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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一波感染擴散了。而這一次的感染源,來自於我們在近期留觀的治癒者。”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裡咯噔了一下,我想起不久前正是我抓住了幾個治癒者送到了研究所來,難道我一不小還成了罪魁禍首了。
李恩慧一眼看出我在想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說:“中校,你捕捉到的那些治癒者現在還在隔離室裡,而且他們只是我們留觀的治癒者數量的百分之一不到,你不必以此自責。我接著說,直接的感染源是我們最近以來留觀的治癒者,但根子還是出在方舟會議後聯合研製的新制劑上。第一階段的研究是成功的,我們用從病毒當中分離出來的超微生物進行培植並重新寄生於病毒植株內,有效的抑制了病毒的代謝和活力,從而達到使病毒的宿主,也即是感染者暫時擺脫病毒的控制而失去攻擊性。關於感染者病變後是否就已經腦死亡,這個爭論直到今天也沒有完結,因為從一開始到後來也確實有研究發現感染者在體內的病毒得到有效控制以後恢復意識的病例,所以方舟會議綱要的總方針並不能說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但是到了第二階段,也就是超微生物製劑進入量產並大量投入到實戰之中以後,我們卻顯得操之過急了。在各方面的研究成果還沒有統一培養方程的時候,各**方就已經開始要求量產,因為當時戰鬥的壓力已經到了如果不迅速的大規模投入新制劑,前線作戰部隊即將損失殆盡的嚴重危機,不光是軍方等不起,整個人類也等不起。所以儘管問題多多,粉塵式的超微生物製劑還是大量投入了實戰,從這個時候起,病毒的進化軌跡變得難以跟蹤並且不可預測,這個時候巨大的隱患就已經埋下了。”
李恩慧說話的時候語速保持著相對平緩,但語調卻有些低沉,這在我和她不多的幾次見面中還是第一次見到。科學家也是人,他們也有情緒,他們當中有的是瘋子,狂人,但我想大多數的科學家研究科學的初衷,還是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吧。
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李恩慧又接著說:“更大的問題來自第三階段,因為爭論太多,爭議太大,在聯合國框架下的科研體系發生動搖。家園製藥國際聯盟首先表示退出聯合研究體系,經過再三挽留雖然同意繼續合作,但他們的首席研究員宗逖卻從家園製藥國際聯盟的研究團隊中退出,箇中的原因李昊中校他們是目擊者,因為家園製藥拒絕把原始病毒樣本提供給聯合體,我們還與他們發生過交火事件,此事後來在高層的斡旋下雙方均沒有繼續追究,但失去了宗逖的家園製藥在技術上就失去了最大的助力。而後家園製藥國際聯盟內部也產生了分歧,美國分部與美**方合作,實際脫離了家園國際醫藥聯盟單幹,而俄羅斯分部的科學家則加入了深綠組織,這期間他們的大量研究資料外流,在與其他各方資源整合以後聯合研究體系內部大面積重新洗牌,不但力量大量分散,而且研究成果和研究資料充滿矛盾。三個月前家園製藥中國總部單方面宣佈家園2號抗病毒疫苗透過臨床試驗,並不公開的展示了第一批和第二批痊癒的感染者資訊。歐美方面則在未經授權的狀況下讓治癒者回歸到正常倖存者中。”
這就是我們老百姓說的“nozuonodie”吧,當然我們不能說這個世界上的科學家們都是作死,畢竟從災難爆發一開始,正是無數倖存的科學家嘔心瀝血的研究,人類才挺到了現在。在此期間,據說聯合國框架下的科研機構無不時刻的進行磋商,共享資料,各方面負責人幾乎每天都是在飛機和實驗室中度過,平均每天有3到10次緊急會議,研討最新的發現。其中從小記者那裡得到的官方報道中,時常會看到有研究人員因為過度消耗而猝死,也有的因為壓力過大而導致精神崩潰,我相信這些絕不僅僅是官方為了樹立典型的正面宣傳資料,我相信這些都是確有其事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會有好結果。
如果在災難爆發後人類社會就壯士斷腕,直接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對感染者進行打擊,那也許是最有效最沒有後患的處置方案。但那時候倖存者和感染者還處於膠著狀態,每個城市的街道擁擠著喪屍的同時,街道的某個角落也躲藏著倖存者,就像我們當時躲在城市大學的學術交流中心,那個時候壯士斷腕的時機最好,但那樣一來世界上還能剩下多少人?也許連10%都不到。那樣一來,也將不會再有人類社會。
而在第一階段,倖存者穩住了陣腳以後不再試圖控制感染者,在不適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條件下組織現代化裝備進行定點攻擊,在消滅喪屍的同時儘可能的援助零散倖存者,雖然會耗時很長,雖然耗時太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