眼簾時,雲若雙瞳猛的一縮,齒間也被她咬的做了響。
姜鳳貞也大驚,瞪大雙眸說道:“這裡怎麼紅了……這是哪個混賬……”
雲若眉心也蹙的很緊,腦中徘徊著各種猜測,忽然有一個人影在記憶中浮現,是那最後射箭的一幕……
難道是——!
就在這時,文柏突然間跑入房間,見雲若未著寸縷,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偏眸道:“娘娘,百里君主差人來信了,是急事,讓您儘快看看!”
文柏言罷,將信雙手呈上。
“念!”雲若言簡意賅的說道,抻過長袍,用力一甩便套在身上,而後利索的繫上束帶,而當文柏念道重點的時候,雲若也用口型在唸著心中所想,而那幾個字,卻意外的重疊在了一起。
“西陵,入境了。”
姜鳳貞驚的目瞪口呆,“雲若,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若沉默不語,望著銅鏡中那漸漸變得腥紅的玫色,清澈的雙眸,變得愈發深邃。半晌,只道:“鳳貞,告訴驍,近幾日我要去王城,讓所有這裡的兵士的守衛!”
“你去王城……”姜鳳貞有些躊躇。
雲若卻是用力咬了牙,放下長髮遮掩了那讓她一點也不愉悅的色澤,一字一頓道:“人家都來打招呼了,下一次,慕雲若也會好好回敬的。”
最後一個字,雲若用了力,眼中透出了些許冰藍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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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面,墨城郊外,西陵眾兵馬似在等候著誰。
不多時,拓跋澤踏著清凜的步伐緩緩歸來。
所有人見狀,解釋對他行最尊貴之禮儀,而他的步子,也是從容不迫,每一步都踏著一種格外的凜然。
趙青蓮見狀緊忙前去迎接,道:“大殿下,已經發信給百里邵河了,正準備入境,您這是去了哪兒了?”
拓跋澤稍稍動了下唇角,看向墨城方向,指尖繞了繞那耳上銀環,饒有興趣的說道:“給自己的東西,先去烙了個印……”他說的淺淡,卻異常愉悅,舌尖稍舐過唇瓣,如在回味,而後忽而想到什麼那樣,滑過淡漠的視線看向趙青蓮道,一字一定問道,“他來了嗎?”
趙青蓮微怔,點頭,知道大殿下提到的是從西陵直接來這邊匯合的那個人,剛要應,便聽到一個優雅而從容的馬蹄聲自不遠處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