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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菊瞬間愣了,呆立當場,“哇”地哭出聲來:“我和先生走散了,以為他先回一步……”
亳芍忙安慰道:“不過是走散了,先生又不是不認得路……”
“你知道什麼?”亳菊慢慢走近,嚶嚶泣道:“先生本已回來……半路中忽想起彭城有家人邀他那日去複診,便譴我先回了……我沒走多遠,彭城忽然逃出許多人來……聽說兗州來了軍隊,屠了幾座城!人的屍體都把泗水堵住了……就要殺到彭城……山下王大叔說看見一人像是先生,已經出了城,我才趕回來……”頓了頓,渾身都顫抖起來:“若是王大叔看走了眼,先生現在還留在彭城……可怎生好?!”
亳菊一面說一面哭,身子抖如篩糠,面色已紙一般白。
第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章 殺伐
雪地裡俱都靜了……只剩下亳菊一人的哭泣聲。
聽清楚亳菊說的話,蕭若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久久緩不過神來。
……
曹操的父親曹嵩在琅琊郡被陶謙的手下所殺,曹操悲痛萬分,率兵攻徐州,奪一城,屠一城,老弱婦孺皆不放過,凡殺男女數十萬人。雞犬無餘,屍體堆積成山,泗水為之不流。
華佗所在的彭城,在泗水邊上,是受難最重的城池。
可是——
南下路途中,聽說譙縣在徐州境內蕭若就考慮過會不會剛好撞到曹操屠城的事。
她非常清楚地記得曹操破徐州屠城是在193年六月。
而現在是192年十二月。
整整提早了半年……
如果上一次馬超誤殺鮑信是她記錯了,這次則絕無可能。
……
察覺到她的手冰涼,徐榮伸手安撫地握了握,斜過眼去看向亳菊,問:“你和華先生在何處分的道?”
“彭城西邊兒的九里山……”亳菊抽泣著答道。
亳芍聞言,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一亮——他已然聽樊阿說看此人的氣度、坐騎、佩劍和隨從,應當是一名武將,而且是大將,只不知是誰。
亳芍尚不知曉外面各個勢力間的混戰,只道是將軍的話,應當都會有法子的,說不定攻打徐州那人還能看在他的面子上退兵。
忙走過兩步,對著徐榮一拜到底:“夫人的病非先生不能救,求公子……救救我家先生!”
……
蕭若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臂,輕聲問:“你上次在滎陽和曹操交手……他認得你嗎?”
徐榮沉默片刻,反問:“曹操是誰?”
“……”蕭若正想笑,忽然覺得眼前黑了黑,知道又在犯病,強將不適壓下去,道:“賈詡曾給你說的,平天下者必此人的曹孟德,上次你在滎陽打敗過他的……”
徐榮似在思索,半晌才道:“滎陽我從後包操,未曾與主帥打過照面。”
蕭若微微鬆了口氣……還要說話——
“你隨我下山一探。”徐榮已翻身下了馬,對亳菊道。
蕭若拉緊了馬韁,靜靜盯著他看,不知該說什麼。
“先下山在村莊裡問一問……”她頓了一下,又道:“別去彭城,率兵屠城的就是那個……曹操。”
……
白日裡打的野兔,熬成了兔肉粥,再端上來的時候,蕭若已經沒有半分胃口。
亳芍也滿面憂色,與她一般擔憂,將碗擱到了一邊,喃喃自語了一句:“這都大半夜了……還沒回來……難道真去彭城了?”
蕭若聞言,目光微變,抬起頭——
“亳芍勿要妄語。”樊阿將扣在蕭若腕上的手取回來,淡淡地道:“夫人,今晚的方子,在下不能開了。”停了片刻,神色沉重地道:“待先生來,再作打算……夫人切記不可下床走動……免得損耗過大。”
蕭若皺了眉,盯著他看,眼裡滿是懷疑:“我白天……”
知她想問什麼,樊阿沒等她問出口,便先一步答了:“昨夜極熱,今日極冷,再配上在下的方子,原本以為能稍稍化去夫人體內之淤,未曾想到……”說到一半,話止住了,長嘆一聲:“願徐公子能早些將先生帶回來。”
……
這夜樊阿沒有開方子,蕭若卻依舊渾身發熱,輾轉床榻,不像昨晚那樣有徐榮在身邊照顧,只有亳芍隔一會兒來一趟……睡得極不安穩。
恍恍惚惚之中,窗外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蕭若一驚,坐起身來。
門拉了開,羊一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