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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人們都蜂擁著出城的緣故,越是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反而越是空曠。
但是空曠的地方和人多的地方,到底哪裡要安全一點呢?我也拿不準。我看了看槍裡的子彈,還剩3顆,就從褲兜裡掏出幾顆子彈來補齊。當時我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帶著槍安全點,但並沒有帶多少子彈,畢竟腦子裡還想著報警之後每一顆子彈的去向都要交代清楚的。現在我真特麼的後悔,我明白,我身上的子彈很快就會用完的。現在的問題是,到底怎麼走,我得拿個主意。回家嗎?從這裡還需要穿過兩個城區,我根本無法想象,穿過兩個城區會遇到什麼狀況。
那麼,還能去哪呢?
車上有導航儀,我調出最近的地圖來看,發現我們所在的位置,離李荻上班的省公安廳就只有幾條街,而且步行的話,還可以穿近路。
李荻還會留在單位裡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我準備去試一試。我是這麼想的:現在整個城市全亂套了,警察恐怕也顧不了他們的窩,也許,我可以去那裡找到一些救命的東西。比如說,武器,警隊裡面是肯定有武器的。平時要是誰說他要去警局偷槍那簡直是神經錯亂,但現在,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我對梅溪和江蕾說了我的打算,梅溪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去哪,他都要堅決的跟著我,至於江蕾,她現在除了哭得眼睛又紅又腫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不知道她是出於傷心還是恐懼,也許都有吧。不過很要命的是,她的腿摔傷了,雖然校裙下面修長的小腿藕白藕白的,看得我不住的在心裡背誦八榮八恥,但是丟下她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帶著她吧,已經明顯的是個累贅。
“不要……”小女孩顯然已經覺察到了我的心思,梨花帶雨的央求著我說:“不要丟下我。大叔,求求你了。”小女孩的恐懼是一種本能,現在的情況,雖然沒有人出來進行一個完整的解釋,但一個腿受傷了的小女孩被一個人扔在街上會有什麼後果,那也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大家的電話現在都打不通,可就算打通了,江蕾又能回到她的家人身邊嗎?
我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辦呢?揹著她走吧。費力的將江蕾背起來,我覺得自己的力氣很有些不夠,這時候我又想起來,我貌似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而自從我大學畢業丟掉了我的警察職位到現在,我的身體狀況一年不如一年。而且就算當年,我也不是那種身強體壯的人。
在我視線的範圍內,就有一家西餐廳和一家中餐酒樓。不管裡面有沒有人在,都應該會有食物,但是,吃一頓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你們想吃西餐還是中餐?”我看著不遠處的西餐廳和酒樓,突然笑了起來,說了一句:“我請客。”
是不是末日來臨了,誰也不知道,但是末日又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甚至可以說,飯是更要吃的。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是,就算死,也要當個飽死鬼。一想到吃的,我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像著了火一樣,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找吃的再說。
梅溪說:“我……我,吃不下。”不是吃不下的問題,其實,從地鐵軌道下面看到那個半截人,再到後來看到徐永昌和王炯被血淋淋的吃掉,他就一直反胃噁心,能夠一直忍著沒吐,他已經很佩服自己了。
江蕾則說:“大叔請客的話,那就吃西餐吧。”
我哦了一聲,其實,我倒很想吃火鍋來著,不過不知道那家酒樓的火鍋平常是什麼價,反正我以前從來不在這條路上吃飯的。很簡單,沒錢。那家西餐廳我倒是早有耳聞了,好吃不好吃不論,據說昂貴程度在全市都是數一數二。當然今天請客,我是沒打算花錢的。
我平常從來不亂穿馬路,也許是一種習慣,即使在現在這種狀況下,我還是揹著江蕾,繞了一段路從斑馬線上走過去。到了西餐廳門口,才發現大門和櫥窗已經被人砸爛了,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早一步來到這裡。我放下江蕾,讓梅溪攙扶著她,梅溪還不太樂意,但是這時候他是不敢違揹我的話的。
我拿著槍走在前面,彎著腰從砸爛玻璃的大門裡鑽進去,裡面的大廳雖然沒有開空調,但比起外面的世界來,也還算是涼快。裡面的光線略有點暗,裝修依然顯得豪華精緻尊貴,不過空無一人,所有的座椅倒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走過吧檯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裡一片狼藉,看來砸爛門窗進來的人,是衝著錢來的。在飢餓的時候,錢相對於食物來說就是一堆廢紙,我鄙視了一下前面那些人的人生境界,確定大廳裡是沒有人了。
沒人就沒人,我也沒想過還會有人留下來招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