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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鍾將軍的一句“嚴懲造謠生事”者這句話下結束了。
皇上返回,一言未發。夏侯成追著皇上去了,大致是又替自己趁機說些好話,並且將自己與那些告狀之人撇清關係。
許久後,朝堂上就只剩下了鍾將軍與夏侯泰兩個人。
夏侯泰長舒口氣,負手來到鍾將軍身畔,輕道了一聲“謝了”,於是便徑自要走。
鍾將軍卻忽而回身說道:“末將雖不是什麼一手遮天的權臣,但也有些分量。今日在滿朝文武面前,也算是投靠了五爺。既然如此,末將還是希望五爺能給末將一個安穩。末將沒其他可圖,就是希望,南王與震國大將軍,能結為親家。從此相互扶持,共商大業。末將,先行告退。”
鍾將軍說罷,便晃著身子出了皇極殿的大門。
夏侯泰卻頓了步,臉上多了些凝重,“結親……嗎。”
俊眸中繞過一縷淡光,他深吸口氣,也邁步出了殿。
不過這一行,夏侯泰卻沒急著返回王府,而是轉去太醫院,尋了皇上的御醫張太醫。
張太醫見了夏侯泰,似乎並不驚訝,只是臉上透出淡淡的哀痛。
“五爺,像您這樣如今還在為皇上疾病奔走的皇子,已經沒有了。”張太醫感慨,卻又及時止住了嘴,知道有些話是可以說,有些話說出來,卻又是忌諱。
可是儘管皇上對五王爺並不好,可五王爺對皇上的關切,確實真真的,這一點沒有任何皇子可以比擬。
只是皇上並不知道究竟哪個兒子才是最關心自己的,而且怕是就算別人透出了口風到皇上那裡,他也不見得會相信。
而且……
“這只是本王對自己父皇盡孝道罷了,不一定事事都去請功。”夏侯泰說著,又長嘆口氣,道:“皇上的身子,多用奇藥為主,不知還缺哪位藥,本王可以去尋。”
張太醫沉思,最終卻搖了搖頭。
話雖沒說,意思卻已經明瞭,夏侯泰的神情微微有些凝重,闔上雙眸,有些沉重了。
只是同時,他也明白,一場真正的血雨腥風,大概就要開始了。
之後夏侯泰什麼也沒說,留下了不少銀子給張太醫,用以打點下面的人,希望能更加專注在皇上的身體上,完事,便徑自離開了。
張太醫目送夏侯泰,看了看手上的銀子,忍不住會想,若是這個男人可以當東衛的皇帝,那麼一定會讓東衛又另一番的面貌。
這個人,強大,卻重情義,重血脈。可惜就是生在了皇族,不得已將一層冰冷的外殼罩在身上罷了。
返回王府的路上,夏侯泰的心事都很重,似是追憶起年幼時與父皇的每一日歡聲笑語,偶爾也會想,若是有朝一日,他也有了自己的血脈,在風燭殘年之際,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光景。
馬車顛簸,看盡街路繁華,不多時終於到了王府,夏侯泰安靜的下車,步入後院。
可沒幾步,他就聽到了些朗朗笑聲,一個是千雪,還有一個是……
夏侯泰神色微凝,疾步向院後的房間而去,誰料他還沒進入,兩道倩影倒是映入了他的眼簾。
又是一怔,夏侯泰蹙動雙眉,低聲喚了一句:“凝文,你怎麼來了?”
凝文一愣,與千雪一同看向回府的夏侯泰,她有些顧忌的看了看千雪,然後道:“我來還昨夜——”
話沒說完,夏侯泰突然上前抓住凝文的腕子,對著千雪說了一句“在這裡等本王”,二話不說將她帶走。
千雪靜靜站在了原處,揚起手,卻抓了個空。
她有些失落的地垂下了眸,輕喃著:“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