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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誰?”
簡單的一句問話,他卻無法回答。
她的眼神更冷,臉色更雪白。“你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吧?”
他別過頭,拳頭握緊,幾秒後,冷峻的嘴角忽地揚起一絲笑,自嘲的、譏誚的笑。
“我沒有心。”他定定地直視她,這回,換他用言語鞭打她的心。“我是個無情無義的混蛋,這樣你滿意了吧?”
她怔住。
他卻沙啞地、充滿嘲弄意味地笑了起來。
深深的靜夜裡,那樣的笑聲聽來格外淒厲刺耳。
月眉幾乎想捂起耳朵。
驀地,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他可怕的冷笑,他接起電話,面無表情地聽對方說話,然後點頭。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她怔怔地瞧著他。
“是急診室打來的。”彷彿看出她的疑問,向原野主動解釋。“我走了。”語畢,他轉身就走。
她目送他,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僵直,緊繃的肩膀,好似壓著令人喘不過氣的重量。
他的背影,看起來好孤寂。
她惘然望著,忽然覺得心口一陣一陣地揪擰著,然後,她看見了,他顫著手想將手機放回口袋裡,卻不慎將它摔落,可是他竟毫無所覺,一逕往前走。
她的心更痛。
他連手機掉了也不知道,他一定大受打擊吧?
是她,重傷了他嗎?
月眉陡地輕喘一聲,奔過去,撿起他無意間掉落的手機,緊緊地、緊緊地握住,就好像想抱著它的主人那樣。
“對不起,對不起……”她喃喃低語,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道歉、對誰道歉,她只是覺得胸口很高很病,喉嚨梗著什麼。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到底做錯了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她似乎讓那個男人受苦了……
手機鈴聲又響起,她駭一跳,差點驚叫出聲。
她矇矓著眼,看著螢幕上的來電顯示,名字只有一個英文字母,“M”。
M是誰?他女朋友嗎?
月眉瞪著手機,終於忍不住好奇,顫抖著按下通話鍵。“喂。”
“原野、原野,是我啊!”電話另一端,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我告訴你,他們又來了,怎麼辦?怎麼辦?快來救救我啊!”
月眉僵住,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歇斯底里的求救。“抱歉,向醫師現在不在,請問你是哪位?需要我替你留言嗎?”她禮貌地問道。
對方卻驚嚇地倒抽口氣。“你、你是誰?原野呢?”
“他去急診室幫忙了,我是他的……朋友。”
“你是原野的朋友?”那女人像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你快去叫他過來,叫他來救我!”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噓,我不能說太大聲。我告訴你啊,他們想抓住我。”女人壓低嗓音,像吐露什麼秘密。“他們想把我綁起來,等明天天一亮,他們就會把我關到瘋人院裡。”
瘋人院?月眉一震。這究竟怎麼回事?
“你快叫原野來救我,你跟他說,我知道我錯了,你叫他不要不理我啊!”說著,女人又抽抽噎噎地哭起來。“我不是故意要丟下他的,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啊!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你不要哭啊。”月眉柔聲安慰她。“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看你好不好?”
“你要來看我?好哇好哇!”女人破涕為笑,興奮地叫起來。“那你幫我帶滷味來好不好?以前我們家附近有一家滷雞腳很好吃,還有肉圓,我要蒸的肉圓,還有還有,炭烤臭豆腐,我好久沒吃了,好懷念喔……”
隔天早上,月眉買齊了所有女人指定的小吃,開車來到一家位於臺北郊區的私人療養院。
在護士的引領下,她來到女人住的單人病房。
“向太太就在裡頭。”透過門扉上的玻璃窗,護士指著病房內一個正蜷坐在角落、披頭散髮的女人。“她這兩天情緒不太穩定,雖然沒有攻擊的危險性,不過很可能會歇斯底里地大哭大笑,你注意一點,如果有任何情況,按下病床旁的通知鈴,我們會馬上趕過來。”
“是,我知道了,謝謝你。”
護士離開後,月眉敲敲門,進了病房,女人見到她,緊張地抓住床柱。
“你好,還記得我嗎?”月眉試著和善地打招呼。“我昨天晚上跟你講過電話。”
女人蹙眉,狐疑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