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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新鮮嫩黃的油菜花,像處子般清新怡人;在徽州的山林中,我看到滿山滿坡火紅的杜鵑花,豔麗妖媚,像奔放多情的生命的青春;在長白山腳下,幽長彎曲的盤山公路兩邊,一朵朵一叢叢盛開的野菊花,迎風招展,像連綿不絕的兩個大花環;車行在花海中,純淨新鮮燦爛,一幅幅美景,從眼前層層疊疊掠過;在新疆的草原,我看過,無邊無際的紫紅相間的紅花草,豔麗嬌貴;在深圳、廣東、海南的鄉野街頭,我隨時能看見嬌小粉白的丁香花;在雲南的雪山下,我看見紅豔豔的山茶花開滿一山,像錦繡雲霞;在上海某個公園,滿園的櫻花徐徐飄落,輕盈,嬌柔,像一個夢;在寧夏、陝西黃土高坡、樸素安靜的淡米色的小花,簇擁著開放,滿山滿坡,像一床床溫暖棉被,蕧蓋著赤裸皸裂的黃土,那麼溫暖,柔軟、憨厚。
是的,我不願意陰鬱整日包圍自己,我想像壓在石頭下的草一樣,努力從陰鬱的重壓下鑽出頭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讓陽光溫柔地灑落在我的心的花瓣上,枝葉上,輕輕地吻我,擁我入懷。
“嗨,你還有心在這消遣?快回酒店吧!”
江怡不知何時悄悄站到了她的面前,一臉的焦躁緊張。
“怎麼啦?”
她緩緩抬起頭,困惑不解地看著江怡,彷彿從遙遠的世界剛把她拽回。
“走,回去再說。”
江怡俯過身拉她的手,拽她走,她發現江怡進咖啡廳竟忘了摘太陽帽,太陽鏡,這是違反她講究、擺譜、張揚的一貫風格的,發生什麼事令她如此緊張?
陳紅清醒過來,心裡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出事了。”她想。
她恨那個走了又回來的丈夫
快近酒店時,江怡叫司機把車繞到酒店後門,司機說不行,沒處停車。
“那怎麼辦呢?”
江怡著急地說,這個混世的女人,從來沒有如此驚慌失措過。
“江怡,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必須告訴我。”
陳紅沉了臉說。
“你自己看,都是你那好前夫,你怎麼找了個這麼不要臉的王八蛋。”
江怡從前座把報紙扔給了坐在後面的陳紅。陳紅展開才掃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青白。
“小姐,現在怎麼走?”司機問。
“先在內環外環路上繞圈。”
江怡果斷地說。她已恢復冷靜,回看了一眼渾身顫抖的陳紅。
“張強驚爆和陳紅的婚變事實。”
——《南方早報》娛樂版頭條。
“張強證實和陳紅已分居五年事實。”
——《上海時代報》娛樂版頭條。
“我才是張強真正的女人——蘭娟自爆和張強同居七年內幕。”
——《京都時報》娛樂版頭條。
陳紅和張強的合影,蘭娟和張強的合影,同時刊發在每一張報紙的同一版面上。
“無恥!流氓!走,回酒店。”
陳紅憤怒地摔掉了手中的報紙,冷笑一聲。
“他們是在美國混得不好,沒錢,想回國,以為你有名了,有錢了,想借你的名來把自己炒熱,炒成名人,好多賣點錢,賣個高價。”
江怡帶著三分不屑地說。
陳紅無聲地倒趴在車後座上,她喘不出氣來,心中一陣絞痛,腦中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停車,師傅。”
江怡急喊。
司機把車停在停靠帶,江怡下車,開啟後座的門,鑽進車內,她坐在後座陳紅身邊,先搖下兩扇車窗玻璃,讓風吹進來,然後,抓住陳紅軟綿無力的手,擱在自己的腿上,一遍遍揉搓她的掌心。
“沒事的,陳紅,你別急,會有辦法的。他們太急了,窮瘋了,如果再等等,等到你有更大的名氣,那才值得敲詐呢!現在,他們這樣能得到什麼?就是得到,也少得可憐。”
江怡一針見血的說。
“回酒店。”
陳紅無力地說了一句。
“師傅,回酒店。”
江怡大聲重複了一遍陳紅的話。
“開慢點。”
江怡又補了一句。
“關窗,拉窗簾。”
陳紅又幽幽地說了一句,喘著氣。
從玻璃中射進的陽光,像鋼針一樣,扎得她眼痛,睜不開眼,身上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她躁熱難擋,腦中像裝了蜂鳴器“嗡嗡”地響。伸手揪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