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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越覺不對勁。趕忙打斷他,“你先等等。”
“怎麼?”鳳康挑眉盯著她後腦。
葉知秋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謝謝你替我著想,不過我不能離開小喇叭村。”
“因為錢嗎?那我可以……”
“王爺。”葉知秋堵住他的話頭,“這不是錢的事。你應該看得出來,賺錢對我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只要我想,半年之內在清陽府買一處宅子不成問題。我不是不能離開,而是不想。”
鳳康不解地皺了眉頭,“為何不想?因為成家那祖孫二人嗎?
葉知秋搖了搖頭,“如果我提出來帶他們去城裡住,他們即便有些捨不得,也會答應的,主要是我不想離開。
我最擅長也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擺弄土地,栽培植物。離開陽光雨露和水土植株,我也就失去了自我存在的價值,沒有發光發熱的機會了。”
鳳康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一個女人,怎麼會喜歡種田?”
葉知秋笑了一笑,“我知道你沒辦法理解,可我就是這樣的人,做不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小姐。我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我要創造屬於自己的事業。如果把我關在宅子裡,整天傷春悲秋,跟一群女人明爭暗鬥,依靠一個男人過一輩子,那我寧願去死。”
鳳康滿心震驚,凝視著她的目光一分一分地深邃起來。自記事起,他便被如是教導: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沒有天就沒有地。
在他心目之中,女人從來都是男人的所有物。她們的人生大同小異,都有著固定的模式: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她們這輩子唯一的目標就是成親,以夫為綱,憑子而貴。研習琴棋書畫、女工刺繡,也都是為了討好男人。她們唯一能做的,唯一允許做的事,就是傳宗接代,相夫教子,恪守婦道。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站出來說,她不想依附男人而生,她想要創造屬於自己的事業。可是身前這個女人,居然用如此平靜的口氣,理所當然地說出那種驚世駭俗的話。
那樣一雙嬌軟無力的手,能做出怎麼樣的事業?這樣一副纖瘦弱小的身軀,能否在男人主宰的世界爭得一席之地?
他無法想象,也無從想象。
葉知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他推心置腹,說出這樣一番話。也許是害怕今天的放縱,讓彼此的感情變成脫韁野馬。最後無法收場吧?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寄居山野,脫離自己的掌控?所以,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她和他都是不合適的。
他是個聰明人,定然能想明白這一層。
鳳康並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心中腦中只有一種感覺:他看中的女人原來如此特別!
大概是震撼未退,接下來的路,他一直緘口不言。氣息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葉知秋也不去招惹他。免得又引出令人尷尬的話題。
而此時的成家,卻是一派愁雲慘淡的景象。東西兩間屋子被翻得亂七八糟,成老爹和虎頭誰也無心收拾,一個坐在炕上默默垂淚,一個站在門外眼巴巴地望著村口。
村裡人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躲在家中。偶爾有人出門,往成家的方向看上幾眼,目光也都充滿了憐憫和忌諱。
老牛叔從楊家莊回來,聽說葉知秋被官差抓走了。大驚失色。不顧牛嬸的阻攔跑到成家來,問明情況,得知阿福去了清陽府,安心之餘,又擔心不已。
他能猜到阿福去找誰,可也知道那樣的大人物不是他們這種小老百姓輕易能見到的。唯恐她一個小孩子辦不成大事。匆匆安慰了成老爹幾句,便準備回家套車,去城裡探探情況。
剛走出成家大門,就看見阿福和洗墨騎著高頭大馬飛馳而來。他面上一喜,高門大嗓地喊道:“阿福?!”
虎頭更是精神大振,一邊往後面打量,一邊急急地問,“阿福姐姐,我姐姐呢?”
阿福見劉嬸從隔壁探出頭來,故意不回話。等洗墨停了馬。從馬背上跳下來,一手拉住一個,“爹,虎頭,走。咱們進去說。”
進到屋子裡,才把她如何見到鳳康,又如何趕到倉原縣大牢,將葉知秋救出來的事情挑重點講了一遍。關於鳳康的真是身份自然是隱瞞了的,只說是上次在這裡借宿的大家公子。
成老爹聽完喜極而泣,一個勁兒唏噓“好心有好報”。等情緒平復一些,便坐不住了,非要到村口去等。
阿福憋了一口氣,存心想寒磣一下那些袖手旁觀的村民,也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