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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日灼熱,晚上卻又森冷的天氣——
城中火把烈烈燃著,太守府內,羊一一邊在心裡默默地咒罵馬超,一邊在風中發著抖,監督著這房間附近的軍隊喚哨。
忽然,房內傳來了一個冷森森的聲音:“門外守將何在?”
明明是階下囚,語調中隱藏的鋒利和霸道卻和他為主帥時一般無二,羊一聽了便下意識答道:“我在此處……”
“叫你們首領來,我要見她。”
“你要見姑娘?”羊一遲疑了一下,答道:“我去幫你問問……”答完了察覺不對勁……為何他非得對這小子言聽計從?!
抱著手便想不管,轉念一想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都答應了……而且這小子說起來挺可憐的,幾天前還是馬騰公子,率領鐵騎威風凜凜,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成了階下囚……
羊一長嘆了一口氣,搓著手頂著寒風朝蕭若的臥房走去。
原本以為現在蕭若差不多也該睡下了,卻沒想到燈還亮著,羊一站在門外,輕輕問了一句:“姑娘歇下了麼?”
“沒,你進來吧。”
羊一依言推門進去,看到蕭若正跪坐在矮桌邊,如瀑般的青絲披散在肩頭,正低著頭拿一支筆沾著墨在紙上寫寫畫畫,半隱在烏髮見的側臉越加蒼白憔悴……
桌上擱了一盞燈,火焰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閃了一下,蕭若忙抬起手來護住:“有什麼事?”
“姑娘該歇著了……”羊一忍不住道:“上次的傷還沒好……這幾日又——”
蕭若抬眼,看著他道:“你要說的就是這個?”掩了白紙道:“我這不正要睡嗎?沒事你先出去吧……幫我把楊含叫來。”
羊一一怔:“姑娘不是要睡了嗎……為何叫楊含來?”
“還有點事要他做……”蕭若打量著自己在白紙上畫的勉強可稱作是馬蹬的東西……歪歪斜斜,不大好看,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工巧匠能造出來。
馬超的騎兵雖然強,但是沒有裝配馬蹬。
有了馬蹬,雙腿可以操控馬匹,人,馬成為一體,騎兵才能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搏戰,否則只能以騎射為主。
這玩意她雖然見過幾次,不敢確定到底是什麼樣子——這麼想的時候,又低下頭仔細看了看,發覺越看越不像……
還是先打一副出來讓楊含先試一試比較好。
蕭若抬起頭,發現羊一還站在那兒,訝然:“還有事?”
“……其實是……”羊一訕訕地道:“馬超說他要見姑娘。”
蕭若聞言,將手中的筆擱到一邊,站起身來:“他什麼時候說的?”
“就是剛才……”
“把我的弓箭取來吧……”蕭若微微笑了笑,轉身又取了一件外袍披上。
羊一看到她臉上的笑意,大感詫異——
“姑娘、你若是勞累……明日再去也無妨。”
怎奈蕭若一臉的微笑,搖了搖頭,看樣子很是期待,連畫的圖稿都順手擲到了一邊。
……
火把的光將那房前的空地照的恍如白晝,羊一遲疑著,看了蕭若一眼,還是按照她說的走過去揮了揮手……
看守在附近計程車兵手中兵器紛紛出鞘——
“開門吧。”蕭若攏了攏披風,將目光投向門口。
轉眼之間,門開啟了,馬超走出門來,下意識用手擋了擋外面的光,眼睛睜開,在看到蕭若的瞬間放下了手。
“這次睡足了……不會在打仗的時候犯迷糊了吧?”蕭若微微笑問。
聽她此言,想到連續被此女騙了三次、自己被俘、部下生死不知的慘痛敗績,馬超雙手握緊,低著頭,似是怒極,咬牙冷道:“我既敗在你手上,不必廢話,要殺便殺。”
此刻活著受這等屈辱,當真比死還難受些。
看著面前憤怒之極的少年,蕭若忽然想到這還是頭一個和她比起來出於弱勢地位的歷史名人,當下微微遲疑,無預兆地問了一句:“你今年幾歲了?”
“……”
“可有家眷?”繼續問。
馬超仍舊低著頭,手指握拳,關節摩擦得咔嚓直響。
“可惜現在太小了……”人都說鋼槍銀鎧錦馬超,勇武堪比飛將鬼神呂布,遺憾的是自己面前這位勇武有餘,練達不足,只能隱約看出幾年之後英雄的影子,蕭若輕輕嘆了口氣,不顧面前少年怒火高漲,火上澆油地又添了一句:“你怎麼不大一點再上戰場?”
“……”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