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靠在車上眯一會兒;馬乏了,就憑藉侍衛腰牌,到附近的驛站換上一匹。
就這樣連續奔走幾天幾夜,終於回到了京城。七尺大漢,渾身風塵僕僕,眼窩深陷,面板皸皺,嘴唇乾裂。身形筆挺地跪在那裡,說不出的滄桑憔悴。
看到這樣的他,鳳康的心“咚”一聲落到了谷底,三步並作兩步奔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那個女人……她怎麼了?”
長途跋涉,讓張弛的頭腦有些遲鈍,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王爺,葉姑娘沒事。”
“沒事?”鳳康有點兒傻眼了,“那你說有負重託是什麼意思?”
張弛被他抓住,沒辦法叩頭。只能梗著脖子將先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屬下違背王爺的命令,擅離職守,私自回京,有負王爺重託,不敢戴罪進府,跪在這裡恭候王爺處罰。”
鳳康勃然大怒,“混賬東西,既然你知道不該擅離職守,還回來幹什麼?”
回來就回來吧。跪在大門口請的哪門子罪?害得他以為那個女人出了什麼事,心臟差點就停跳了,簡直豈有此理!
“回王爺,屬下是受了葉姑娘委託,回來給王爺送信的。”張弛一板一眼地答道。
鳳康剛竄起來的火氣忽地矮了半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讓你給我送信?”
那個女人不是巴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嗎?怎麼突然想起來給他寫信了?
“是,給王爺的信,還有……”
“信呢?”不等張弛把話說完,鳳康就迫不及待地追問。
張弛低頭掃了一眼還被他抓在手裡的衣襟,“王爺,在屬下懷中。”
鳳康立刻鬆開手。“快拿出來。”
“是。”張弛恭聲應了,飛快地扯開衣襟,將貼身放著的信拿了出來。
鳳康一把奪了過來,才發現有兩封信:一封又輕又薄,信封上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另外一封卻又重又厚。並且寫了收信人的名字,可惜那名字姓沈不姓鳳。
拿著這兩封明顯厚此薄彼的信,他心裡很不平衡,目色沉沉地看向張弛,“這信是不是裝地方錯了?”
張弛明白主子是什麼意思。因為在接到信的時候,他也一度懷疑葉知秋把兩封信裝反了。他跟葉知秋確認過,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於是照實回答:“回王爺,葉姑娘說沒錯,薄的那一封信是給王爺的,厚的那一封信是給沈公子的。”
“什麼,什麼,有我的信啊?”沈長浩隨後趕到,正好聽到這一節。樂顛顛地跑過來,探頭瞄了兩眼,便將那封沉甸甸的信不客氣地抽走了。
鳳康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將自己手裡的信拆開。逐字逐句地看完,不由大失所望。勉勉強強的兩頁紙,除了開頭一句“王爺你好”,結尾一句“保重”,信裡的內容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再看沈長浩,手裡擎著五六頁寫得密密麻麻的信紙,正眉飛色舞,讀得津津有味。
兩相比較之下,愈發顯得自己寒磣,心頭不由泛出一股濃濃的醋意來。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給沈瀚之寫了些什麼,把那個花花大少逗得眉開眼笑的?
這火氣無法對遠在清陽府的葉知秋髮作,也不好對近在眼前的沈長浩發作,只能轉向張弛,“本王不是讓你暗中保護嗎?為何會被她打發回來送信?”
“王爺,還是進去再問吧。”洗墨搶在張弛開口之前,提醒他道。
鳳康瞥了一眼門前來來往往的人,只得先將話頭壓下,“你回去收拾一下,立刻到前廳來見本王。”
“是。”張弛應聲起身,指著旁邊的馬車道,“沈公子,葉姑娘還給您帶了東西。”
“我知道,葉姑娘在信裡都跟我說了。”沈長浩晃了晃手中的信,故意將話說得曖~昧不明,“分別這麼久,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姑娘。”
鳳康已經轉身走出去兩丈遠了,聽了這話腳步微微一滯,豎起耳朵等待下文。
張弛不負所望,又說道:“這些是給沈公子的,這些是給小世子的……”
“哎呀,送這麼多的東西,實在讓我受寵若驚。”沈長浩驚喜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浮誇。
鳳康的腳步又放慢了些,繼續豎起耳朵等下文。等了半晌,也沒聽見自己期盼的那句“這些是給王爺的”,滿心失落,怏怏不樂地回前廳去了。
洗墨感覺他的背影很是寂寥,於心不忍,拉住張弛悄聲地問:“葉姑娘沒讓你給王爺帶東西嗎?”
張弛似乎感覺他問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