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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似乎毫不在意,安然地享用著他為她做的一切。此時,她是一個溫順乖巧,需要人照顧的女孩。
酒喝到11點,買單走人。
起身的時候,葉琨忽然抓了她的手說:“陳紅,跟我們走吧,我們去酒吧喝酒。”
他抓住她的那隻手,溫暖有力,被他握著,很舒服。
陳紅抬起頭望他,只見他的眼中滿是溫情和期待。
此時,他們靠得是那樣近,身體與身體的距離不過兩寸,他身上散發出酒和菸草,那種純屬男人的混雜的氣味,是那樣好聞。讓她感到她和他是那樣親近,彷彿已相識千年。
她毫不猶豫就跟他們走了。
這個夜晚,在酒吧的一角,他們挨在一起,很少說話,也很少喝酒,一小半杯黑俄羅斯,喝了半夜。他們手臂依然挨著手臂,那麼靜靜地靠在一起,雖然隔著厚厚的毛衣,還有襯衣,仍能感受到彼此繾綣溫情和纏綿依戀。他們沉迷其中。
她的那個老朋友方龍,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事實證明,葉琨的婚姻並不如意。
中國人就是這樣,好死不如賴活著,就像炒股失敗,沒有一個跳樓的一樣,因為,他們對未來,永遠抱著希望,對現實,懶怠而又不滿。所以,中國人個個活得又窩囊又自得,每個人臉上都晦暗,了無生氣,像長了黴點、黃斑,陳年累月壓在箱底的白土布。
葉琨也不例外。
深夜3點鐘了,北京的街道寂靜悽清無比,初冬的風,他的風衣的一角,一遍一遍吹起,陳紅衣裙單薄,感到了一陣寒冷,她無意中縮了一下肩,他攬著她腰的手臂更加有力地摟緊了她。
在一棵樹葉落盡了葉子的銀杏樹下,那是深秋初冬季節的夜晚,杏黃的落葉鋪滿一地,在路燈光的照映下,寒風吹起,鮮豔好看。片片黃葉在空中飛舞,像一隻只蹁躚起舞的蝴蝶,撲搧著翅膀。
他解開風衣,把她摟進懷裡,他用風衣包裹著她,她一動不敢動,離他的胸口始終有一拳遠。菸草和酒混合起來的特殊香味,再次把她圍裹,她深深地吸了幾口。
“乖,要乖呵,小紅,不要為一件事犧牲得太多,要保重自己。這世上的路,有很多。”
他憐惜的話,使她的心疼痛起來,自那件事發生後,只有一個人對她說這麼一句真正關心的話。
事實上,她從未對任何一個人說過,而這個男人卻敏感到了。
那時,丈夫已經走了。
“你怎麼知道?”
“我什麼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微笑的後面,掩藏著絕望,你明亮的眼中,抹不去憂鬱,你在強打精神,應酬我倆。”
此時,陳紅的眼淚,終於滾湧而下。
電梯早已停了,他們手拉著手一層一層往上爬,要爬到18層樓,才到她的家。
他送他上去。
樓道異常的寂靜和寒冷,樓梯轉彎處,有視窗透進淡淡的,灰白色的天光,照得她臉色慘白,每爬高一層,她的心中就多了一分依戀和不忍。
他們的腳步慢了下來。
葉琨忽然要吻她,她本能地躲閃著。
他卻只是把他的臉緊貼著她的臉,在她的臉上摩挲著。這種異常的憐惜親暱之情,深深地打動了她。
葉琨灼熱的混合著菸草和酒的氣息,燒灼著她脆弱的神經,她感到危險正在迫近,自己就快要崩潰,快要破碎。
她感到自己就要對他說:“帶我走吧,我不想回去。”
但她知道,她不能。
“對不起。”
陳紅說完,猛地推開了他,轉身飛跑上樓,拼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
這以後,隔三差五,他會請她吃飯,泡吧,他們成了知心朋友。
“現在,有錢人真是有錢,咱也是博士畢業,怎麼就掙不到那麼多錢呢?”
有一次,在fraidy吃飯,喝酒時,這個男人忽然說。
偌大的美式餐廳,熱鬧溫暖如春。
聽了這句話,陳紅的心“忽”就是一沉,一陣從心底生出的寒氣,襲擊了她,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知道,在這世上,她唯一還可以有所信賴,依靠的朋友也要失去了,知道這個男人要走了。
後來,又有一次,陳紅和他在燕莎地下一層的薩拉伯爾燒烤廳吃韓國烤肉時,葉琨忽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望著偌大的人滿為患,熱氣騰騰的餐廳,和站在一旁端著盤子刀叉伺侯的服務女生,說了一句:“北京有錢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