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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得到給養,深入的孤軍漸漸穩定下來,盤桓了幾日,便設了一個關口扼住徐州門戶,匆匆揮師迴轉。
袁紹徐榮沒有任何動作。
一下子,好像戰事都消停下來了……
兗,豫,徐三洲風平浪靜。
像是從來沒有孕育過一場黑雲布天的龍爭虎鬥。
……
許昌來使來了之後,蕭若順便打聽了一下趙雲的訊息,許昌那邊卻並未出現任何反應……
各關卡也沒有持“涼州刺史令”過路軍旅路過的訊息。
趙雲的那支部隊,竟然好像出了小沛,就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消失無蹤了。
“難道是趙將軍迷了方向?”
這個是羅澤的推斷。
深想雖然有這個可能性,但是趙雲實在不像是會糊塗到完全失蹤這個地步。
更何況五千人浩浩蕩蕩……就算是迷路也是聲勢浩大引人注目的迷……不該這麼風平浪靜才對。
深深一想心底掠過微微不安,導致這夜深夜做了個記不起來的噩夢,蕭若起床拉開房門出門想透口氣,只見夜深院子裡空蕩,賈詡竟一個人佇立在前方的院子,抬頭盯著滿天的星斗若有所思。
聽到門拉開的聲音,他轉過頭來,面色在撞到是蕭若的時候稍稍放鬆了一點,出聲:“姑娘睡不著?”
“忽然驚醒了。”蕭若回答。
“這幾日天象太……”賈詡一隻手彎曲著,口裡低低地好像在唸什麼,眉頭深深鎖起,指著夜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箕、壁、翼、軫,凡此四宿者,風氣之日,可是今晚忽然一點風都沒有了。”
蕭若想起前不久打的一場雷,點點頭贊同:“最近天氣很是奇怪。”
大概是看了半天實在是看不出什麼來,賈詡轉過了身,看了蕭若一眼:“白天裡曹操說的另一個理由,姑娘可猜到了?”
“你果然偷聽。”蕭若眼眸微眯,盯著他。
賈詡忙擺手:“怪就怪曹公嗓門太大,詡想不聽見都不行,姑娘請勿怪罪。”
蕭若不再說話,似乎沒有回答他的打算。
“其實……文良……”賈詡才出口,看到她驟然暗下去的目光,生生打住了話頭,只道:“姑娘,詡不明白,為何……文良藏匿軍中之時你尚且肯原諒他,這次只是回去暫保一下徐州,你便要和他恩斷意絕呢?”
這句話說的溫和,不像是一個臣下對主公,倒像是一個擔憂的老者——畢竟他在董卓麾下時曾是徐榮舊友,也早早地就見證了二人的情分,看過徐榮為她征戰沙場,血透重甲,也看過她對他從前的信任與依賴,彷彿只有在文良身邊,面前這人才是個女人,而不是必須和別人評的死去活來的一方諸侯。
那時候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榮陽太守,他們卻是新婚燕爾,魚水情深。
不像現在,一個執掌關中,又拿下了司隸的生殺大權,能收服了馬超,夏侯敦這等大將,卻落得孤單一人。
另一個死死守著徐州,任憑袁紹擺佈,遭天下人唾罵,連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實在越看越不明白,從前那樣深厚的感情為何也會有如今各奔東西的零落不堪。
因此趁著月色,趁著周圍無人,忍不住地拋卻臣下的身份發了問。
“先生不明白嗎?”蕭若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大明白……”
索性披了衣,與他在廊下坐了:“我不在意他曾經怎麼選的,畢竟到現在為止我和孩子都安好,這後果我還能承受,但是我在意他今後怎麼選……”
頓了頓,聲音裡帶了一絲微弱的笑意:“誰有把握以後每次都有一個剛好送上門的機會給我脫險?”
聽到“孩子”,雖不知蕭若為何會忽然敞開心扉說了出來,賈詡卻未及多想,眼裡的光就倏地亮了起來,拍著手道:“果不出我所料。”
聽到後面的話,眼神便漸漸沉寂了下去。
思忖了半天,也只說得出:“‘也是’二字。”
看來保下這個孩子費了不少的心力……
亂世艱險,前路莫測,目前文良所做的,看起來確實讓人寒心。
……
沉思良久,才問:“是公子還是……”
蕭若笑了笑,眼裡浮上了溫和的笑意:“是個男孩,很機靈,在宮裡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哭不鬧,不讓外面的人發現。”
賈詡怔了怔:“公子……可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