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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一個女生。
經過了十來天的朝夕相處,這裡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了,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很熟,但我知道他們每一個人叫什麼,之前是幹什麼的。
第一個站出來的這個女生叫周靈潔,沙宣頭,牛仔褲、運動鞋,大約有165公分的身高,長得比較清秀,如果不是有梁錚錚林鹿還有江渺雲這三個絕頂漂亮的女孩在這裡的話,要說起來這個小女孩的相貌也是十分出色的。不過給我印象更深的是她那件已經發灰髮黃的白色t恤外面套著的一件記者背心,那個背心有很多兜,裡面放著她的錄音筆、紙質的小筆記本、水性筆等東西,還有一臺很秀氣的單反。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她是個實習記者,在家園衛視的金牌女主播夏詩琪主持的熱門欄目《市民陣線》裡她還作為前方的實習記者出境過,後來是跟隊採訪“絕代佳人”的首場演唱會,災變後就和梁錚錚他們幾個人一起逃到了這裡。
這些天來,這個實習小記者屬於做事很認真,練習也非常刻苦,在中間層裡最拔尖的幾個人之一。這讓我對她頗有好感,因為她這麼努力,意味著她對自己的處境有著非常清楚的認識。
我反對林鹿站出來是因為這個小護士總是容易頭腦發熱,而這個小記者看上去就理智得多。她默默的站出來,並沒有提什麼要求,只是把她隨身帶著的那個小巧秀氣的單反交給了這些天來和她最熟的一個女生,說:“如果我回不來了,記得把這個相機帶著,不要弄丟了,裡面有很多我冒死拍下來的照片,有機會再把照片倒出來,都是很珍貴的資料。”
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看著沉默的人群,因為只有小記者一個人是不夠的。
又過了一會,一個叫做劉正兵的男生站了出來,這個男生各方面都沒有什麼太出彩的地方,看著也就二十冒頭的樣子,眼睛裡卻很有些滄桑,他一站出來就問我:“有煙嗎?”
我身上的香菸沒幾包了,這些天也沒捨得抽,不過這時候我還是很大方的……抽出了一支菸,遞給這個和我一樣平凡的男生,還親手給他點了煙。他大大咧咧的也沒有謙讓的意思,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後,很愜意很享受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對我說:“昊哥,老實說一開始我看你很不爽,一個這麼**絲的大叔,竟然還跑來對我們指手畫腳了!你別生氣,這真的是我最初的想法。”
我沒生氣……但我特麼想抽他,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涵養好的人,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是個**絲大叔,我當然想抽人。雖然他說的並沒有錯。
劉正兵又抽了一口煙,說:“不過這麼些天處下來,我又挺佩服你的,你敢想,也敢做,思路很清楚,而且還很公平,我不知道這世界特麼的是怎麼回事,不過到了這個地步,我覺得跟著你是件很不錯的事情。我要是回不來,大傢伙記得給我點支菸,我沒別的愛好,就是上小學就開始抽菸了。還有,要是誰以後能見到我爸媽,告訴他們,他們生的兒子挺帶種的。我說完了。”
他說得很平靜,就像戰場上那種從敦刻爾克開始,一路打到北非、打到義大利,打到德國,最後還空投到了硫磺島上的老兵,抽著煙,把生死都看得很淡的樣子。不過我覺得我這個比喻也不太好,因為往往這種老兵各種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最後卻在日本投降前一不留神就給流彈打死了。
我看了看劉正兵,指著人群裡的一個男生說:“把你的運動鞋給他!”
劉正兵腳上穿的是一雙洗浴中心裡的拖鞋,他自己的鞋子大概早就跑掉了。
有兩個人出來也就行了,冒險的事情,不要說大家都不敢去,就算都敢去,我也不要那麼多人去。不過除了劉正兵和周靈潔外,其實我自己也是要去的,不是我想演什麼以德服人,身先士卒的戲碼,我沒那麼裝。我只是覺得我呆得越久,我的膽量反而變得越小,呆得越久,我心裡的那頭野獸也正在甦醒,當它張牙舞爪時,我也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人。
這幾天來,看著物資一天天減少,我內心深處在剛殺死許彪的手下之後冒出的那些念頭又開始抬頭了。在我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們不可能逃出去了,這棟大樓周圍已經聚攏了數千只喪屍,我們無論如何也是逃不出去了。所以,現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沒有意義,我們最終都必死無疑。既然我們死定了,那何不……
就在昨天,當梁錚錚完成對我的日常訓練時,我不知怎麼就頭腦發熱的抓住了她。我訓練是在一個單獨的區域,而且那時候很晚了,別人都去休息了,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其實就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