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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公見狀哈哈笑道:“那有什麼的;老頭子也這般想過媳婦;隔著一張蘆葦蓆子一天見不著面,一天就能想個七八十遍。”
二人對著漸漸漲沸的水,又侃了一番。
大多時候都是譚公在說。
那人有一搭沒一搭應一聲,二人低聲的談話襯得江邊格外靜謐。
“順著這條河道下去都是平緩淺灘,今晚不必掌艄,任船順流而下,明日早些時分就能到建鄴。”
老頭子說完,在鐵吊子裡撒了鹽,又從袋子裡摸出三個陶碗來,催促道:“魚羹冷了不好喝……”
那人點點頭,起身走到船邊。
聽他解開簾子,喚:“蕭若……”
沒聲音。
“小然……”
依舊沒聲音。
頓了頓,提高了音調,再叫一遍,岸邊還是安安靜靜……
老頭子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蕭若、小然不見了。”
下一句話,兩個名字加在一起喊出口。
……
不一會兒,年輕人口中的夫人就圍著披風睡眼惺忪地抱著一個小孩下了船。
女子容色清麗,小孩更是粉團樣的,一見就招人愛。
一眼看去這一家人就羨煞了譚公……
只見那夫人回過神來,偏過頭好像在年輕人耳邊說著什麼。
仔細一看,卻是咬著他耳垂,親暱地左右輾轉,語氣裡滿含怨氣……
“叫你騙我。”
譚公斷定她不知道身邊還有旁人,因為她看到自己的時候,一張臉騰地就紅了。
年輕人攬過她的腰,輕聲湊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紅暈又加深了一層。
三人在火邊坐了下來。
而那小孩猶自閉眼沉睡。
“老人家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這邊打招呼。
譚公樂了:“……快叫小公子起床喝魚羹吧。”
說著將一個陶碗吹了又吹,遞過去。
“魚釣的還是買的?”認出是鱸魚,她有些納罕。
“抓的……”年輕人答。
“用什麼抓的?”
“你的弓箭……”
這回輪到譚公眼睛突出來了……女子回使箭不稀罕,女山賊多得是。
稀罕的是這小夥子怎麼用弓箭射的鱸魚?
這不是踢他飯碗嗎?
若人人都用弓箭射魚,還要不要打漁的活了?
那夫人似乎也被他的答案噎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麼。
那人又答了一句。
二人你來我往,估摸著以為譚公聽不見……其實老頭子雖人老,但是打漁吃魚這麼多年,比常人耳聰目明——
所以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入了耳。
“將軍是多日不上戰場了寂寞,拿魚當靶子練?”
“嗯……”
“那回長安以後……”
“我不是說這個寂寞……”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