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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他嘆道:“知己,雖然你是生得俊俏,但我可對天發誓,我真沒那愛好,對你真沒那興趣。”
聽得這話,天玄子忽然身子一震,呆呆地看著他,那眼神複雜莫名,奇怪至極!
小道士被他看得心中發麻,不由叫道:“知己?”
天玄子身子再一震,似從夢中驚醒。一時之間,他臉上滿是慌張。不由分說地,他飛起一腳,一腳將小道士踢下床。然後飛快地衝到門外,大叫道:“清風,清風。”
“去,快去,為這個傢伙準備一張廂房,離我這越遠越好!”
第二天晚上,小道士正想找個藉口留下來,門口有道童來訪:“小神仙,有人來找你。”
在通玄觀裡,小道士自然不怕,施施然過去一看,卻是杜司正。
見是他,小道士二話不說,衝上去握住他的手,直無語凝噎!
相處久了,杜司正清楚,雖然這小神仙的確極有本事,但實在也極是和善。於是便笑道:“杜四娘近日方返回臨安,一直嚷嚷著要來貼身保護小神仙。西供奉見她實在心誠,便應了。只可惜,小神仙對杜四孃的貼身保護,好像不太滿意。”
小道士怒道:“滿意,自然滿意!她這貼身保護,可貼得夠緊的。”
“這等美人恩,誰要消受誰去消受,貧道可消受不了!”
杜司正哈哈大笑!
到了太清院,小道士下了馬車。卻是有人在等。
西供奉鬼見愁許不離!
乍一見他,小道士差點撒腿就跑。好在他靜心的功夫了得,大驚之後,滿臉堆笑,拱手說道:“貧道當是誰?原來是許大人!”
兩人分賓主坐下,許不離正色說道:“某身在控鶴司,算是朝廷中人,行事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前次某奉上司嚴命,緝拿小神仙伉儷。得罪之處,還請小神仙念在某等的苦衷上,原諒則個。”
小道士笑道:“許大人說得哪裡話。上次緝拿貧道,許大人是奉命行事。這次保護貧道,許大人也是奉命行事。如此,貧道豈敢怪責?”
許不離笑道:“是極是極!所謂世事之奇,莫過於此。所以某回京後,一直慶幸,上次未真能傷到小神仙。不然,某這張老臉,在小神仙面前,可真沒地方擱了。”
兩人大笑。
閒聊了幾句,許不離說道:“某號稱鬼見愁,追蹤之術自認天下無雙。這五年來未曾有人,逃得過某的這雙眼睛。唯一的例外,便是小神仙!”
“某百思不得其解,那次小神仙究竟是如何從某的眼皮底下消失。這個疑問某每日都會想起。若不得解答,某怕是死了都不甘心。”
“某請小神仙一解此惑。”
我去,這事啊!開玩笑,這是道爺我這一生中最大的秘密、最羞恥的秘密,我怎可能洩露給他人?於是小道士含笑不語。
許不離依舊不甘心:“小神仙若肯相告,某自然有所回報。”
“其一,某可以攜控鶴司之威,逼殺滿樓撤消對小神仙的刺殺。”
“其二,某必不會洩露小神仙的保命絕技。並且日後縱有萬一,某也絕不會與小神仙為敵。”
“其三,某可以將杜四娘調離京城,不讓她再打擾小神仙。”
這條件,怎麼就讓道爺我這麼心動啊!小道士心中哀嚎。
他垂死掙扎:“貧道怎麼聽說,官家親下了御筆,要控鶴司務必護衛好貧道,否則必重罪。”
許不離搖頭:“不然。保護好小神仙,是控鶴司的公事。逼殺滿樓撤消對貧道的刺殺,卻是某的私事,公私不可混同。”
小道士左思右想,終於一咬牙:“你,附耳過來。”
聽完小道士的悄悄話,許不離身子猛地一震,然後驀地大笑。他瘋狂地笑著,大笑著出了門,大笑著離去。
聽著那走了好遠,依舊隱隱傳來的笑聲,小道士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終於經受不得,他騰騰騰地跑進了臥室,一對扎進了被窩中,哽咽道:“慘了,死了,道爺我沒臉見人了!”
382 家書抵萬金
太史局丞、道錄司右正,空玄子,姓朱,名德正。自幼聰穎,一心修道,拜道士鞠九思為師,傳承自金丹派。
金丹派創派祖師爺張伯端,以煉內丹為宗旨,著有《悟真篇》。主張大隱混俗,不倡出家。張伯端三傳弟子為陳楠。陳楠常以泥土滲符水,捏成小丸救人治病,無不靈驗。時人稱為“陳泥丸”。又常以雷法符籙驅鬼降魔,濟人利物。後開創南宗“清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