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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王宮。
一聲女子的尖叫突然自內傳出,霎時撕破了西陵的夜空。
且見寢宮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踉蹌跌出,滿臉驚恐,臉上佈滿了淚水,“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女子雙瞳晃動,明顯已經意識模糊。
隨她視線而去,是一個正步步靠近的身影,那人一襲黑袍,鬆鬆懶懶的掛在身上,長髮任夜風吹動,攪起一種寒冷。而在那俊美的臉上,也沒有任何一絲屬於人的氣息,猶如早已墮入地獄的一縷獰魂,充滿絕望,殘忍,讓人膽戰心驚。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登上西陵大位的拓跋陵。
“滾……”拓跋陵冷冷道了一句,暗淡的雙眸裡,看不出對那女子任何的青睞,反而是充滿了無趣,厭惡,看著她的眼神,也好像只是在看一個洩.欲的工具,充斥著俾倪窀。
女子聽到這個字,倒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連點頭,也不顧自己的露.出的肌膚,拼了命地跑離了拓跋陵所在視線。
而在她跑走的同時,無意間還撞了另一個正在向這邊走來的人,抬頭一看,原是西陵王后顏月,那女子乾笑兩聲,搖了搖頭,也是匆匆行了禮,消失不見。
顏月帶著幾名宮人看向正站在殿門口,冷漠向回走的拓跋陵,雙眸忍不住淡出一絲憂慮。
她……原本是拓跋陵,兩人自小便相識。她一心喜歡著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卻也知道當年的西陵王將他與南雪的納蘭千雪定下了親事,於是只准備在身後默默守著他,或者給他做妾也可,只是沒想到,她心愛的那個男人,在去過一次東衛後,好像就性情大變。
不,不僅是因為去東衛,真正的原因,在於先王。
想起那日整個西陵王宮的夢魘,連顏月都忍不住發顫,因為那日她見到的拓跋陵,根本就不能再稱之為一個人,而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鬼魔。
那日……
顏月輕嘆口氣,心中絲絲抽痛。
那日,若說拓跋陵瘋了,決然不會有人感到意外,不,瘋了這兩個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那時的他。
可曾知,一個滿身是血,為了活命吃掉了地宮裡人肉的人,對這個世界有著怎樣的憎恨?
可曾知,一個將自己的父親的手腳,頭顱砍下,瘋狂的在宮裡舞蹈的人,對情這個字,有著怎樣的絕望?
可曾知,一個將登基反對者,一一挖心剜肉,留下血淋淋的骸骨放在西陵最高的城樓上懸掛數日之人,對人性有著怎樣的厭惡?
先王定然是不會想到,他逼迫著拓跋陵變得殘忍,逼他斬斷人性,會將一個原本可以做一名仁君的他,變成了一個魔鬼。
而魔鬼的身邊,往往也都有一個為了一己私慾推波助瀾的使差。
顏月眯了下眼睛,將視線投向正拿著一個罐子向著寢宮走去的答呂晏齊。
近來聽聞這個男人正在建議拓跋陵做什麼關於“西陵蠱”之事,而拓跋陵竟然也應承了他,如果能做出控制人心,抹去人心的“西陵蠱”,那麼就會封這個男人為西陵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種噁心的東西……”顏月排斥,甩了袖子邁步朝著寢宮走去。
寢宮中,一片幽暗,地上還殘留著方才撕下的那女子的衣衫布料,顏月眸子微蹙,心情不好,而她對周圍的這片黑暗,也甚為不喜。
清了清嗓子,步入,看到了答呂晏齊正將罐中的蠱蟲給慵慵懶懶臥坐在榻旁的拓跋陵。
“王上,宮裡人多口雜,就算王上喜歡那女子,納為妃便好,若是總髮生那種事,會招人話柄的。”顏月開口,神情凝重,視線卻落在了也同樣看向自己這方的答呂晏齊身上,她冷哼一聲,“而且,王上登基不久,選人用人,還要更加慎重。”
對於顏月,拓跋陵的容忍算是宮裡最多的,大概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縱然此時他已摒棄人性,可對於顏月,還是有著對王后的尊敬。
所以他尚能聽她幾句,可顏月其實也知道,他的耐性也是極其有限的,若是當真哪日戳入了拓跋陵心中的痛楚,那麼她一定會身首異處。
但,儘管如此,她仍想做一個稱職的王后,輔佐王上,想著總有一天拓跋陵會回到她最開始認識的那個,儘管言語冰冷,但卻有著細膩溫柔的他。
這時拓跋陵右手順過發,抬起冷眸看向顏月,緩緩放下微屈放在榻上的腿,起身來到顏月面前,隻手冷不丁捏起顏月的下頜,看了會兒,嘲諷一笑,便披上外袍向外走去,似乎是不想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