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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索使勁的搖頭,表示她不能接受我的觀點,不過我也沒興趣說服她。
我們都不說話了,李索開著車繼續往城區裡面走。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僅僅隔著一條護欄,一邊是擁擠的人群和車流,是按得震天響的喇叭,是見縫插針的摩托車,而旁邊的一條路空空蕩蕩,暢通無阻。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但都市的夜晚從不寂寞,一眼看去,整個城市還是那麼的燈火輝煌。許多城市都在誇耀自己的夜景,光陰市也是這樣,但我像我這種小家子氣的人就會想,特麼的這得費多少電啊?而我抬頭看天,發現夜晚的天空像是抹上了一層奇異的紅色,那紅色並不是很明顯,但這樣的天色,這樣的景象,有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路上的紅綠燈還在工作,不過,往出城方向去的車輛已經完全不遵守交通規則,有的車因為搶道撞到了一起,有人下車吵架,也有人站在路邊打電話叫保險公司出現場,後面的車則使勁的按喇叭,等不及的人則提著各自的東西,就往前面走著過去了。而很多車已經開始從人行道上行駛,並且不時的傳來急剎車的尖叫聲。
沒有交警,沒有協警,比起收費站來,市區裡有點亂套了的感覺。
而李索的車也並沒有走太遠,也就是幾站路的路程,因為路口不斷出現的交通事故和擁擠的人群,也已經無所謂進出的道路,全都堵上了。
李索沒有按喇叭,沒有生氣,沒有急躁,依然是很平靜的說:“看來,我要在這裡下車了。我想我們不會順路的。”言外之意,就是各走各的路了。
我明白,儘管她剛才親吻了一下我的臉,不過對於西方人來說,這不過就是一種禮節而已。歸根到底,我和這樣的女孩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也夠了,我看了看外面的人群,突然問:“你真的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不管怎麼樣,我們也算共患難一場了,雖然我從來沒有打聽別人的秘密的習慣,但眼前這一幕,你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對我說嗎?”
李索扭頭看著我,她的眼睛是冰藍色的眼睛,所以當她這樣靜靜的看著我的時候,有一種很清澈的感覺,她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似乎又只是就這樣看著我而已。我也看著她,我知道以後我們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這麼美麗的女孩,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過了一會兒,李索對我說:“李,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因為我知道的東西,和之前以及現在我們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我最開始以為我們在化工廠看到的那些人是阿拉哥斯狂躁綜合症的感染者,如果是的話,我倒可以說,我們之前一直在追蹤這個突發性狂犬病病毒,我們在世界很多個國家都有所發現。但我們之前看到的死人復活的事件,已經超出了我們瞭解到的狀況,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我給教授打電話,但是沒有打通,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也許,找到他的話,我就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不過,”她停頓了一下,一口氣講這麼長的中文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停頓之後她又對我說:“我剛剛打通了一個電話,是打回英國的,我的朋友告訴我,現在倫敦已經亂套了,許多人都變得瘋狂,到處在咬人。李,城市裡很不安全,找到妹妹以後,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這也許,是一場災難。”
什麼也許啊,我可以肯定的說,這特麼的就是一場災難了。
“也許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說:“希望你一路平安,其實工作什麼的,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吧,畢竟自己的性命重要。”我也沒有要她的電話,既然註定是擦肩而過,那就不要糾纏不清了。
李索笑了笑,她沒有和我握手,而是側了一下身子,伸手擁抱了一下我,說:“祝我們都好運吧。”
12。第12章 、重播的《市民陣線》
我看了看錶,時間是晚上9點20分。雖然是晚上了,但天氣非常悶。我僅僅在車外走了一小段路,就感覺到身上有汗出來了,這種汗,排出了體外又不能很快揮發掉,很快就給人一種粘糊糊的感覺——似乎連空氣也變得粘糊糊的了。
我沒有回頭去看李索有沒有下車,沒有去看她往哪個方向走,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很酷,美女怎麼了?哥是個爺們,說走就走,絕不回頭。
當我走在那個偏遠荒廢的化工廠裡的時候,一種無邊的孤獨和未知的恐懼像一隻細小的蟲子在我心裡兇狠的啃噬著我。而現在,當我一眼望去,觸目可及的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的喧囂和恐懼像炸開的油鍋的時候,我又有種天旋地轉,頭皮發麻的感覺。街上的行人都在焦急而無序的走著,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