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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是在裝。”
遊婷婷看著我,表情很複雜,似乎有些生氣,又似乎有些擔心,或許她也怕直接拒絕的話,我也會做出什麼事來,於是她換了一個面孔,哀求說:“我真的不行,學長,要不你換個人吧。那麼多女生,就算你說不能讓剛來的幾個人去,比我漂亮的也很多。”
林卓然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我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別說。
其實做思想工作我知道林卓然肯定比我強,而且他就是這個學校的老師,怎麼跟這些大學生打交道他也比我清楚,而我,就算是跟客戶談生意也不算是很出色的,不然我也不會混得那麼差。但現在我不覺得我是在做什麼思想工作,更不是在談業務,有些話我覺得我不吐不快,就算面對的不是這個遊婷婷,而是李婷婷劉婷婷,我也會這麼說。
我看著坐在我對面這個表情很糾結,其實也還有些不耐煩的大學女生,說:“聽著,遊婷婷,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所以你也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你覺得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事?我們特麼的面對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你自己也看到了,死了那麼多人,你能活到現在只能說明你幸運,但你的那一點小幸運並不足以保證你下一次還能活下去。我這麼跟你說吧,我們打算把餐廳搶過來,但你們也知道,那些傢伙有槍,那麼在搶佔餐廳的時候,就有人可能會被槍打死,就算沒死,我拼了命搶下了餐廳,你覺得接下來我會怎麼做?”
遊婷婷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她還是弱弱的說:“可你剛才不是號召大家跟你站在一邊,同舟共濟一起活下去的嗎?”
我說:“對呀,沒錯。我當然希望所有的人一起活下去,但我們這裡有幾十個人,餐廳裡有多少吃的?災難已經爆發一個星期了,沒有任何的救援,也許再過一個星期也沒有,我不知道最後會不會有,但餐廳裡的糧食未必能支撐到那個時候。好吧,加入我們順利的把餐廳搶回來了,在未來還不可知的情況下,你覺得我們應該把持食物的分配,還是當爛好人一下子把食物都分光,然後快速的又回到餓死人的狀態?”
我重點強調了“把持”兩個字,因為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遊婷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食物的分配是應該有計劃。”
我看了一眼這會吃飽了肚子正在打盹的龍莽和明顯有些百無聊賴的趙家林,說:“現在,我們幾個人去拼命,還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如果成功,那麼食物就是我們拿命去換來的,如果失敗……那我們就真的會死。既然如此,你說說,當我們掌握食物資源以後,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保證我們幾個人的?”
“這個必須的啊!”之前顯得很無聊的趙家林這會倒是聽進去了,而且馬上就態度鮮明的表了態。人都是需要由獎勵來刺激的,光談責任與理想,我都沒有那麼大的興趣做這件事情,但一想到自己也可以成為掌控接下來的話語權的幾個人之一,最開始見面的時候還顯得很頹靡的趙家林,這時候也紅著眼睛,一副充滿了幹勁的樣子。
其實這很簡單。
我繼續對遊婷婷說:“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真的倒向那幾個人,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吃的,沒有尊嚴,也沒有保障,一個是演一齣戲,成為我們搶奪資源的功臣,體體面面的得到吃的,還可以在分配食物時保持話語權。我現在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來考慮。”
遊婷婷明顯動心了,眼睛裡流露出和趙家林一樣的熱切,但還是很謹慎的問我:“會不會很危險?”
我坦白的說:“我不知道。但是從災難爆發到現在,你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不危險的?”
這一次,遊婷婷下定決心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我去。但是,我們是不是要籤個協議什麼的?你說的話一定能兌現嗎?”
這姑娘還真是心思細密啊,這要是想忽悠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呢?然而我搖了搖頭,我如果不能兌現承諾,籤協議有毛用?你拿著協議去告我啊?當一場災難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原到最初始的狀態時,所謂的“誠信”就不再是一句口號,事關生死,信任一個人本身就是在冒險,風險有多大,收益就有多大,如果還抱著過去那種思維,什麼都不願意付出,那就不要抱怨別人不幫你。
7月14日凌晨5點,一個用水把頭髮收拾妥帖的女孩悄悄的脫離了洗浴中心的這群避難者,走上了洗浴中心所在的9樓與學術交流中心餐廳所在的10樓之間的樓梯。樓梯間裡沒有燈,但是那裡有一道相當於一面牆的觀光玻璃,在7月盛夏的凌晨5點,透過觀光玻璃,可以看到微白的晨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