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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為她浸溼白布,再來為她暖暖手腳。
許是太久沒有見到如此溫柔的泰,千雪一時有些失神了,她任由他為她擦拭著雙手,金眸中難得透了些暖意,可又想起凝文,心裡邊兒總是有份彆扭的自責感,遂突然捏住夏侯泰的手,緩緩想要將自己的手扯回,同時說道:“皇上還是不要在千樂宮停留太久,這樣會對皇后不利。她……是皇上的妻子。”
千雪說出這句話後,夏侯泰突然停了動作。
只見他忽而一笑,測過眼眸看向千雪,淡淡說道:“那,你是我的什麼人?”
千雪怔了一下,也陷入了沉默。
是啊,她也是他的妻子。在這深深宮闕中,她已經被關的太久了,久到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又來自何方?
東衛的禮儀教化、繁文縟節,她好像記得更加清楚。
獨獨忘記的,就是當初你想和他一起回來時心中的那份雀躍。
房間中,一時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來自指尖兒淡淡的溫暖,還在提醒著,千雪自己原來還活著。
就在這時,夏侯泰卻突然開口:“雪兒,以後離凝文遠一些,什麼都不要打聽,什麼都不要管,外面說什麼,你都不要理會。”說到這裡,夏侯泰稍稍放軟了語氣,輕握了一下千雪的手,“好好養胎,好好把我們的孩子生出來,朕一定會把最好的,留給他們。”
夏侯泰眸子閃出一抹光亮,如是已經有了什麼打算。
千雪的心咯噔一聲,全身都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僵硬,她若有似無地搖搖頭,突然用力抓住夏侯太的手。
然話還沒說,千雪便被夏侯太突然冷下的視線所打斷,夏侯太僅僅是拍了拍千雪的手背,淡淡一笑,“雪兒……不要做忤逆朕的事,不要再一次的違背朕的意願,也不要再一次的……讓朕生氣了。”
千雪一怔,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於是漸漸闔了雙眸,再次陷入沉默,如是放棄掙扎。
之後的時間裡,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空氣漸漸罩上了一層寒冷,伴著這本就寒冷的宮殿,一次再一次的凍結著千雪的心。其實她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對夏侯泰說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夏侯泰早已經決定了,她與孩子的未來。
不久後,夏侯泰替千雪,蓋上了被子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長髮,又溫柔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便起身離開。
才一出門,夏侯泰眼中的溫柔,突然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心底發寒的冰冷。
他喚了鄭喜,對他說道:“從今日起,加派千樂宮的人手,若是皇后與皇貴妃再有接觸,必須第一時間向陳報告,絕不允許再出現今日之事。”
鄭喜應了,若有似無的看了眼千樂宮的方向,心裡邊兒對千雪還是有著一種同情的,他是看著這個愛笑的女人一天天變得如此安靜的,也明白皇上心裡邊有著怎樣的焦躁。
就在這時,夏侯泰卻突然動了一下唇角,如是想起什麼那般問向鄭喜:“鍾將軍那邊怎麼樣了?”
鄭喜聞言,半步上前對夏侯泰附耳說了幾句話,只見夏侯泰微微一笑,便揚步離開了,
鄭喜長嘆一聲氣,抖擻了一下精神,遂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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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離開後的凝文,急匆匆地向著月華宮走去,在她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輕鬆,雙手緊握,依舊在感受著千雪最後給她寫下的那幾個字:鍾將軍。
千雪為什麼會寫下這三個字,又為何用這樣凝重的神情?
凝文越想心裡越沉,突然停住步子,對蘭兒說道:“蘭兒,聽聞今日將軍府的侍從來宮裡了,不知走了沒?”
蘭兒不知凝文為何突然有此一問,於是乾笑著回答道:“奴婢……奴婢看您今日來千樂宮了,他那邊也沒什麼事情,所以就打發他回去了,不過好像還沒有走遠,如果……”
凝文眸子一動,突然揚步朝著南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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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凝文終於看見了將軍府隨從的身影,她顧不得身下的衣袍,急忙又加快了步子,在後面喊了一句,“且慢!”
那隨從步子一頓,回身看去,一見是凝文,急忙倒了幾步上前說道:“屬下給皇后娘娘請安……”隨從頓了頓,接道,“方才遇到蘭兒,說是皇后娘娘去了千樂宮,所以屬下才……”
凝文搖頭,幾步上前抓住她的雙臂,急切說道:“先隨本宮回一趟月華宮。”說完這句,凝文即刻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