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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資訊量很大,不過在這種狀況下,我覺得出現這種事情基本上也是自然而然的。原有的社會體系已經被末日徹底的破壞掉了,也就是軍方還能保持相應的秩序吧?說起來是戰區,但現在軍方的控制範圍有多大,實在也是個未知數。而隨著特別法案的實施,倖存者多少都有機會獲得武器裝備,這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可以保護倖存者,但另一方面當別有用心的倖存者掌握了武裝力量以後,不按照正常的牌理出牌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這一點估計戰區也好,最高指揮部也好,心裡都有數。
災難爆發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人們隨著思維的慣性在大方向上還是能保持原有的行為方式的,但隨著災難的繼續,隨著生存變得越加的艱難,原有的道德法律都不可能再有足夠的約束力。
我說:“你和李荻是好朋友吧?”
格蕾絲看了我一眼,說:“那當然,無話不談,比較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閨蜜。”
閨蜜你個頭,我一看到這張洋妞的臉再聽到閨蜜這麼中國式的說法感覺就怪怪的,不過這不要緊,我說:“我是李荻的親哥哥,那怎麼說我們也是自己人。你能不能給我一句實在話,我想知道,現在軍方的實力到底怎麼樣?現在在全國範圍內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我都不問世界範圍內的狀況了,我反正也去不了歐洲去不了美國,問全國我也只是想知道我們現在的生存狀況究竟有多糟。
格蕾絲說:“你的問題包含了軍事機密。”
我搖搖頭,說:“自家兄妹,不要講那些虛的。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軍方的控制力比較有限了,到處都有幸存者武裝,而且有的已經公然拒絕接受軍方的指揮,對吧?不然李荻也不會被派去和人類,這是你說的,和人類作戰。”
格蕾絲無奈的笑了笑,說:“好吧,這其實也不算是秘密,你說得沒錯,軍方的控制力的確有限,而且在不斷下降,很多軍方的基地都遭到喪屍的大規模攻擊,損失很大。像我這個級別,不可能知道全國還有多少個軍方基地正常運轉,但除了戰區一級的基地以外,其實狀況真的不樂觀。你知道問題出在哪嗎?就在不久前,由家園國際醫藥聯盟牽頭,全世界最頂尖的科學家召開了一個遠端圓桌會議,這個會議被稱之為‘方舟會議’,據說在會議上科學家們扯了很多皮,而且這個會議連著開了好幾天,參加會議的科學家們最後透過了一個共同綱領,其核心就是建議各國政府對當前的災難採取保守療法,避免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損失。其中,家園聯盟和深綠組織在簽署了諒解備忘錄後,雙方表態資源共享,進行全面合作。而聯合國最終也透過了這個綱領,各國政府和軍方均調整了災難應對策略。這也使得我們對喪屍的作戰方式由打擊改為隔離,老實說,這個策略使我們損失了相當大的有生力量。”
“這不是扯淡嗎?”我感到太不可思議了,失聲說:“喪屍就是活死人,它們雖然能有行動能力,但它們都已經死了!死了知道嗎?這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那些科學家都瞎了嗎?我砍開過喪屍的腦袋,裡面的腦漿都變質了,怎麼可能還是生病的病人?怎麼可能還治得好?”
格蕾絲伸手又給我要了一支菸,我把身上的一整包都給了她,這香菸也是山莊的存貨,不多了,不過這時候我沒心思去摳門,她很高興的對我拋了個媚眼,說:“你衝我吼沒用啊,我們都是這麼認為的,現在各戰區還有師一級的建制部隊,空軍海軍也還能正常運作,只要各軍種協調,我們是有能力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進行收復戰鬥的。雖然這也很難,因為戰鬥和救助倖存者都不是那麼容易,但現在的策略是不能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能使用空軍和遠端炮火集中轟炸,你說這樣打起來有多難?不但要打,還要建設隔離牆,還要保護建設隔離牆的工人,你說這有多難?所以李荻現在被調去與失去控制的倖存者武裝作戰,反而要簡單得多。放心吧,我們的部隊很精銳,而基本上倖存者武裝都是……像你們這樣……”
我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也不在意她的嘲笑,什麼方舟會議,什麼共同法案,科學家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這麼明顯的事實他們就看不到嗎?還是說科學家們真的很有把握把這些腦漿都變質了的喪屍治好,只不過我們這些升斗小民不懂得偉大的科技罷了。
說真的,我當然希望科學家們是對的,全世界感染變成喪屍的人有幾十億,如果能治好,那當然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恐怕要遭,一想到家園醫藥我就想到他們的那兩個發言人冰冷冷的“人類控制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