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東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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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嘴角的笑容登時凝固。
趙槃平日裡循規蹈矩,連個正經的檯面都不讓她上,這次怎麼就帶著她去辦公務了?
她小聲哼唧,“殿下開玩笑也不帶這麼揶揄人的。”
能出去當然是好,但跟著趙槃一起就不好。
趙槃神色倒沒有太多起伏,眼波仍平靜得像一片湖,“不用懷疑。今日,本就是特意來別院接你的。”
阿弗再次怔在當場。
“殿下要接我去哪?”
趙槃低下頭來瞧她,瞧得極慢,深不見底的黑眸似乎蘊含著雙重意味。
阿弗嘴角顫了顫,不自覺地往後躲。
她最怕他用這種審視的目光瞧著自己,就好像她又做錯什麼事似的。
然而面前的男人是絕對地得寸進尺,她越往後躲,他就越逼將上來。
靜默半晌,趙槃見小姑娘的紅暈實在是紅透了,唇角才勾了勾,把她攔在懷中,揉揉她蓬鬆軟膩的頭髮,淡淡說,“帶你去東宮。”
前日與宋機的一番品茗讓他頗多感悟,他的女孩既然想要位份,給了她便是。她不想呆在別院裡想出去,也一概都允了她,只為博她開心便好。
明日他去江南巡考本是微服私訪,帶上阿弗也無妨。
等這件事情一了,他便尋個由頭把她長久地安置在東宮。
阿弗再笨也略略察覺到了男子的意思,仰著一雙桃腮,困惑地抬頭,“殿下要我納我做侍妾嗎?”
男子幾步可聞地嗯了聲,眉宇間沾了絲柔和的陰影,“不過要先去趟江南。從別院啟程,不大方便。”
阿弗垂下頭,眼尾微微泛紅。
原來只是圖個方便。
她落寞地張了張嘴,想說自己不想進東宮,也不想做他的侍妾。
前世她費盡了心機才求得他帶著自己去了東宮,結果剛到那裡就討了皇后娘娘一頓毒打。
後來,在那座深不見底的府院中,她懷了孕又落了胎,又因為衛長公主的歸來被丟棄、賜白綾,成為野山雞變鳳凰的典型反面案例。
長長水蔥般的指甲不知不覺地扣進肉裡,阿弗額上冷汗涔涔,卻渾然感不到疼痛。
那滋味太痛,她再不要重蹈覆轍。
身份,終究是橫在他們之間一道永恆的溝壑,永遠不可能逾越。
趙槃是察言觀色地高手,雖捉見了女子那一閃而過的憂鬱,卻終究想不清楚為什麼。
女子的心思遠比朝政上的事更復雜百倍,他能在各路洶湧勢力中縱橫捭闔,卻無法完全看透一個阿弗的心思。
以前他也不是沒想過個要給阿弗一個名分,可幾次考究,終究因為正室太子妃還未進門,而阿弗的身份又太過低微,便一直擱著。
而且阿弗是他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人,世人即便不知她的存在,她也會像一朵菟絲花一樣永遠在那裡。
可現在——
那個賣畫書生,還有偷偷藏匿的銀票……他隱隱感覺阿弗好像有了自己的心思。
彷彿他再不出手,阿弗便會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遠去。
趙槃摩挲著阿弗的背上傾瀉的三千青絲,烏黑若雲,美麗不可方物。
青絲,情思。
一時間,他唇角湧出一句話,他慕她。
思量半晌,還是覺得太過肉麻,說之不宜。
他斂了斂眼底的情緒,復又換上秋霜一般的冷情,說,“晚膳不必在別院用了,到了那邊我叫人給你單獨做。”
阿弗溫溫吞吞地應了一聲,“好。多謝殿下了。”
她偷偷瞄趙槃似乎心情尚可,左右思量,她還是決定問一問沈家小姐給她的那些銀票的下落。
她滾了滾喉嚨,輕聲問,“殿下,您看見我……之前穿的那身小廝服上的東西了嗎?”
既然要微服私訪,沒錢怎麼行?
她這問也屬名正言順。不過,被他收繳的銀票應該沒有那麼容易還回來。
趙槃聞言似乎不大在意,“你的衣衫都是沁月漿洗的,丟了什麼東西可以去問她。”
阿弗恍然,難道趙槃真的不知道沈嫻給了她一堆銀票的事?
倒也有可能,畢竟是她是仔仔細細地縫在衣衫的內層裡的,不刻意翻倒也真翻不到。
趙槃眸色微冷,漫不經心地問道,“丟了什麼?”
阿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