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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遺憾的語氣,配合朱瑾認真的表情,讓米強渾身一僵,只覺脊背一涼,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打了個冷顫沒有反駁。
之前認真看朱瑾施針的羅勒發生事故時,因為手裡拿了針具,怕傷到朱瑾第一時間避開了,對米強早看得兩眼冒火,要不是怕影響,早想罵他揍他一頓了。聽到朱瑾的話,看著他害怕的小樣終於覺得揚眉吐氣了一回,崇拜的眼神不要錢的往朱瑾身上砸。
警察沒覺得揚眉吐氣也沒崇拜,在一旁看著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乾笑兩聲向朱瑾確認,“所以,朱瑾醫生的意思是這針也可以殺人?”細細的針摸著還有些軟,如果刺入眼睛或者其他柔軟的地方會造成大傷害可以理解,不過殺人總有些勉強。
“是,這針可以救命,卻更容易殺人,人體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會被針刺死,是比刀槍更厲害的武器。”朱瑾回身拿起一根針,比了比,“只要這麼一節,一個人的全身上下有幾十個地方是紮了就可以一擊斃命的,用特效藥搶救都搶救不回來,更不要說永生殘疾、殘障了。所以我每次用針都非常非常小心,像羅勒他跟了我不少時間,到現在也還在模擬人身上做練習。”
朱瑾說最後一句話,其實也是想到了今早上班聽到的兩句風言風語,說是有人學著她用針治療,這無疑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險的事。
“對,對!”羅勒在一旁不斷低聲附和,小眼神搜搜的就往米強身上飄,那視線和停留的地方和朱瑾的如出一轍,察覺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回憶起之前朱瑾冷冷清清的目光,米強眼裡控制不住的有了恐懼。
“…故意殺人未遂物證。”看了看朱瑾和羅勒的樣子,警察一咬牙將已經存放在放置袋裡的針遞給事故發生開啟門進來的同事。
“不,我不服,我根本沒碰到她,連醫患衝突都算不上,怎麼就變成故意殺人未遂了?她剛才也說針這麼危險,如果我是故意殺人未遂,那她用針對我,我不也很危險。”米強一聽急了,這一次他真怕了,“我就是疼了所以想阻止她而已,根本沒打到她,我那是正常反應,是情有可原!真的!”
因為警察說不能破壞現場,朱瑾正想將針放回她拿的地方避出去,不想再次聽到了米強的‘正常反應’‘情有可原’論證,抿了抿嘴,停住腳步回頭。
“米強…患者。”朱瑾還記得他病歷上的名字,“按你說的,以你的理論推理,你說你沒碰到我,不算犯罪,更不算故意傷人、殺人未遂,那你想過如果你碰到我的情況嗎?”
知道!米強幾乎脫口而出,不過就算他沒說出口,他眼裡迸發的神色也暴露了他的想法。他當然知道會怎樣,他參與了好幾次類似的,不管碰沒碰到也就那樣,而昨天來找朱瑾的,只是來試探的,實力差,最後檢察官那邊拿她們沒辦法,他們也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所以今天才會如此無懼。
反正就算朱瑾被打了巴掌,也只是如此,這是今天或者後續兩天要動手的人心中的想法。
朱瑾看著他的眼睛,對他的想法倒是也能猜出一二,“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告訴你如果你打到我的後果。”
“如果我真被你打到,接下來自然是正當防衛了,正當防衛一來自我的學生羅勒,他很護著我,也許會很嚴肅的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二來自警察,他們是心裡最有數的,遇到了的話你最幸運。”朱瑾往前走了兩步,認真看著米強,“最後一種是來自我自己的正當防衛,因為遭遇過一些事故,我的正當防衛練習做得也不錯,會根據不同情況做出相應的防衛,不說其他的防衛,像剛才,你的樣子看著就是要殺了我的樣子。”
“我被你打到了,被嚇到了一不小心情急之下失手把你重傷或者殺死了,是不是也屬正常反應、情有可原?”朱瑾就那麼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問著米強,輕聲輕語認真請教著,“因為我是正常反應、情有可原,所以你應該原諒我,而且法律也不應該制裁我?是不是?”
米強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朱瑾離開,看著自己變成故意殺人未遂罪嫌犯。
因為診室變成了故意殺人未遂案犯現場,朱瑾接診只能暫停,本來就排了好幾天隊的人怨聲載道,醫院盡責解釋,讓排隊的患者和家屬氣憤不已,這事也怪不到朱瑾頭上,最後就只能怪到要來打來朱瑾的人。一時之間,詛咒僱傭人、被僱傭人的聲音就多了起來,被批准進來採訪的記者看著罵人的患者,聽著醫院的說明眼冒紅光。
最後,還和詛咒的人一起觀察沒動嘴的人,用懷疑的目光看他/他,看看他們是不是被僱傭的可能。一時之間,那些混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