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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安門與什剎海的抉擇中左右盤桓,從網上搜訊息,卻看到多處戒嚴,有交通管制,對遊人限制。
於是忍了對煙花的期盼,打算在家對守電視。
7點半天已經黑了,我穿了T恤和短裙,捏著鑰匙包下樓去,打算買兩隻麵包。夜風習習,頭髮順風揚著,覺得十分清爽。
突然電話響,接起來,是。
然後便見他舉了手機從林蔭小路邊冒身出來,一把拖住我的手,攔下一輛路邊的出租,一路駛向長安街。
果然處處警燈閃爍,出租司機只肯將我們停在王府井的後側。
下車來,我被他拉著手,忐忑的很。我說,我沒帶身份證。
他說,沒事,他帶著呢。只是千萬別鬆手,萬一失散而丟了,他因狂找我而被抓上警車,我因死等他而餓死長安街,就成了大事件了。…_…!!
從東方廣場穿越而過,警車放眼四處,十米左右便有一身黑色警服的特警。身側則是眾多舉了紅旗,臉貼國旗的遊人。
廣場這側的道路被封了,多數人在東方新天地門口的花臺前茫然的站著。有淺藍制服的交警叔叔告誡,天安門戒嚴了,不讓走。
我在人群裡跟緊他,他低聲跟我說,咱們走地道過到對面,能走多近是多近。這是一個有意思的冒險,我抓緊他的手,亦步亦趨。
我們在地下通道里透過安檢,經過三五步一崗的警哨,慢慢的向天安門靠近。遇到很多逆行的人們,如湧動的潮水。我便猜,前方是不是路不通了。
他說,繼續走。走到最近。
這樣的一路猜一路走,途徑無數警車之後,天安門廣場果然越來越清晰起來。
20點45,我們成功的再次穿過地下通道,站在了燈火四起的廣場之上。
原來戒嚴一說,是遮蔽掉不明真相的群眾。那麼看來,能混在這裡的不算多的人,都是如我等這般不聽規勸的人。
忍不住得意起來,和他慢慢的走來走去,看著那些或坐或站或拍照的遊人。
在廣場中央旋轉的2008奧運的巨大醒目燈箱之下,看見一個藍色襯衣黑色長褲的外國男人。眼神利落的很,悄聲指給我看,米盧。
我睜了眼睛,看不清,乾脆慢慢走過去,到只有一步的距離。果然是米盧,身側一個背了相機的中年男子,似助理又不似,給他拍了些照。
我們沒帶相機,便與一眾舉了手機或相機拍他的群眾,也用手機暗拍了兩張。他比電視上蒼老,穿衣普通,但面帶笑容。
這等意外遇見,原諒我沒有表示驚喜,心下平淡的很。但仍然想,世界這麼小。
在等待的時光中,我們席地而坐。我需要小心的護著我的短裙。將揹包放在我的腿側,我們斜斜的倚著。
天空是藏青的深藍,沒有星星。在風的微微吹拂之下,依然覺得空曠與深邃。
我很想這樣一直坐著,聽一聽自己心裡安靜的聲音。有時候,身邊一個安全的人牽住你,不說話也安心。
快22點的時分,人漸漸多了一些,但是仍然不算多,在廣場四處散散的聚集著。
第一聲炮響的時刻,大家都歡呼起來,仰頭看向天空中繽紛的顏色。大捧的煙花,綻放在夜空裡,如閃爍的寶石,一顆顆跳躍著蓬動起來。
在綻開的時刻,它們彷彿向你迎面落下來。有幾個瞬間,我伸出雙手,很想去捧這些耀眼的珠玉。
因為知道它的稍縱即逝,所以為它們燃放的熾熱所震動。太美麗,如同一場幻滅。
那個時刻可以忘懷掉一切,彷彿童年在寒冷年夜的熱切期待。每一次蓬勃的照亮,都仰頭望著,深深忍住呼吸,直到它們隱滅消失。
一直牽著我的手。在這陌生的人潮之中,綻放的美麗之下,時間滑動的如此美好。
當一切結束,我們還站在廣場中不願散去。
而終於離去的時刻,才想到由於戒嚴,天安門東,天安門西,王府井三站地鐵都被停掉,我們只能再次慢慢的返回遠處,甚至更遠——要步行到東單地鐵站。
在三三散散的人群裡走著,我才想,原來這場盛會已這樣收梢完畢。
腳的疼痛開始蔓延,子夜的街,那樣的一望無盡。
一些影像如不能以畫面記錄,那麼便以字為記。
在煙花騰於空中絢爛而開的時候,我想到了舊友L,她明知道嫁與的人有著無法把握的不確定性,喜性即是與眾女糾葛不清,卻仍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