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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發生的情況“如實”地一一向張河林做彙報。他絕望地表示,雖然已經竭盡全力,但因為對方態度實在太強硬,完全拒絕了他提出的庭外和解的要求,法院已經正式同時受理了白富貴和黃曉軍兩家公司對張河林的起訴。他還告訴張河林,他現在才知道,白富貴的上家公司是以卞昆為首的一幫人開的。而且現在兩家已經達成了諒解,決定聯合起來,共同對寧海方面的公司提出起訴。還有,在黃曉軍的那份起訴書中還提到了張河林謊報公司財務狀況,騙取“新維多”的信任,以此達到非法集資的目的,完全屬於欺詐行為……耿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耳機裡傳來“啪”的一聲巨響,接著電話就斷了。他知道,張河林一定是將電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耿迪趕到酒店,見到了精神極度萎靡的錢行長。老錢耷拉著腦袋,神情憔悴,看上去老了很多。他一見耿迪,最關心的就是張桂翠的情況。他告訴耿迪,這些日子以來,他沒有吃過一頓踏實飯,睡過一場安穩覺,連電視新聞都不敢看。問題越想越多,後果越想越怕。萬一事情敗露,別說他自己丟人現眼進大獄,就連家裡人也都得跟著受牽連。他的兩個閨女都在寧海上學,其中歲數大的,跟張桂翠年齡相近。如果他要出事,她們以後還怎麼做人……“老弟,老哥這一輩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張桂翠的事就拜託了!”老錢從手包裡拿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信封,交給耿迪,“這裡是三萬塊錢,再多的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來……”
耿迪把信封塞回老錢的手裡,又被老錢硬推回來,他再塞回去,老錢又推回來……
“老哥,您要是這樣,這事兒我還就不管了!”耿迪的臉陰沉得都能擰出水來了。
老錢:“這、這……”
“老哥,您聽我把話講完,”耿迪把錢放進了老錢的手包,又將拉鎖拉上,然後接著說,“我耿迪向來不為錢幫朋友。我幫您,是因為我能幫,您值得我幫!我耿迪向來說話算話,這件事到了我這兒就算到頭了。您還信不過我?實話跟您說吧,張桂翠已經認我做她的乾爹了。她的傷勢一旦好轉出院,我就安排她去我女朋友的公司上班,月薪兩千塊。她說了,對你老錢她永遠也不想再提了。至於張河林,他現在跟我一樣,可能還不如我呢。現在盛京好幾家公司都在起訴他,說不好聽,明兒他就有可能變成一個窮光蛋。你我都幫不了他。就算哪天他想咬你,拉你一起下水,證據呢?人呢?這種事,女人不告,誰他媽管得著?您就放心吧。還有,您可別以為我耿迪幫您是有什麼企圖。我一不用您的貸款,二不需要您的照顧,我在盛京發我的財,您在寧海當您的官兒,咱們碰在一起就是一個緣分!大哥,我的話說明白了嗎?”
老錢早已經是感激涕零、泣不成聲了。耿迪從洗手間裡拿出一塊毛巾遞給老錢,萬分誠懇地說:“大哥,您就聽我的。您踏踏實實回去接著當您的行長,該幹嘛還幹嘛。要說句不好聽的,以後誰要是跟您這兒提這件事,您就告丫誹謗罪。您看到時候,張桂翠會不會站出來幫丫說話!”
老錢抬起頭,悲喜交加、感慨萬千地想說什麼,但他只是動了動嘴唇,沒有說出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此刻耿迪在他的眼裡,比親兒子還親。過去都說這小子特仗義,能耐巨大,現在看來果真如此,跟張河林那個小王八蛋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他開始意識到,此時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任何感恩戴德的話都是多餘的。於是他站起來,握著耿迪的手,說:“耿老弟,大哥再求你一件事!今兒你哪兒也別去了。就在酒店好好陪哥哥喝幾杯!”
“成,沒問題!”耿迪樂呵呵地答應了。
黃曉軍和邱建在辦公室完成了對張河林公司起訴書補充件的最後審定。
“就這麼著吧!明天讓龐律師再辛苦一趟。法院這次可替咱們做了一回主。人民法院幫人民。這話今天講起來特別的順口!”邱建站起來,繃直了身體,狠狠地伸了一個懶腰。
黃曉軍樂了,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在俄羅斯的時候,有一次一個俄羅斯的二倒爺讓我幫他上一批咱們浙江的皮貨。我說沒問題,先交20%的訂金。這哥們兒二話沒說,當場就把訂金和貨單拍到我的桌上了。我一看,那傻瓜要的東西還都挺邪。可我一想,反正交了訂金,辦唄。嘿,等貨到了,這哥們兒人卻不見了。我有些犯暈了,這貨總不能老壓在手裡吧。季節一過,那就死定了。最後一想,出吧。他媽的,我賠著本兒剛把貨盤出去,丫就來了,帶了一幫人……得,到了我還成了‘騙子’。訂金一分不少全退,另外還賠了那幫混蛋八百美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