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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多厚!當他從耿迪那裡知道有一家進盛京不久的房地產公司佔有了盛京城一塊好地,繼而又無力繼續開發的時候,他預感到又一個大好機遇被他撞上了……
在白富貴的眼裡,姓耿的老闆比姓張的老闆好說話。按照表舅卞昆的旨意,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讓這兩個老闆相信他白富貴是誠心誠意要將這塊地儘快讓出,或者找到一家有實力的公司共同開發。如果實在不行,就讓出開發權,收回前期投資以求保本。
白富貴將兩份草擬的協議文稿分別遞給了張河林和耿迪。張河林接過來,連看也沒看,順手放在了一邊。自從吸上海洛因以後,他的閱讀能力迅速減退。常常是看到後面忘了前面,而且對眼前的文字往往是知其音不知其意。他只想先讓耿迪看完以後,再跟他講講就行了。
“嘿嘿,”白富貴遞上一支中華煙,張河林擺擺手,拒絕了。“張總,您看,要不我先回去,協議就擱您二位這兒?”
“你先別急,”耿迪抬起頭,樂呵呵地衝白富貴說,“有幾個問題,我想請教請教白總,怎麼樣?”
“您說?”白富貴做洗耳恭聽狀。
“你們是什麼時候付的一千萬的訂金?”耿迪問。
“上個月付的!這還能有什麼假?”白富貴一臉財大氣粗的表情。
“七通一平什麼時候能夠完成?”耿迪又問。
“嘿嘿,”白富貴用手指指耿迪手裡拿著的檔案,有些無可奈何地說:“您看,不都寫在裡面了嗎?”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肯定能夠按時完成嗎?”
“嘖,看您說的!那天您和張總不是都到現場看了嗎?我白富貴說話辦事從來不帶水分。不瞞您二位說,現在已經有兩家公司又找到我了。我姓白的還是那句話,這生意做,咱們是朋友;不做,咱們還是朋友呀!坑人蒙人的事兒我白富貴不會幹。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也跟您二位實話實說,我已經答應地主了,下個禮拜再打四千萬。可我現在手裡確實沒那麼多錢,但我答應了別人,我就得給人辦到。要不是我的資金週轉有問題,我是無論如何不想退出來的……”
“你等等,”張河林打斷白富貴,問,“你剛才說又有兩家盛京的公司找到你們了?誰呀?”
“那誰,一個叫‘香港萬業長江投資集團’的,還有一家叫新什麼多的……”
“新維多?”張河林提醒道。
“對,沒錯,‘新維多’。聽起來像個藥名兒。那個老闆姓邱,挺年輕的一個小夥子。找了我好幾次。”
“他們想幹嗎?”張河林有些吃驚地問。
“嗨,想要我這塊地唄!”白富貴滿不在乎的語氣,給了張河林撥一瓢涼水。
張河林和耿迪相互看了看。
“老耿,這事你知道嗎?”張河林問。
耿迪一臉疑惑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接著又說了一句:“我快一個月沒過那邊去了。”
張河林陷入了沉思。
耿迪看了看得意洋洋的白富貴,心裡暗暗誇獎卞昆找來的這個老冒兒,的確有一種農民的精明和商人的奸詐,且極富表演天才。白富貴並不知道他耿迪在這場騙局中擔當的角色,所以編造起瞎話來,毫無顧忌又天衣無縫。
“你看這樣好不好,白總,這件事我們再考慮一下。協議暫時先放我這兒,”張河林站起來,有要送客的意思,“不過我們有言在先,你可不能一女多嫁喲!”
白富貴也起身,憨厚地笑笑,但話裡有話地說道:“那我也不能讓閨女憋死在家裡呀,您說呢?!”
張河林不屑一顧地“哼”一聲,心想:這個土老冒兒,居然跟我玩心眼兒!
送走白富貴以後,耿迪和張河林回到客房。
“老耿,你覺得呢?”張河林問。“什麼呀?”耿迪確實不明白張河林在問什麼。他發現,張河林自從吸粉以後,其思維常常是莫名其妙的跳躍和缺乏邏輯。
“協議,那個老農民拿來的協議。你看完了嗎?”
耿迪點點頭,說:“大概看了一遍,還沒仔細看。”
“他媽的,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黃曉軍了。你能不能想辦法搞清楚,黃曉軍他們是不是真想幹這塊兒地?還有我跟他的協議怎麼著了?老推可不是個事兒!你說呢?”
“這沒問題,明天我請邱建吃飯,把這事搞清楚。”
張河林點點頭,隨即打了一個哈欠。
耿迪知道,他這是毒癮又犯了。於是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