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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剿匪?哪來的匪呀?就二米子那夥,都讓大刀會給殺光了!”德明阿不解,哆哆嗦嗦地說。
福兒點著他的頭說:“你呀,真是個尿罐子!你不會說鉅野出現了《反清扶明》的白蓮教鬧事嗎?萬歲可是最怕那些人了,他們頭上又沒貼帖子說不是,讓官家抓去唄!”
德明阿一聽有理,一面急忙讓書辦寫呈文,一面摟著福兒就要行雲布雨。
福兒剛剛讓德國毛子給灌了一肚子,現在下邊還沒幹淨,豈能再讓德明阿碰?而且剛才她和德國毛子躲在教會的秘室裡狂顛的正歡,讓大刀會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半,現在渾身還發軟,要不是薛田資讓她回來挑動德明阿上告,她怕是連道都走不了啦,哪還有心再經風雨?她把小屁股一扭說:“滾旁拉去吧,人家現在走累了,得歇一歇吶!”
呈文一直報到了巡撫毓賢那裡,他拿著呈文看了半天,叫來武士何勇說:“走,跟我去鉅野走一趟!”同時叫來按察史張汝新,跟他佈置了一番。
毓賢化裝成算卦先生,進了鉅野,查清了事實真象,氣得他立刻帶兵把德明阿抓了起來,招見了大刀會的首領,既批評了他們私殺土匪之事,講明應該扭送官府,縣裡有問題,可扭送道、府衙門,又肯定了他們維持地方治安,保家安民之舉!說的朱紅燈心服口服。
德國傳教士薛田資一看毓賢明確支援大刀會,他就跑到北京,向德國公使告了山東巡撫支援白蓮教鬧事。
德國一直在尋找藉口想強佔山東膠州灣作為自己在中國的海軍基地,在北京的德國公使海靖男爵正需要找個法子挑起一個事變。他把薛田資打發走了之後,立刻給德國外交部發了個急電,說德國的鉅野傳道會的分會被燒燬,傳教士被殺。
德國威廉皇帝立刻派出一支海軍,支援已經在中國近海駐紮的幾艘德國軍艦,準備奪取青島要塞,並佔領膠州灣。
海靖得了威廉的回電,立刻派殺手趕到鉅野,半夜闖進薛田資的臥室,把睡在床上的兩個人都殺了,然後放了把大火,把教堂燒了個片瓦無存。
沒想到第三天,被殺之後又被大火燒死的薛田資竟帶著箇中國小媳婦,哭哭啼啼地找上了門。
這可把海靖嚇了個三佛出世,一佛昇天,看著薛田資牙直打顫:“你、你……………不是被害了嗎?我們的威廉皇帝還向中國政府發了外交照會了呢!”
“我是揀了條命啊,我的兩個朋友從德國剛到,他們沒地方住,我就把地方讓給了他們,我到福兒家去住了,誰知道晚間讓該死的暴徒把教堂給毀了!我那兩個朋友也被殺了!男爵大人,得給我報仇啊!”薛田資哭著說。
海靖想了半天,最後說:“你哪也別走了,就在使館裡給我當個秘書吧,昨天那個薛田資已經被暴徒殺了,你現在是海德曼秘書!你要還想活下去,沒我的話,你就一步也別走出這個大院!她嘛,也得改個名,你們自己惦兌吧!”
薛田資被弄糊塗了,可公使的話就是天主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就帶著改名為珍妮的福兒住進了德國公使館。
我回到北京,德國和英國、法國、美國的照會都遞上來了,說山東和四川、兩江地區都出現了教民遭暴徒毆打和教堂被砸事件,強烈要求中國政府嚴懲暴徒,嚴懲縱容暴徒的山東巡撫毓賢!如若不然,各國將自己出兵幫助中國政府鎮壓暴徒!
我笑了,這些毛子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大老遠的跑中國來打仗,你就是國力再強,還架得住那漫長的運輸線啊?不過現在打你還早點,你來這點毛子兵還真不夠我打的,我得讓你再瘋一瘋,夠我打一把的,夠我乘機把那些不平等條約取消的!
忍!我讓你們先得意幾天!我答應了幾國公使的要求,拘押了朱紅燈和一些大刀會的骨幹,撤掉了毓賢的巡撫,把朱紅燈等人押進了北京的刑部大牢,召毓賢進京。政府發表了諭旨,字斟句酌,閃爍其詞:“近來各省盜風日熾,教案迭出,言者多指為會匪,因念會亦有別,彼不逞之徒,結黨聯盟,恃眾滋事,固屬法所難宥。若安分良民,或習技藝,以自衛身家,或聯村眾以互保閭里,是乃守望相助之義。………………辦理此等案件,只問其為匪與否,肇釁與否,不論其會不會。教不教也。吾民亦當以保衛桑梓身家為念,勿聽煽惑以構禍興戎,勿挾威勢以欺侮鄉里,庶閭閻安謐,籍釋宵旰憂勤,是所至望。”
雖然含混其辭,但資訊透露卻也十分清楚,難怪法國公使畢盛這樣評論:“它傳達了一種雙重含義,只要新興的防衛力量不是顛覆分子,他們就不會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