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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鳳康也是神色變換,心緒動盪,分辨不出是驚,是怒,還是不可置信。
孀居長嫂,竟在他皇兄過世幾年之後有了身孕,這件事實在包含太多太多意味不明又危險十足的東西。最值得揣度的,就是“近兩月身孕”這一句。
仔細算算,秦王妃恰恰在清陽府逗留了將近兩個月。任誰聽說這件事,都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可他並沒有做過,那麼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又是怎麼跟她勾結在一起的?
她生育過鳴兒,不再是懵懂少女。懷孕將近兩月,不可能毫無察覺。明明有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這個孩子,卻一直隱忍不動。剛剛回到京城,就在太后面前露出了馬腳。
這分明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
可她不惜犧牲自己的清譽,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想要套什麼呢?他這個人?抑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之中閃現,千頭萬緒,一時間理不清楚。
“瀚之,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他將目光投向沈長浩。
沈長浩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經退去,恢復了往常的閒淡,語氣卻是極認真的,“王爺,我認為當務之急,就是立刻啟程回京,儘快向皇上澄清事實。
皇上顧及皇家臉面,在弄清孩子的父親是誰之前,定會隱而不宣。可難保有心之人刻意傳揚,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一旦坐實了王爺的生父之名,以秦王妃的心機和手段,再加上太后推波助浪,只怕連皇上也不得不留下這條‘皇室血脈’。
若是回去晚了,皇上降下聖旨,你這個屎盆子恐怕就甩不掉了!”
鳳康死死地握著拳頭,將那股幾欲衝破胸腔而出的怒氣壓下,“我知道了,我帶侍衛先行回京。你和洗墨護送鳴兒,隨後慢行。該怎麼做,不用我一一吩咐吧?”
“當然不用。”沈長浩勾起唇角,“暗度陳倉這種事情不是正是我的強項嗎?”
他辦事鳳康向來放心,“好,你馬上去打點一下,我這就出發。”
“明白。”沈長浩略一躬身,“我先在這裡預祝王爺力挽狂瀾,沉冤得雪。”
鳳康冷笑起來,“就憑几個女人也想算計本王?沒那麼容易!”
“等我回去的時候,好戲也差不多演完了吧?”沈長浩惋惜地咂了咂嘴,又想起一件事來,“王爺,你不如把那瓶‘無影香’帶回去呈給皇上,那樣會更有說服力的。”
“嗯。”鳳康深深地眯起眸子,“我若不舒坦,誰也別想舒坦,我不介意把皇家那張富麗堂皇的麵皮揭開,讓世人好好看看隱藏在下面的汙穢和骯髒。”
沈長浩輕笑一聲,沒有接話,“王爺稍作歇息,我先去準備。”
鳳康點了點頭,等他出門而去,坐回椅子上,臉色陰沉地思量著回京的事情。
行裝很快就打點好了,二十名侍衛分明暗兩處隨行保護。清一色的上等好馬,攜帶的東西除了鞍鐙繩鞭,只有水囊和糧袋,極盡精簡。前來送行的,也只有沈長浩和洗墨兩人。
“回京路線我已經交代好了,歇腳和換馬的地方都有的咱們的人,絕不會走漏半點風聲。”沈長浩稟了幾句,又神色鄭重地叮囑道,“王爺,京城情況固然緊急,可也不要貪圖趕路,傷了身體。你若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正遂了某些人的心意?”
“是啊,主子,你千萬要以身體為重。”洗墨也跟著勸道。
鳳康掃了他們一眼,“我自有分寸,你們不必擔憂。做好分內的事情,有話回京再說。”
“是。”沈長浩和洗墨齊齊躬身答應。
鳳康伸手在兩人的肩頭各自按了一按,翻身上馬,沉聲吩咐:“走。”
角門洞開,二十一匹快馬魚貫而出,迅速沒入夜色。一路疾馳出了巷子,跟在後面的侍衛便迅速而有條不紊地進行分散。行至主街時,只餘下兩名其貌不揚的少年。打眼望去,任誰都想不到那王爺的馬駕,只當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帶僕從出行。
出了城門,鳳康突然停了下來,侍衛趕忙勒馬詢問,“主子,可是有事?”
鳳康沒有言語,轉頭看向西北方,略一沉吟,便掉轉馬頭,“先去小喇叭村。”
兩名侍衛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個打馬追上,另外一個停在路邊,高高低低地呼哨了幾聲。隱在兩側林子深處的人馬或止步,或轉向,再次分散。
傍晚過後,葉知秋開始心神不寧。給虎頭開過小灶之後,也無心跟人閒聊,便回了西屋。藉著燭火織了幾行“毛線”,回頭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