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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這個。我覺得,怎麼說呢,我只要一看見她,思維就短路,立馬就跟傻子似的了。邪了,真的,特邪!”黃曉軍認真地說。
耿迪樂了,說:“那你還老招人家?!”
黃曉軍苦笑,說:“唉,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我跟她到底是誰先招的誰!”
耿迪笑著說:“你也是,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弄得自個兒跟純情少年似的,累不累呀?”
黃曉軍先是一樂,而後又一本正經地說:“不累,真不累!”
“得,我還真得去趟廁所了。”說完,耿迪站起來走了。
……
望著窗外茫茫無際的雲海,黃曉軍的神色變得陰沉凝重了。他不知道這一去是否還有歸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等待著他的將是一個什麼樣的未來。跟黑子、張河林和老唐相比,他是一個幸運者。然而,命運之神不可能永遠偏袒他一個人。得到的同時就意味著已經或者是將有的付出。他把公司拱手交給了邱建,等於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了別人,這是他現在內心最憋悶、最悔恨的難言之隱。用“人生如春蠶,作繭自縛裹”來形容他現在的處境可謂貼切恰當。他還沒來得及考慮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以及原本是否還應該有更好的辦法避免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很想知道,在機場耿迪又跑回去到底都跟邱建交代了什麼?如果有朝一日他失去對局面駕御的權威,邱建又會怎樣對待他呢?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更沒有坐享其成的美事。人與人之間除了相互的利用就是相互的殘殺,一切都是以自身利益為最高目標的爭鬥。他憑著本能已經開始意識到總有一天,邱建將掙脫他黃曉軍手裡的韁繩,成為不再受控於他人的烈馬。現在不會,一年、兩年、三年……以後呢?還有就是司巍巍,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司巍巍似乎有話沒有跟他講完,或者她感覺到了什麼。黃曉軍明白,一旦她知道了內幕,她肯定會永遠離他而去……想到這些,黃曉軍感到內心一陣憋悶和酸楚,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嘆了口氣。
“怎麼了?不舒服?”耿迪回到座位上,關切地問。
“沒有。迪哥,你說咱們還能回來嗎?”黃曉軍憂心忡忡地問。
“我覺得應該可以吧。”話是這麼說,但耿迪心裡知道,他們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黃曉軍苦笑道:“那咱們可就全指著邱建了!”
“你信不過邱建?”耿迪一語道破了黃曉軍的心思。
“你說呢?”黃曉軍反問道。
“說不好,不過我覺得邱建應該不至於吧?!”耿迪若有所思地回答。
“迪哥,我有個預感……”黃曉軍用雙臂支撐起身體,略變換了一下身體的姿勢,接著說,“用不了多久,你我就會成為多餘的人!”
耿迪側身看著黃曉軍,他相信黃曉軍說的是真心話,也是實在話。“那你說怎麼辦?”他問。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迪哥你說怎麼辦?”黃曉軍問。
耿迪搖搖頭,說:“我倒是覺得邱建不像是那種人。他只是個書生,搞經濟行,但要玩官場和政治遊戲,他離了咱哥們還真是夠戧。再說,憑咱哥們的本事,在加拿大也照樣能打下一片新天地。只要時機成熟,再殺回來,重新開闢新疆界也不是沒有可能。房地產還能火幾年,誰也說不好。總會有新的行業吧?只要找對了地方,不怕挖不到金子。你說是吧?我看你呀,先把革命的本錢養好了,再去想那些個事情吧。”話是這麼說,其實耿迪心裡明白,在邱建眼裡,他和黃曉軍已經是多餘的人了……
黃曉軍沒再說什麼,他把頭一歪,望著剛才還是一片茫茫白雲的天空,這會兒已經看不到一絲雲彩了。眼前一切都是令人豁然開朗的藍色世界。黃曉軍的思維也彷彿被過濾了,變得澄淨清明起來。而他什麼也不願想了,端起了空中小姐送來的又一杯威士忌……
黃曉軍和耿迪到了加拿大的一個月以後,邱建在辦公室接待了前來採訪的司巍巍。以下是二人談話的部分記錄:
……
司巍巍:“就目前盛京市的房地產業的實際狀況,你認為‘新維多’是否具備了一流的競爭條件和實力?”
邱建:“客觀的講,現在暫時還不具備。”
司巍巍:“為什麼?”
邱建:“表面上看,‘新維多’這些年確實發展很快,成了同行業隊伍中的佼佼者,但這只是在策劃、銷售這個領域裡面。作為開發商,‘新維多’還只是一個剛剛起步的新手。我們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僅僅是完成了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