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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說得也對。趙明明開車開了那麼多年,工作也算盡職盡責,現在有了機會,替他轉正也不為過。前面都有省長的司機開了先河,自已這個第三把手要個名額也在常理之中。不會有人亂說什麼的。
彭佳見狀,也就不再多說。這種時候,點到為止,如果一味地說下去,反而適得其反。陳強肯定會奇怪她為什麼會對趙明明的事情這麼熱心,因為彭佳的性格不是這種愛管閒事的人。如果她執著於此事,可能適得其反。
不過,從午飯後,她和媽媽旁敲側擊中得知,父親的確已經把趙明明轉正的事列入了考慮之內,剛才吃完飯就和省編辦的主任打了電話,問了特批編制的事。
這種事情,一個省委副書記親自過問,編辦主任肯定沒有那麼傻。以彭佳前世在基層得來的經驗來看,這樣部門的一把手,只要實權領導過問的事情,不光會恭恭敬敬地主動辦好,甚至還可能會無限放大領導的意志,把事情辦得比領導想象得還要出乎意料的好。
因為,領導叫他們辦事,就是考驗他們忠誠的時候。也是給他們展示辦事能力的機會。他們可是求之不得。
所以,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彭佳不擔心趙明明轉正的事會跑了,但是,給父親物色一個司機的重要任務又擺上了心頭。
領導的左膀右臂實在太重要了。
別小看轉方向盤的司機,很多時候,領導腳下的路就在他們的手中。
因此,這一次一定要精挑細選,找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彭佳一時沒有頭緒,便暫時放棄了尋找司機的思考,把思緒轉向了新聞部明天晚上要開的會議上來。
在迷迷糊糊的思考中,彭佳終於墜入了黑甜鄉,過於疲倦的週末回家之行,讓她一下子陷入到睡夢之中。
和彭佳的安然入睡不同,彭佳的同事,張雪華今夜卻是心情煩躁。
當聽說市管後備幹部近段時間就要考核之時,她卻還沒有接到趙明俊給她的明確的資訊。她不敢給他打電話,這時候,他不是在酒宴上,便是在家裡和他的老婆在一起。發簡訊他也不回,不知道到底他把這事安排得如何了。
沒有成為趙明俊的情人之前,張雪華覺得他是個有能力有魅力的領導,而在成為趙明俊的情人之後,除了隨時要應付他有需要的召喚,和歐陽建南貌似彬彬有禮的應對之外,張雪華並沒有覺得自已獲得了什麼好處。
現在,就連市管後備幹部這樣一件小事他也沒能給她一個準信,張雪華心裡鬱悶無比。
這時候,張雪華手機鈴聲響了,她以為是趙明俊打來的,仔細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是雪華嗎?”電話裡的男聲粗嘎又帶著幾分粗魯。
“我是。您哪位?”張雪華一聽是個陌生的男聲,有點不耐煩。
“哦,我是二喜呀。雪華姐,你忘了我啦?”好象聽出張雪華聲音裡的不耐煩,那個男聲趕緊換了討好的語調,並且報上自家門楣。
“二喜?”張雪華在心裡轉著想了一圈,一時間想不起二喜是哪路神仙,不過聽起來這個名字很熟。
“我爸就是任華強啊,你的二表舅。我是他兒子二喜。”
繞了一大圈,二喜終於把他和張雪華的關係脈絡說清楚了。二表舅任華強?那可是老家的能人,因此雖然是媽媽的表哥,但是過去也沒有什麼交往。張雪華家在當地農村算是普通人家,她媽媽有這麼一個財大氣粗的表哥,自然不會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因此很少來往。
張雪華也只是在家族裡紅白喜事上時偶爾遇見二喜,照面打個招呼的交情,血緣的親情在他們身上比較淡漠。
“哦,二喜呀。對不起,一時聽不出來你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呀?”
“呵呵,我問咱姨嘛。剛才才去你家裡看她。咱姨身體不錯,頭腦可好了,問起你的電話,張口就說了出來。我一試,喲,這個號碼還真沒錯。”二喜這個人,雖然說話聲音粗魯,但講話卻很有策略。
透過拉扯張雪華她媽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和張雪華的距離,好象他們之間這十幾年並非沒有任何交往似的,而是親親熱熱、走訪密切的親戚一樣。
“呵呵,謝謝你去看她。我最近工作忙,這段時間好久沒回去了。”聊起家裡人,張雪華心也暖了。
“姐,我明天帶姨過去你那?我正好要去市裡呢。”二喜道,“姨也很想你呀。”
“那太麻煩了。待會回家,她老人家不懂得乘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