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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便宜又大量的果源就要斷了,罐頭工坊勢必要停工,到明年桃杏成熟的時候才能再開工。她正愁做些什麼來填補這幾個月的空窗期。生意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只要方法得當,山楂能儲存很長時間。除了做罐頭和果酒,還可以做果丹皮,山楂片,山楂糕。糖葫蘆做一下也未嘗不可。
這個時代的糖葫蘆沒有那麼多花樣,還停留在最普通的紅果蘸冰糖階段。
若是在夾心餡料上下一下工夫,把這種老百姓喜聞樂見的食品做成高階禮品,打入中上層消費群體,不能說商機無限,錢途也是大大的。
再不濟,還能做成山楂幹賣給藥房。
對她描述的這幾種食品,阿福沒什麼概念,卻是滿心期待。當下便去找人,給馬耳朵山那邊回信。
燕娘急匆匆地回到楊家莊,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便將葉知秋跟她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楊順。
楊順本就是心病,聽說有了活路,憋在心裡的火氣散了,病也就好了。在家將養幾日,便收拾了沒剩下幾樣的家當,帶上老小,搬到山坳來了。
葉知秋原打算在成家旁邊給他們蓋一座土坯房,無奈僱不到蓋房的人,只能將他們暫時安置在西廂房。
家裡一下子多了五口人,變得更加熱鬧了,最開心的當屬成老爹。
以前住在小喇叭村的時候,每天還能出去曬曬太陽,跟附近的老夥計們聊天磨牙。搬到這邊之後,他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待著,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跟孫子孫女兒說上幾句話。
現在每天有楊順的老爹陪著,就沒那麼孤單寂寞了。兩個老漢一個眼盲,一個體弱,因為同病相憐一見如故。每天相互攙扶到附近散步,走累了便坐下聊天。感嘆感嘆人生,誇一誇兒孫什麼的,日子過得倒也悠閒自在。
與他們相比,鳳康的日子就顯得枯燥乏味多了。
白天看看書,閱覽一下來往的公文,聽一聽山坳那邊的進展情況,偶爾陪小世子玩一玩。晚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遍一遍體會失眠的滋味。
洗墨看著他日漸加重的黑眼圈,擔心不已,生怕他哪一日扛不住,就那樣垮下去了。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勸道:“王爺,要不我陪您進山去走一走?”
鳳康知道他所說的山是哪一座山,沉默了半晌,回了兩個字,“不必。”
“王爺……”
“我說了不必。”
洗墨還要再勸,卻被鳳康惱火地堵住了話頭。
其實他何嘗不想去走一走?多日未見,對她的思念已經到了足以令他發狂的地步了。白天尚且可以忍受,到了夜裡,那情那痛就如毒蟲,一寸一寸地啃噬著他的心。
有好幾次他都控制不住地坐了起來,想要立刻衝出門去,騎上快馬奔到她的身邊。可想起她那個輕輕的擁抱,還有她在耳邊說的那幾句話,又如同洩氣的皮球一般,躺了回去。
他答應過她,儘量不在她跟前露面。如果他食言而肥,一定會被她輕視,那麼她對他的最後一絲情意也將不復存在了吧?
洗墨看得出他在極力忍耐,卻不明白他為了什麼忍耐。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去看看呢?不見面,不說話,只是站在遠處看一眼也好啊。
“王爺。”一名侍衛閃身出現在書房,將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同時驚醒了。
鳳康眉心一皺,正要呵斥這個不懂規矩的侍衛,就聽他急聲地稟告,“王爺,葉姑娘出事了!”
“你說什麼?!”鳳康大驚失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她出什麼事了?”
“葉姑娘被困在坍塌的山洞之中……”
“帶路。”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鳳康就大聲吩咐著,向外疾掠而去。
洗墨還沒反應過來,那兩人已經一前一後消失在門外了。他呆楞地站了半晌,才如夢初醒,拔足狂追,“王爺,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想了想又覺不對,趕忙掉頭,“王太醫,來人,快傳王太醫。”
此時小山坳裡一片嘈雜混亂,在附近幹活的人紛紛聚攏過來,驚慌抑或是驚恐地詢問著,打探著,張望著。
阿福小臉煞白如雪,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江紅月的胳膊,兩條腿抖如篩糠。
江紅月感覺她的指甲陷進自己的皮肉之中,發出陣陣尖銳的疼痛,卻忍著沒有出聲,只是反覆地安慰著她,“阿福,你彆著急啊,知秋妹子福大命大,一準兒沒事兒的啊。”
龔陽兩隻手鮮血淋淋,眼睛發直,木然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