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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都沖淡了許多。可以想到如果不是我被變異生物抓傷了用不了多久就該變異了,那肯定打死也看不到這出精彩絕倫的好戲,那種悲傷被沖淡了之後又愈發的濃烈。
對我來說,我只覺得,死而無憾了。(未完待續。。)
第221章、怎麼辦
有的人一生會拍幾次結婚照,所以他在不同的時期裡,會有不同的新娘。但是我相信不會有誰像我這樣,在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結婚照裡,同時就有四個不同的新娘。
而且,這四個新娘還都可以稱得上是人間絕色。
梁錚錚自不必說,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她都無懈可擊。
林鹿感覺要小一號,但五官的精緻不輸梁錚錚,而且充滿一種古怪精靈的特質。
李索是個身材五官都彷彿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作品一般動人的女子,而且混血兒總是充滿著異樣的風情,不過我和她遠沒有到這一步,雖然她對我說過“你養我吧”那樣的話,但是沒到那一步就沒到那一步,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參與其中,也許,每個人心裡都需要一個寄託吧。當然,不管她怎麼想的,我也感到很榮幸。
趙瓔珞單就相貌而言在四個人裡要弱一些,不過一個女殺手如果長得太過驚豔了,估計也很難開展業務了。但是她那種很甜很溫柔的長相,卻也很動人。但是趙瓔珞和李索給我的感覺不一樣的,有時候遠遠的看著這個總是埋藏著太多東西的女殺手,我也會有一種莫名的心痛,時間久了,其實她在我心裡也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記。
在日落之前,我們拍了最後一組照片,這是我一生中最熱血澎湃,也最熱淚盈眶的一組照片。
而現在,她們都走了。因為她們如果不肯走,我就會當著她們的面拿槍打碎自己的腦袋,我當時已經紅了眼,要麼她們就看到我的腦漿和血塗滿她們一身,要麼她們就轉身離去,任我自己淚流滿面。
是的,我哭了。
當她們的背影融入到日落後的暗夜之中以後,我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
我當然還是怕死的,我並沒有勇氣真的拿槍打碎自己的腦袋,我只是知道她們不會看著我那麼做,以此趕走了她們。然後我把自己關在了這個不知道是度假山莊還是影視基地廢棄的屋子裡。這裡的屋子很多,尤其是主體建築像歐洲的古代城堡,裡面房間很多,雖然大多數的房間都沒有了窗玻璃,庭園內部也長滿了荒草,但靠近地下的一層還是有不少房間是比較封閉的。我給自己挑的就是一個封閉的半地下室的房間,如果我變異成了喪屍,至少我自己不會把鎖死了的房門開啟走出去。
這個房間一半在地下,但另一半因為靠著山崖,也是可以看出去的。房間很大,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我不知道這麼大的一個房間是用來做什麼的,但房間裡竟然還有一張大床。這張大床已經很朽了,銅質的窗欄佈滿了綠色的鏽跡,被褥都已經粉化,用手一拉,就都成了破碎的布片和棉條,倒是床墊是很緊緻的棕墊,至少躺上去不會硌背。
房間裡沒有燈,或者有,但沒有電,不知道在哪。奇妙的是除了床,靠近斜坡的窗戶下面還有一張很大的書桌,很大,感覺和那張大床有得一比。書桌上有乾涸了的墨水瓶,有古代歐洲的鵝毛筆,還有一個船舵式樣的裝飾,可以想象窗子外面就是地中海,一個遠洋歸來的船長就這樣坐在窗前整理著他的航海日誌。
我沒有航海日誌,而是坐在窗前,接著外面透進來的很明亮的月光,開啟了我讓他們留下來的一個膝上型電腦。裡面裝著很大一部分今天照的照片,尤其是後來五個人合照的照片,當然也有錚錚之前那些絕美的獨照。我沒有節約筆記本電池的打算,因為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撐到筆記本的電池耗盡那個時候。
筆記本旁邊就放著李荻留下的手槍,是一支捷克產的cz100,不知道她是在哪撿到的,不過她覺得比我們的制式配槍好看,就一直帶著。好幾次我已經把手放在了手槍上,甚至把槍口頂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可我總是沒有勾動扳機。
死是需要勇氣的,但一想到自己要變成喪屍,我自問還是可以突破這種勇氣。但在扣動扳機之前,我又總是有些不甘心。雖然現在的科學資料顯示接觸性的傷害感染具有100%的變異可能性,可是從感染到變異的時間從3小時到28天不等,也許至少我應該堅持到最後。哪怕多活幾天,多看看這個世界的太陽和月光也是好的。
更何況還有眼前這些美到令我心碎的照片,我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
我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