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目送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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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吩咐沁月,“給你們主子拿過來點糖蓮子。”
他平日裡都不叫阿弗吃多了甜的,怕壞了牙齒,也怕她不肯好好用膳。今日湯藥太苦,確實惹得她備受煎熬,便只好破例了。
阿弗咳了咳,把碗丟在桌子上,委委屈屈地顫著眉睫,“好苦啊……我以後再不要喝了。”
趙槃難得地露出一絲輕淺的笑影,微涼的指尖給她送上了枚糖蓮子。
阿弗按他心意乖乖巧巧地吞了,糖蓮子的甜絲絲的糖味漸漸融化在嘴裡,嘴裡的苦澀之意才稍減。
趙槃揉揉她的腦袋,在她水光淋淋的雙唇上輕吻了下,拿手絹替她擦去嘴角墨黑的藥漬渣兒。
少女烏盈盈的眼睛差點被嗆出了淚,呼吸細細地窩在他懷裡。
趙槃眼色柔了柔,“忍著些。”
他之前再三思忖過,阿弗身體虛弱,月事已然被避子湯弄得紊亂,接下來肯定不能再喝了。
既然有外室不能先誕下子嗣的規矩,那為了叫阿弗養好身子,他這段時間只能忍著不和阿弗親近了。
饒是如此,他仍然抑制不住想抱一抱她的念頭,就讓她就那麼靜靜靠著他也是好的,彷彿一放手她就會如一根蒲公英般飄遠似的。
等到太子妃進門的事情一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把阿弗接回東宮去,然後尋個由頭抬她的位份。
有了位份,將來他們的孩子就可以養在阿弗自己身邊,不必送到嫡母處養著。
百年之後,他還可以顫顫巍巍地看著阿弗的滿頭銀絲,盛夏相互依偎坐在樹影下,種花寫詩烹茶……
趙槃的思緒一時飄遠。
阿弗仰仰雪白色的脖子,見男子眼中盡是寧靜之色,好像心緒已經平和過來。
她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還在暗暗責怪自己剛才夜探書房之事,委實太冒險了,差一點就毀了大計。
雖然不曉得趙槃那謎一樣的動機是什麼,但是阿弗覺得,既然趙槃想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那她大可不必拒絕。
畢竟她還是想要自己的孩子的,身體是本錢。
但是這個孩子絕不能是趙槃的。
她常常在睡前思量著,等她從趙槃身邊逃開,跟著沈嬋到姑蘇去。
姑蘇是個好地方,山高水闊,她可以自己搭一件小木屋,在木屋前種個小菜園子。再嫁一個樸實強壯、一心一意對自己的莊稼漢子,過著耕田灑掃的田園生活,就甚好。
沒事別去山上閒逛,遇見受傷垂死的陌生人送到醫館去就走人,不多說一句話,也絕口不洩露自己的身份。
到時候,什麼衛長公主,什麼太子妃之爭,就統統與她無關了。
滅了燭火之後,男子從後面抱住阿弗的腰,均勻的呼吸就緩緩地落在她耳後。
阿弗的手臂從他臂彎裡掙了出來,側著目,回頭看男子,“殿下,明天您答應我去將軍府的,您沒忘記吧?”
她其實早就想問,但今晚男子臉色一直陰晴不定,便一直沒敢問。
趙槃低低地應了聲,淡淡地說,“恐怕不行了。明日西南邊境有樁要事要辦,我脫不開身。”
阿弗心頭一緊,懷疑趙槃是故意的。錯過了明日的生日宴,她聯絡沈嬋的計劃就泡湯了。
她略帶嗔怪地轉過身來面對男子,眼中蘊了絲絲水光,“殿下,您言而無信。”
趙槃撫了撫她,神色不明,“別鬧。過幾日。”
阿弗握著他的泛著寒意的指尖,低婉地說,“殿下,叫我自己去吧。沁月陪著我,我也不會走丟的。”
她本來不太擅長逢場作戲,現在為了打動趙槃,只得做出一副小女兒撒嬌的模樣來。
不想趙槃沉沉地說,“不行。”
阿弗身子靠近了一些,柔軟的面頰貼在他薄薄的寢衣上,“殿下,阿弗這兩天胸口一直悶悶的,吃什麼都沒胃口。阿弗之前天天上山慣了,現在整日整日地不出門,會憋出病的。”
說罷,她進一步做出了讓步,“阿弗可以扮作男子裝束,不會叫任何人認出來,也不會玷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