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長壽麵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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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太子的金絲雀飛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天色將明未明之際,一束微光照進了阿弗的眼。
她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許久不曾同房,她渾身的骨頭酸得難受,每一寸肌膚都沾滿了勞累,昏昏沉沉地只想睡。
迷離中,耳畔傳來低沉而又熟悉的聲線,徐徐問她,“……阿弗。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嗎?”
她顫了顫睫毛,好像沒聽懂似的。水色的雙唇緊閉,眼皮還沉重得像鉛塊。
那人淡淡而問,“……李,周,陳,宋?還是劉、沈、溫、康……”
他好像甚是有耐心,指尖隱約颳著她的臉。輕輕的,癢癢的,微涼的手指正好撫在她受傷留疤的位置。
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
阿弗皺著眉頭,忍不住說了句,“……不是。”
“那是什麼呢?”
“不知道……”
趙槃收回挑弄的手指,黯著神色望著眼前的女子,眼裡的情緒百般難描。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她越來越像衛長公主了。
不是像那個與他訂婚、後來又跳城而死的衛長公主,而是像他幼時初見的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睡夢中的阿弗臉像個鵝蛋,淡淡白白的,黛眉前淺而尾濃,即便眉心處留了個醒目的疤痕,也毫不影響那副漂亮可愛的容顏。
他隱隱動了一個念頭,聲音也愈發飄渺起來。
“……阿弗。”
“你有沒有可能,姓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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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意綿綿,鬱悶的空氣低低地壓在半空,憋得人也喘不過來氣。
這樣炎熱而又煩悶的五月,老天爺隔三差五就要下一回雨。當然,下雨也只是下雨,絲毫不見涼爽。
今日沁月新學了個新月髻,複雜難梳,阿弗在妝臺前坐了一個多小時,髮髻才剛剛梳好左邊的一半。
她略略嘆了口氣,反正她被困在這裡出不去,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隨沁月梳再難的髮髻都行。
“太子殿下的生辰就快到了,姑娘的荷包是不是還沒繡好呢?”沁月委婉地提醒了一句,“姑娘可別給忘了。”
阿弗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有金線,沒有布料,沒有沉香,沒法繡。”
沁月啞然失笑,“原來姑娘糾結這個啊……奴婢午後便去買來。”
阿弗不置可否,低低地說,“你不知道該怎麼買。”
沁月聽出她話外之意,“姑娘你又想出門啊?上次您去揚州就鬧了那麼大的傷回來,太子殿下恐怕不會允您再出門了……還是由奴婢代勞吧。”
沁月在阿弗身邊服侍的時間不算短,日日相處在一起,阿弗心在想些什麼,她也是能猜出一二的。
僭越的話她也不敢說,只是隱約覺得,姑娘這一個月以來好像都……不大安分。
蓄謀著什麼事情似的。
太子殿下這樣重視姑娘,萬一這姑娘心中真存了什麼不該存的念頭……萬一真叫她得逞了,那不單她,銀箏,劉嬤嬤,還有在伺候在姑娘身邊的所有人都得倒黴。
“姑娘,”沁月想不清阿弗心裡怎麼想的,只是嘆了口氣,委婉地規勸道,“姑娘,您想要什麼金線、香料,都可以寫到一張紙上,沁月按照上面一樣樣地採買,您放心就是。”
阿弗捏了捏裙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不用。”頓一頓,眼眸沾了點黯然,“我……會親自去求他的。”
無論如何,她不能像上一世那樣困死在東宮。
阿弗忽然隱約記起趙槃今早似乎問了她姓什麼,也問了她父母是誰。
她有父母嗎?
如果她真有父母,如果她父母還記得還有這麼一個她,他們沒準會接回她,她沒準可以擺脫眼前的這一切。
可惜沒有。她一生下來就被人扔了。
不多時劉嬤嬤走了進來,給她端了碗芽菜湯。
劉嬤嬤就是她和沈嬋之間的聯絡人,劉嬤嬤每次主動給她做湯都代表又收到沈嬋的訊息了。
阿弗一喜,尋個由頭把沁月支開了去,只聽劉嬤嬤說,“姑娘!這是沈小姐叫老奴帶給您的,說是想邀請您去江汀水岸去畫像。”
“畫像?”阿弗一時沒明白意思,開啟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是你之前託我的事。定來。
劉嬤嬤怕阿弗不曉得,特意解釋道:“江汀水岸那是塊臨湖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