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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原因,她還是來到了這裡,來代母親看一看這百年不遇而舉世矚目的奧運,何況自己從小的願望也是該實現的時候了,儘管再多不捨和初行萬里,但所謂“女大不中留”,想來人人還是都多少有點自私的,儘管是她一向乖巧孝順的沈星雨自然也不能例外!
母親是二十多年前跟隨父親去臺灣的,而老家卻是在山東,父親也是山東的,是在二十幾年前,為找尋爺爺而趕赴臺灣,爺爺之前是效忠國民黨的,隨著國內局勢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盡而不得已撤離到了臺灣。
從此便再沒回來,要知道二十年前,兩岸還是很對立的,即便再怎麼思鄉心切,也只能隔海相望,望向自己的家鄉……!
就是那時,父親還得知爺爺的活著,就與當時正處的物件,也就是現在沈星雨的母親一同前往臺灣找尋父親,由於爺爺有些家產,父親就沒再回來,繼而在那成家立業!
好景不長,爺爺駕鶴西去,骨灰就埋在了距離大陸很近的地方,以至永遠的隔海相望……他那久違的家鄉!
望著窗外那依然磅礴的暴雨,以及那個白色的乘有一個人的所有過去而再也沒有未來的殯儀車,這又怎能不讓她聯想?
儘管她不知道,那裡面的人就是她所為其擔心和一直記掛在心的那個青年剛剛去世的母親!倘若知道,她又該怎樣的感傷?又怎能會只此遙望?
可是她實在不知,因為距離太遠!遠的幾乎只能看到那煙盒大的殯儀車,可是她又似乎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酸,或許是想起命運波折的母親,也或許是她感覺到了那青年此刻的心,又或許她知道那殯儀車裡面的人是誰,只是……只是她不知道其實就是那個救了自己的青年的母親!
但至少她知道,應該就是那個自己給其輸血的女孩的什麼親人!因為她在新聞上看到,和那個女孩同時遭遇車禍還有一婦女,並且當場死亡,只是她不知道那婦女就是女孩的母親,與其說她不知道,不如說她不願承認,不願承認那殯儀車裡面躺著的就是那女孩的母親,如果真是那樣,那女孩豈不是更加不幸?
想此,她深深的將頭低下,一是為那女孩的母親默哀,二是祈願那個女孩早點逢凶化吉,以至早些康復,因為她還想和她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姐妹……!
殯儀車在前,郝楠的乳白色寶馬緊隨其後,許天歌並沒有坐在裡面。而是坐在殯儀車司機的左側!
“師傅,經過天安門嗎?”這是許天歌上車後的第一句話。
“啊?並不走那啊!”司機疑惑道,他不知道許天歌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的是,這種事不便路過那裡,更何況到那裡還要繞行數十里!
“能不能從那路過,因為我母親……只有在電視上才……見到過天安門……!”許天歌異常沉重並不失委婉道。
“啊?哦!那……那好吧!”司機略顯為難但還是答應道,因為他已明白了許天歌的意思!
“謝謝您了!”
“沒關係的,就是多繞行一些而已!”
很快,車子駛入長安街,雨依舊很大,許天歌的淚水更急!
車子緩緩駛著,許天歌的臉緊緊貼在車窗上,淚水順著玻璃一滴滴滑下……!
相比之前剛來北京就到過的天安門,今天的人自是門可羅雀,只因雨很急,風太大!
雨水敲打著車窗,更像是在哭泣……!
雄偉壯觀的城樓,尤其是那意味深長且鏗鏘有力的十八個大字,以及那偉岸依舊的毛主席頭像,更是讓人無限敬仰和由衷的崇拜!
短短數里,走了將近半小時,雖然母親走了,但他相信,母親已沒有了遺憾,儘管妹妹還……!他堅信,會很快醒來的,至於天安門,他更相信母親已看到了……!
隨著火勢的迅速蔓延,母親消失了,頃刻間焚化成灰……!
抱著母親的骨灰,許天歌腳步沉重的以至再也邁不開腿,郝楠開車迎了上來!
“上車吧!”
許天歌低首望了望懷裡的“母親”,“我想走著回去!”
郝楠知道他的意思,“別傻了,幾十裡的路程這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放心了啦,那是我嬸母,有什麼好忌諱的!哎呀!快走吧!說不定這時小潔已經醒來正哭著要見你呢!”
許天歌還是沒動,眼裡已然沒有了淚水,只是略顯空洞,空洞的只剩下一片血紅……!
郝楠停下車,硬是將許天歌一把推進了車子的後座!
又一次路過天安門,許天歌卻讓郝楠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