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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生無言的悲傷相比,梅溪已經由剛才的嚎啕大哭變成了不停的抽泣,但是,隨著我的一個手勢,他就不得不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槍聲已經消散了,隨後傳來的,是一陣馬達的聲音。我皺起了眉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趕緊打手勢示意梅溪把廚房的門關好,並且要他去檢查後門。自己則透過廚房向外傳菜的視窗,觀察外面的動靜。廚房的門很厚實,外面包著一層金屬皮,裡面也是沉甸甸的實木,隔音、隔塵、阻隔氣味的效果都非常好。同時門也很重,梅溪一個人去關門,竟顯得十分的費力。但是小女生江蕾都在賣力的展示自己的廚藝,他要是不賣力做點什麼,我憑什麼讓他留下來,我對他有什麼義務嗎?
後門也是鐵門,本來就是鎖好的,梅溪過去只是檢查了一下。這個廚房沒有多餘的窗戶,除了一排抽油煙機外,就是幾個通氣道。水可以儲存在備用蓄水池裡,還有幾隻大塑膠桶,電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斷,但煤氣可能還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算起來的話,這個西餐廳的廚房倒也還算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有食物,就我們3個人,這個餐廳的食物少說也能堅持個把月。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呢?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話,省著點,這餐廳裡的食物吃幾個月也沒有問題啊。
但想躲在這個餐廳裡呆上幾個月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一陣由遠而近的馬達聲讓我感覺到了一個更大的危機。外面的馬達聲越來越近,很快,我看到一片摩托車從西餐廳門前掠過,有很多摩托車,差不多上百輛的樣子。那些摩托車騎手飈得很high,不時的發出尖銳的口哨聲和亢奮的吶喊聲。這些人似乎無所謂末日的到來,沒有交警,他們倒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原本只能在深夜飛奔的大路上耍酷。
我是知道這樣一些人的,作為一個警察的哥哥,我聽李荻說起過很多次一種叫做“城市傷疤”的人群。準確的說,是一群心理不健全的未成年人以及剛剛成年的混混,他們有的家裡很有錢,他們對現實生活非常不滿,他們喜歡在午夜的大街上飆車,有時候也偷盜、詐騙、搶劫,關鍵是他們並不真的缺錢,他們這樣做只是因為他們覺得這麼樣很酸爽。也有些人是真的沒錢,沒有合法的身份,在城市裡像陰影一般的飄忽著,這兩種人混在一起之後,常常會產生一些難以估計的破壞性,警方對此非常的頭疼。
這時候,這些人在充滿了死亡威脅的大街上亢奮的飆著車,聲嘶力竭的尖叫,好像在眼前這樣的局面中如魚得水一般。不僅如此,他們中不斷的有人在路邊停下車,然後用棒球棒、鋼管、磚頭以及一切可以用來破壞的東西沿途砸爛商店的櫥窗、大門、窗戶,更惡劣的是,他們還做了很多******,時不時就點燃一個,往那些被他們砸壞的商店裡扔。
到處都在起火,火光雖然離我們所在的西餐廳還很遠,理論上並不會燒過來。但是,看起來那些傢伙很有可能接著把******扔到這邊來的。
西餐廳已經被打碎的門再次被敲了個粉碎,一個穿著摩托比賽服,光著頭,戴著墨鏡、脖子上文著一隻蚊子、年齡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帶著一群年紀和他相仿,服飾也差不多,不過頭式各異的少男少女闖進了餐廳。
我不由得有些醉了,以前聽李荻說起的時候也不怎麼相信,我還真沒想到城市裡還有這樣一群寶,如果是在平時見到,我說不定還以為他們是拍電影的。不過眼見為實,他們停在門口的摩托車,看上去隨隨便便一輛,也得一兩萬到十來萬不等的樣子,一般的人,還不怎麼玩得起的。你說他們新潮吧,他們看起來好像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人,你說他們懷舊吧,他們又都還那麼年少。我回頭看了看江蕾,他們和她的年齡相比也就差不多的。
現在這種情形,倒是夠他們high的,可是,難道他們就不怕喪屍?
我覺得有點搞不懂,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不過我懂不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少男少女手裡都拿著傢伙,除了棒球鋼管意之外,更專業一點的還拿著武士刀和消防斧,也不知道他們是原本就隨身帶著,還是剛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他們闖進西餐廳的目的,看起來和我們一樣,都是來找吃的。
我趕緊把傳菜視窗關上,但是晚了。
外面一個少女的聲音喊道:“裡面有人!”
這幫傢伙大約有二三十個,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不怕喪屍,但是肯定不怕人。領頭的是那個脖子上文著蚊子的傢伙,聽到少女的喊聲,他就跟著問:“裡面是什麼人,把吃的端出來,我可以保護你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