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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偶爾被他們問起來,也只是單純地回答問題,很少發表見解。聞老太醫和聞老爺見她言談落落大方,態度不亢不卑,舉止進退有度,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
外面天寒風烈,廳內溫暖如春,賓主談笑宴宴。和睦得像是一家人。
眼看到了晌午,東霞出言提醒,“夫人,吉時到了。”
“好,那就上茶吧。”聞夫人朗朗的話音之中帶出幾許迫切。
東霞應了聲“是”。從候在門邊的丫鬟手裡接過裝有茶盞的托盤。西月拿了錦繡蒲團,分別擺在聞老太醫、聞老爺和聞夫人座前。
葉知秋跪下奉茶,磕頭,改口叫祖父,父親和母親。
聞夫人送了一整套的頭面首飾,釵簪珠花各一對,貼額。瓔珞,耳環,手鐲,串珠,飾戒,腰墜。還有一枚女兒用的長命鎖;聞老爺送了兩本珍藏的古書;聞老太醫沒費什麼心思,直接送了她兩張面額百兩的銀票。
因為跟聞蘇木是同輩,不必跪下磕頭,雙手奉茶,福禮喊一聲兄長就可以了。
聞蘇木喝了茶。起身回敬,同樣送上一份見面禮。那是一方半尺來長的玉石算盤,碧玉的框架,白色的算珠,輕輕一動,玉石相擊,發出叮咚悅耳的脆響。
禮尚往來,葉知秋也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一一送上。聞老太醫和聞老爺、聞夫人每人得了一身面料和做工都屬上乘的衣服,聞蘇木則拿到一個沉甸甸地錦袋,裡面裝著一串銅錢和一張空白的紙。
見他一臉茫然和不解的樣子,葉知秋笑著解釋道:“六百文銅錢是你給我爺爺看病應得的診金,那張紙是聘書。”
聞夫人誤會了“聘書”二字的意思,面容一動,脫口問道:“什麼聘書?”
“聘請大夫的文書。”葉知秋簡略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將目光轉向聞蘇木,“我那裡有學堂,有作坊,還有菜棚,孩子們和幹活兒的人經常受傷生病。
進城看病不方便,大夫又不願意到鄉下出診,所以我想請你給我們當駐守大夫。
你要是願意的話,開春之後我就在山坳裡給你專門建一間醫館。採購藥材的錢我來出,你只負責看病。每個月我會發給你固定的工錢,賣藥的錢歸醫館所有,出診收取的診金你自己留下。
大概就是這樣,具體的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聞夫人先是有些失望,隨後又因她的話生出幾分希望來,側耳細聽。
“葉姑……不,妹妹,你真的要聘我去你的醫館做事嗎?”聞蘇木眼帶驚喜,又似不敢相信地望著她。
“是啊。”葉知秋笑著點頭,“你是我的兄長和朋友,是我最相信的人。我希望你能給更多的人治病,挽救他們的健康和生命。”
她知道聞蘇木渴望什麼,故意把話往煽情裡說。
聞蘇木果不其然地激動了,臉龐因為興奮隱隱泛紅,急切地望向三位長輩,“祖父,父親,母親,你們意下如何?”
聞老太醫感覺她這聘請大夫的方式跟太醫院的規制有些相像,捋著鬍鬚,若有所思,並不發表意見。
聞老爺神色間有些憂慮,“你醫術不精,坐堂問診怕是不妥。”
“父親多慮了。”葉知秋替聞蘇木說話,“我爺爺的眼睛失明好幾年了,看了很多大夫,都說沒有希望了。經過兄長的精心治療,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他的醫術有目共睹,京城來的王大夫也很讚賞他,每次跟他切磋交流,都說受益匪淺。我認為他現在行醫看病,絕對沒有問題。”
聞夫人心中另有盤算,倒是願意促成這件事,“我看就讓木兒試試吧,治一些頭疼腦熱、腹痛傷寒之類的小病,不碰疑難雜症也就是了。”
聞老爺依然不同意,“夫人還不知道木兒的脾氣嗎?沒有遇上也就罷了,一旦遇上他豈能坐視不理?平日裡配藥診療,玩一玩無傷大雅。可坐堂問診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怎能兒戲?
我們聞家雖說不上家財萬貫,可也衣食豐足,不需他賺錢養家,又何必讓他去冒這個風險?”
葉知秋原以為聞家保護欲最強的是聞夫人,現在才知道,聞老爺比聞夫人更嚴重。
母親強勢,什麼事都要摻和一腳,替他料想周全;父親慈善,怕他受傷,怕他亂闖亂撞傷了別人,用舐犢之情和各種良知道義束縛他的翅膀,不讓他展翅高飛。
她這位乾哥哥真是幸福得可憐!
聞夫人和聞老爺對話的工夫,聞蘇木眼神明明暗暗地變換了數次,聽到最後,無意識之間,已經將手中的白紙捏得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