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玉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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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輾轉了數日,才終得揚州地界。
揚州空氣潮熱溼潤,與京中那乾燥多風的氣候全然不同,加之空氣溼熱潮溼,阿弗被那夾著花粉的熱風一吹,嫩滑的臉蛋上頓時起了層淺淺的紅點。
她一時間不免酸癢難耐,伸手就像去撓。
趙槃怕阿弗抓花臉,沉沉說,“別撓。”
阿弗難過,“……可是真的好癢。”
她左顧右盼,盼著找點什麼東西緩解癢痛。
猛然間,見趙槃腕間佩著冰玉,以紅絲線穿就,乍看過去就冰冰涼涼的,泛著絲絲寒意,沁人心脾。
她怯怯地問,“您的那塊玉可以借我戴戴嗎?”
冰玉或許能暫時緩解潮熱的空氣,稍微克制下臉上的紅點。
趙槃神色不明。
阿弗見他靜默半晌,想著是個小物件,他應該不會拒絕,便伸手去摘那塊紅線玉石。
然而下一刻,一雙比玉石更淡漠的手忽然止住了她。
他的力道不大,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輕。
阿弗怔忡,訕訕抬起頭來望著趙槃。
再一細看,只見那枚冰玉上刻著鮫人淚暗紋,色澤透質而盈透,隱約可見一塊藍幽幽的圖騰,彷彿是衛國皇室獨有的紋理。
斷斷續續的記憶頓時拼接在一起,阿弗倏然憶起,那是衛長公主的遺物,也是衛長公主生前與趙槃的定情之物。
那是阿芙的東西。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固。
那一瞬間,她腦海一片空白。
就這麼輕微的一個動作,阿弗感覺自己的自尊像珠子一樣噼裡啪啦地散落遍地,從頭到腳涼個透。
她知道趙槃最愛的人是衛長公主,即便斯人已去了這麼多年,仍是趙槃心中一處晦暗不可說的角落,不容任何人觸碰。
也包括她。
阿弗很艱難地回過神。
怪她,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藏斂眼底的情緒,嚥了咽喉嚨,勉強擠出一個笑來,穩聲答道,“殿下有別的用處吧?哦,我其實沒事,這會兒好多了。我有點困,先躺旁邊眯會兒……”
說著她再不看男子一眼,自顧自地拉了拉衣衫,把臉埋在衣衫和馬車的夾縫間。
趙槃神色略略晦暗,話語中聽不出情緒,“過來……”
他蹙了蹙眉,伸手撥開她擋臉的衣衫,見女子淚意洶湧,髮絲凌亂了一片。
阿弗掙開他的手,哽咽說,“殿下,你給我留點尊嚴好麼?”
趙槃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微涼的指腹輕輕擦去她頰上晶瑩的淚珠。
“你聽話。”他嗓子染了絲啞,依舊冷淡地說,“那個,不能動。”
阿弗很想從他懷裡掙脫去,卻被男人緊緊桎梏著做也做不到。
她不要聽話。
她永不是衛長公主,也永不當衛長公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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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人注意,趙槃只挑了家不起眼的客棧落腳了。
那日碰了紅線玉石之後,趙槃似乎若有若無地對她沾了層疏離,加之他公務繁忙,一連數日白天幾乎見不到他影子。
怕是她又碰了他的逆鱗,更無意間冒犯了衛長公主,趙槃所以才惱了她,把她往客棧一丟了事。
阿弗自己呆在客房裡,臉上的紅點還沒好。店小二每日都給她送一杯水果茶來,說是能解除水土不服。
阿弗本來聞著那水果茶的味道香噴噴的,本來挺有食慾的,但聽店小二說是趙槃吩咐讓喝的,頓感變味興致全無,只敷衍地懶懶地抿幾口。
揚州之行,說是出來玩的,對於她來說實際上跟關禁閉差不多。趙槃不在她也不能擅自出門去,白日裡最大的樂趣,也無過於叫店小二來換著花樣送新吃的。
至於揹著趙槃偷偷溜到街上去,甚至直接逃跑,她還沒完全準備好。
這大街上烏泱泱的人,賣糖葫蘆的,寫字畫的,磨剪刀的……誰知道哪一個就是趙槃布的眼線。
既然銀票和身契都在她自己手裡,她更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必須在確保有絕對的把握之時再動身逃之夭夭。
到了晌午時分,客棧裡忽然來了個書生,滿口的之乎者也,似乎在跟掌櫃的討價還價。
兩人口角交鋒,誰也不讓誰,一來二去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二樓的住客不少都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