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國人,教科書是英語,用英語做作業,用英語回答問題。唯一能用日語的地方,可能就只是偷偷在背後對這種“英語世界”表示不滿發發牢騷的時候而已。當然這只是海兵校剛開始時的情形,但海兵校以後也一直沒有放鬆對英語的要求,即使在太平洋戰爭中,軍部要求抵制英語這種“敵性語言”的時候,海兵校還是堅持連查生字用的字典都必須是英英字典。
這種訓練的效果呢?從海軍次官井上成美大將在戰敗以後,用來謀生的手段居然是開英語補習班教人英語這點就可以知道了。
江田島海兵校基本上是英國式的,但是有一條很特別的縱向編成的“分隊”制度,卻是從美國海軍學院學來的。就是由大約40人左右的三個年級學生編成,三年級學生被稱為“一號生徒”,在分隊裡起指導作用,二年級學生是“二號生徒”,幫著一號學徒敲邊鼓,所有體力活都是被稱為“三號生徒”的一年級新生去幹。海兵校學制三年或者是四年,所以有時還有“四號生徒”,這樣,一個學生在校期間最多和前後7屆的學生朝夕相處,而海兵校除了“坐學”,就是課堂教學以外,所有的生活、訓練全部以分隊為單位進行,以此來培養海軍的向心力和對先輩學生的絕對服從。
海軍兵學校(4)
為什麼要這樣?海軍有海軍的特殊性。首先,在茫茫大海上,要活大家一起活,船沉了大家一起死,可以說,海軍是一個從大頭兵到艦長長官的命運共同體;反過來說,這些大老爺們成天擠在一個悶鐵罐子裡,煩躁、不安和狂暴在所難免,因此海軍教育的第一條就是人際關係教育,這可是人家大英帝國的皇家海軍花了上百年摸索出來的經驗。
現在日本中小學學校運動會中有一個很具觀賞性的專案叫“倒木樁”,這個專案是將參加者分為兩組,在保衛自己組的木樁不被對手放倒的同時,爭取放倒對方的木樁,這是一個既拼體力又拼智力的專案,因為攻守同時進行。這個專案的爭鬥極其激烈,運動會上一到進行這個專案的時候,老師全體上陣做保護,就這樣摔成骨折的還是很常見。
學校運動會怎麼會有這麼激烈的運動?這是從戰前的海軍兵學校學來的。道格拉斯少校帶給海兵校的另外一件東西是體育運動,海兵校在1874年,首次召開了名叫“競鬥遊戲會”的運動會,這就是現在日本學校、企業等各團體每年都要開一次的“運動會”的開始,所以運動會中的專案帶有海兵的痕跡很正常。
皇家海軍的信條是“先成為紳士,然後才是士官”。幫女士開門接帽子拉椅子什麼的只是英國紳士的皮毛,英國紳士在骨子應該是一個體育家。不是運動員,而是體育家,玩得好不好是水平問題,而玩不玩卻是態度問題,所以海兵和重視智育教育一樣地重視體育教育。本來海軍就比陸軍更需要體力,陸軍實在不行了還能坐下來歇一下,海軍可沒地方歇,一歇就沉下去了,能多堅持一秒鐘,生存的可能就會多一點。但有一點,就是道格拉斯少校堅決反對日本的劍道,英國教官在海兵校的時候是沒有劍道課的,學生玩的是貴族專案——擊劍。這點和來指導陸軍大學的德國人梅克爾少校的看法正好相反。
道格拉斯認為英國人的擊劍是一項騎士的運動,而日本的劍道則是一項小人的運動,有點卑鄙。道格拉斯認為劍道講究突然襲擊,在發聲吶喊的同時劍已經刺到對手的咽喉,這不是騎士的行為。但梅克爾少校最推崇劍道,他對陸大首屆學員的教育是:“宣戰以後再開始動員兵力,收集糧草那是傻瓜。戰爭和日本的劍道完全一樣,在大喝一聲之後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攻擊,直指敵人要害。戰爭必須要在第一擊就打出氣勢”,當時就把正在崇拜“騎士精神”的陸大學生們說得目瞪口呆。
這些像惡訟棍在法庭上解釋法律似的言論,使得當時那些滿懷豪情要“和國際接軌”的日本年輕軍人切實感到了震驚,他們知道了原來這些表面上的“紳士”在骨子裡其實就是流氓,而且這個世界好像通用的就是這種流氓邏輯,而絕不是票面面額。
所以日本陸軍欣然接受了這種觀點,原軍令部參謀豐田穣在*中提到,當年陸軍教官谷壽夫大佐在海軍大學校給他們講課時就公然說:“搶竊和*在一定情況下有助於維持和提高士氣”,豐田穣說:“後來聽說南京軍事法庭判處谷壽夫死刑,我想那是谷中將的思想所帶來的自然結果。”
海軍兵學校的體育課中加上了劍道還是在道格拉斯離開了以後,應該說帝國海軍的軍人們確實領會到了日本劍道的真諦,並將其發揮到了至高的境界。從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