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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參?”
毛大夫不復剛才的淡定,滿臉的心疼和不捨:“三百年!”
蒲老爹嚇了一跳:“這你也捨得!”
俗話說,千斤銀不如百年參,這百年參,有價無市,可不是一般人家吃得起的!剛剛毛大夫遞給阿黛的,那不是一片兩片,而是一整根,光是參上的那些須,捋下來都能賣十幾兩銀子了。
毛大夫顯然還沒有從那心疼的情緒中跳脫出來,接著嘆息:“捨得又如何,捨不得又如何,那又不是我的東西,別人愛怎麼用就怎麼用,我還能說什麼!”
蒲老爹臉色怪異的盯著毛大夫看了好久,見人一臉“不要問我是誰”的表情,臉色變幻好幾次,最後到底是換了一張笑臉:“什麼三五個月,有這百年參,阿墨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小心調養的話,過這個冬天是沒有問題的。”
阿黛端著參水出來的時候,毛大夫正在重新往阿墨身上施針,看樣子,比蒲老爹要專業很多。阿墨的胸口,漸漸有了起伏,不像是之前那樣看不出死活了。就是臉色還是死白死白的。
見阿黛端著參水上來,毛大夫伸手接過去,摸了摸土碗的溫度,扶起阿墨的頭,開始往嘴裡灌。
看了眼沉浮在碗裡的參片,毛大夫一陣肉頭,扭頭瞪了阿黛一眼,就跟看敗家子一樣。阿黛被瞪得不明所以。
最後也不知道是毛大夫的醫術好,還是那參起了作用,阿墨的臉色竟然開始恢復正常,只是人還沒有醒。
毛大夫長舒一口氣。
阿黛忐忑了一會兒,到底是開口問了:“毛大夫,我阿姐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
毛大夫道:“這次算是救過來了,夜裡便會醒。等下我給你寫一個藥方,你跟我去鎮子上抓幾服藥,煎了,聞在那裡,等夜裡病人醒了餵給她喝。今天就不要給她吃飯了,她也吃不下,明天早上準備軟糯的粥,她不喝也逼著她喝一點。”
毛大夫頓了頓,接著道:“那參每天切一片,泡水給病人喝。你……切薄一點,太厚了也是浪費。差不多就這些,注意不要再刺激病人,我先寫藥方吧。”
阿黛有些犯難:“我去鎮子裡抓藥了,誰守著阿姐啊,萬一阿姐提前醒來了怎麼辦?”
蒲老爹忽然道:“也不用去鎮子裡抓藥。治療心疾那幾味藥我那邊都備得有,一般的藥材我那邊都有,待會兒拿了方子,我回家給你抓了送過來。”
阿黛感激的看了蒲老爹一眼,鬆了口氣。
毛大夫寫好方子,直接遞給蒲老爹,蒲老爹掃了一眼,點點頭:“都有,我先過去了。”
等蒲老爹走了之後,毛大夫便收拾藥箱要走了,再不走,天就晚了。阿黛有些不好意思:“毛大夫啊,你看,我這也沒法送你回去了,要不然我去找何叔,等魯大莊的牛車用完了就送你回去?你留在這裡吃個晚飯吧!”
毛大夫擺擺手:“用不著,用不著,小何送我到了鎮子上,他自己還得回來,費事得很。”
見阿黛還要說,毛大夫趕緊道:“再說了那牛車坐著也不舒服,顛簸得我骨頭疼。別看我年紀大了,體力還是不錯的,這點路對我不算什麼,我一個人走回去就好了。”
這……畢竟對方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阿黛還真不敢讓人一個人走回去,不由得拉著毛大夫的袖子,不肯放人。
毛大夫哭笑不得:“我一個大人,還要你一個小孩子來擔心嗎?你看好你阿姐就是了。今晚是最關鍵的,你警醒點,看著人別發燒了。要是發燒了,又是一陣折騰。那參是救命的東西,可你也別弄得太離譜了,補過頭也是要人命的。”
阿黛點點頭,嘆了口氣,只好鬆了手,問道:“診費多少錢?”
毛大夫伸出一根指頭來:“一吊錢,施針可不是一件輕鬆活兒。”
阿黛趕緊去阿墨藏錢的地方翻出一吊錢來,又問道:“那參多少錢啊?”看樣子蠻貴的樣子。
誰知毛大夫卻道:“那參就在那一吊錢裡面。不然你以為,我就是出個診,也敢收一吊錢嗎?”阿黛低著頭拿錢,並沒有注意到毛大夫說這話時僵硬的臉色。
阿黛隱隱也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毛大夫這話聽起來卻是沒有問題的。斷沒有人願意主動多給別人錢的。所以阿黛數了一吊錢遞給毛大夫,便送著人出門了。
阿黛一直把人送到柳樹下,她的本意是,至少把人送到村口的。毛大夫卻說蒲老爹抓了藥可能回來了,把人給攔在了柳樹下。阿黛只好目送老大夫離去。直到人看不清模樣了,阿黛忽然注意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