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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腳步聲走近,又微驚:“嗯?”
見他似乎剛發現自己靠近的模樣,樂進便有些哭笑不得:“祭酒,夜寒風大,莫要站在風口,快快入營吧。”
“好生奇怪……”郭嘉喃喃自語著,再一次為這風向蹙眉。
“樂將軍未曾察覺到?”
“有何不妥?”見他神色奇怪,樂進心裡也是一緊——莫非是敵軍有什麼變動?
“曲桐關長吹東風……”
“這個我知道。”樂進大大咧咧道:“只是祭酒不是已經讓我派人去把絃樂弩毀去了麼……”
郭嘉神色悄然一變,緩緩將手封到唇上:“將軍,此事你知我知,千萬莫要傳到了主公耳朵裡。”
“為何?”樂進微愣,他在蕭若手下呆過,知道這個女子心狠手辣睚眥必報之處,提早毀去了絃樂弩這利器是再明智不過之舉,是功非過,為何不能讓曹操知道?
郭嘉微微眯眼,輕笑了一聲:“文謙只是記得我說的就是了……”說著撫平了被夜風吹得褶皺的衣袍,淡然道:“主公下不了的手,狠不下的心,我等若不擔當,要武將謀臣來何用……唔……文謙說是不是?”
“這是自然。”隱隱瞭解他話中深意,樂進挺直了背脊點點頭。
“只是這風向好像有些亂啊……”郭嘉眉間浮上了憂色,夜中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但是……從曲桐關吹來的風明顯變了。
不再是亙古不變的東風,而是靠近南面,近乎北風。
這……原本在此地是絕無可能的。
腦海裡思索了所有關於淮東這一帶的山水志,曲桐關之所以只吹東風,是東方地脈所致絕無改變的可能。
可……
就在這時,又一陣風吹來,揚起藍底黑邊的大旗遙遙朝著北面飛舞。
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一下。
這麼短的時間內又變成了南風!
怎……怎麼可能?
望向層層疊疊,連綿不絕掩埋在夜色裡的山脈,忽然覺得天空中的一輪冷月像是一隻巨大的眸子,散發著冰冷銳利的光,無聲地睥睨甚至嘲笑著這地上的一切。
難道這亂世太久已經亂了地脈了?
可這樣的紊亂之像……
他心中忽然有一樣不祥的預感一閃而過?
同一輪冷月下,袁紹的軍師沮授也和郭嘉一樣,立了一夜,面色忽明忽暗,忽地下定決心了,一般轉身入了帥帳。
此時袁紹還沒有入眠,正和謀士商議如何排除眾議,讓劉炎登基,徹底毀掉曹操蕭若僅存的優勢,拉攏孫策劉表共同抗敵。
然而想了很多種方法,流言猛於虎,若是天下人心中存著懷疑皇子血統的言論,是無論用什麼法子也消不掉的。
“主公……”
沮授一走進來.便朝著袁紹深深一揖:“進來天象有變.屬下估計兩個月後.二月二屠蘇之日.沛國將有異變.授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主公敢不敢用。”
還是同樣的月光,曲桐關上.趙雲馬超持酒並作,臺階上被雪白的光鋪得蒼蒼然。
附近巡邏過計程車兵要麼沒看見……
要麼看見了假裝沒看見……
“今晚的風好像有些異常啊……”馬超灌下一口酒,皺眉:“涼颼颼的.吹得人不舒服。”
趙雲微微一笑.淡淡然道:“天下自有大道,非是人力可以扭轉。”
“大道自然不可言,不可觀,不可聞.只是面前看得見摸得著的卻有.你不爭麼?”馬超一語雙關。
“爭?”手向著懷中探去,有一物在那裡重重地墜著.想起此行的來意,他沉默良久……
“孟起未曾聽說過一句話麼?”
“什麼話?”馬超饒有興味地挑眉。
“不爭,而天下莫能與之爭。”趙雲微微地笑.學他的樣子拿起身邊的酒。
“虧得主公還信你滴酒不沾。”馬超對他忽然舉酒罈的行為嗤之以鼻——現在還不是和自己一樣,大半夜跑來偷酒喝。
趙雲面上微微帶著紅暈:“……以前,喝一些……”
馬超投過疑問的目光。
“只是被你家主公用酒謀算過一次之後.便不輕易碰了。”趙雲就這那罈子,在他手中的罈子上碰了一下。
馬超給給大笑:“原來你也栽過……”
二人正說得起勁,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隱隱含著怒意的呵斥:“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