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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嘆道:“原來如此!”
小道士起身,恭敬一禮,請求道:“那狗官臨終前,也親口說出了事情真相。上表朝廷的奏章只是昨日送出,不知大人可否派快馬,將那奏章攔下?”
張大人搖頭:“這事某卻做不得。某不過是一介武官,文官們的事,某介入不了。並且昨日喝酒時,李狗官說漏了嘴,說,這事他不過是馬前卒,上面另有大人在。這奏章只要一送,必能以最快的速度放到當今聖上面前。到時,你等必死無疑!”
“依某的意思,就算仙長現在溝通關係,必也是來不及,不如另做打算吧。”
猶豫了下,張大人問:“敢問仙長,那主墓室到底是怎麼崩塌的?”
小道士理所當然地說道:“當時那盜墓賊打盜洞,將要打通時忽然身死。他同伴見他死得詭異,嚇得落荒而逃,他的屍身就被卡在了主墓室的側壁那。等他化成殭屍,身子能動時,他自然便會掙扎,於是生生地將主墓室弄塌。我等進去時,那殭屍正在古墓內遊蕩,主墓室卻早就塌了。”
張大人點頭:“正應是這道理。”
他說:“萬幸仙長最後沒聽那狗官的話。某看過奏章,別的不要緊,最要緊的一句是‘誤入王侯墓,驚醒殭屍,與其大戰,致主墓室崩塌,使慶國公遺骸受辱。’奏章里根本沒提與盜墓賊勾結的事。仙長當時若信了他,那真就白白放過那狗官了。”
正是這理啊,誅人三族,牽連何其之大。別的不說,至少神宵派必然全力反撲。那狗官何等精明,豈肯多豎大敵?反正謀大逆大罪,沾著一點就是死。哪怕是“無心之心”,小道士等人也必死無疑。這樣“解脫”一二,就不會將神宵派拉下水。
小道士請教:“那大人何以教我?”
張大人答道:“某是粗人,大道理不懂。不過某想,主墓室雖然是毀在那墓賊手中,但這事無憑無據,還真不太好說,所以仙長只能請朝廷上的重臣出面說話。這事說白了,比的就是,誰的聲音大。”
“朝堂的事只能在朝堂上解決。某是無能為力,只能幫仙長將此事的真相宣傳開去,管教興元府內人人都得知。畢竟李狗官臨死時說得話,眾兒郎們都聽在耳中。某隻能做到這樣。”
猶豫了一下後,他再說道:“如果有重臣願幫仙長說話,某自會出面作證。但若是沒幾分把握,仙長,某就說實在話,某是不會站出來的,這個還請仙長諒解。”
這是自然的。小道士謝過。張大人告辭,率兵丁離開。
這處鬧騰了幾天,終於安靜下來。
太一子去後,雖然表面如常,但體內陰氣極濃,觸之刺骨。小道士擔心再出意外,硬著心腸,放任他的屍身在太陽底下曝曬。到得晚間,更是如臨大敵,不但佈下重重法陣,還通宵念超度經文。好在一夜無事。到第二天午時,那團陰氣終於徹底消彌於無形。
小道士長鬆了一口氣,返回西縣,花了重金,請人將守真子和太一子的屍身,運回九宵宮。
他本想一路隨同,無奈興元府和西縣已貼出海捕文書,輯拿兩人。小道士無奈,只得和許若雪藏身荒山。
荒山,一堆篝火。
許若雪從身後摟緊小道士:“夫君,事已至此,再傷悲也沒用。還請夫君寬心。”
小道士長嘆:“世間最苦,莫過生離死別。這番苦,今遭我算是品嚐夠了。哎,先是師兄,再是太一子。九宵宮一行道士七人,竟是,全數死絕!”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這死去的人,大夢已了。這活著的人,還得品味秋涼啊!”
許若雪跺腳怒道:“哼,本女俠就不服氣。李狗官已死,那王縣令可還活得好好的。還有那張神棍。不行,我得去找他們。”
小道士搖頭說道:“張神棍就算了,他不得不從。那王縣令卻的確可惡,若雪,你去嚇他一下;但不得傷人性命。”
許若雪跺腳嗔道:“夫君就是好心。哼,看我不嚇死他。”說完,她飛身離去。
只剩小道士獨坐荒山。看著那輪殘月,他更是悲從心來,只能取出紫竹簫,吹奏上幾曲,已舒心懷!
到得第二日,許若雪才姍姍來遲,卻絕口不提昨夜的事,只是在一個人時,會躲起來偷笑。
小道士好奇,一再逼問,許若雪才扭捏地說出昨晚的事。
這許女俠靈機一動之下,竟一身白衣,長髮敷面,大半夜的潛入知縣府宅。
當時王縣令正一盞油燈,端坐在高案後,聚精會神地在讀書,意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