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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倒是有些意外,抬起頭看了眼拓跋陵,看到了他的不自在,於是忍不住輕笑了下,道:“嗯。”
拓跋陵這才放心,重新對上了千雪的視線,當他看到她有別於昨夜的毫無雜念的笑容時,深眸冷不丁的動了一下項。
當真是判若兩人。
能感覺得出,真正的納蘭千雪,是一個喜笑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命運,會將她逼迫到像昨夜那般癲狂。
是因為……這無比尊貴的血脈嗎瘙?
拓跋陵不由自主的揚起手,拇指緩緩拂過千雪的右眸。
他的直視,多少讓千雪感到有些不自在,可久而久之,卻發現這個人看她的視線,也和泰一樣,是非敵意的。
千雪不由又對著拓跋陵笑了下,可心裡邊兒雖然歡喜,但卻下意識的不願被碰觸,向後悄無聲息的挪開了半步。
拓跋陵因此發現自己這無意識的行徑是多麼的唐突,他也有些狐疑,狐疑向來不近女色的自己,竟然會看得有些痴了。他收了手,又道了一聲“抱歉”。
兩人氣氛似乎有些尷尬,相視而笑,不過因為兩人原本都是個不容易笑的人,所以這一笑,不免有些牽強和怪異。
拓跋陵深吸口氣,眸子微深,隨即說道:“千雪姑娘,看樣子你很少來街市,不若去我永方鏢局坐坐?”
對於這個提議,千雪甚是歡心,用力點了頭,便拿著包子與拓跋陵向著不遠的鏢局走去。
莫名的,對於這個人,她還是有種打心底產生的信任,就好像是上輩子,或上上輩子見過這個人一樣。
拓跋陵一路不語,可時而投來的視線,卻與平日裡的冷漠,有著微秒的不同。
永方鏢局,地處西南方,可是因被許多冬樹遮掩,並不像皆是一樣可以照到陽光,加上近日肆虐的寒風,更顯得陰冷。
千雪走入,倒不覺寒涼,只是好奇的看著周遭的一切,尤其是在走入到鏢局的院子裡,看到諸多各異兵器的時候,千雪的金眸冷不丁的就是一動。
看到她的反應,拓跋陵心中瞭然,看來西陵與南雪走的近的原因,就是因為南雪之人的骨子裡,也是崇尚武的,這與東衛的教條大相徑庭。
千雪,終歸會是他拓跋陵的。
冰冷的眸中,若有似無的透了一縷幽光,卻在下一刻驚到了他自己。
他狐疑,不明那想要佔為己有的意欲從何而來,他又側頭看看正用骨瘦嶙峋的指輕輕撫.mo著兵器的千雪。
一身白衣,清凜傲然,眉眼間透著微微的笑,金眸無暇無邪,可身上卻佈滿鎖鏈留下的傷痕……
一個連拿到一個包子,都會無比感激的女子,竟是幾國征戰的籌碼。
“千雪姑娘,如何看待西陵?”這時拓跋陵忽而開口,深眸若有似無的看向千雪。
千雪一怔,似並沒想過這個問題,思忖半晌,答道:“西陵與我家鄉……向來交好,我並不討厭西陵……啊。”千雪忽而一怔,想起自己身在東衛,“我的意思是……”一時片刻竟找不出言語,千雪抿抿唇,終是不願辯解,“我,確實……不討厭西陵。”
千雪原本以為身在東衛的陵會很不喜她這個答案,誰料在那深幽的黑眸中,竟耀出一縷幽光,“無妨,我也不討厭西陵。”
聽到這句話,千雪這才鬆口氣,點了下頭,回想小顏當時說的話,“說起來,在來東衛前,我的僕女說過去西陵找一個人……說家父與西陵王有過婚約。可是因為我走錯了地方,機緣巧合……下遇到了泰……也許,這就是天意。”
千雪說著,轉頭看向陵,卻不料陵好似正因她說了什麼而震驚著。
他蹙緊眉,冷靜的臉上竟多了些動搖,而後忽然抬眸看向千雪道:“你的僕女說,與你有婚約的皇子是……”
千雪垂眸想了想,道:“與你一字相同,拓跋陵。”
雙眸猛地一縮,拓跋陵難以置信的看著千雪,為甚他在前來東衛之前,他的父王大臣,竟無一人談及此事?!
納蘭千雪,本該與他結成婚約?本該是他的王妃?
“千雪……如若你不嫌棄,不若與我同行。”拓跋陵忽而抬眸,上前就像抓住千雪的腕子。
然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透著慍怒的聲音突然自外傳來:“我的女人,不勞永方鏢局費心了。”
一匹駿馬卷著狂風直接衝入,且見還穿著上朝正袍的夏侯泰驀然從馬上跨.下,直接將千雪用力拽向了自己身邊。
一瞬的錯過,彷彿註定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