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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還算清寧,你行事算方便。你意下如何?”
這第三她未說,就是監視衛和晏的行動也方便,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總是放心些。前幾日周相發了高熱,方才安分片刻,如今他痊癒,她提心吊膽的怕再生了事。
蕭華予心裡一突,覺得不大合適,不說西宮還住著太妃們,魯國公正值壯年住在宮裡不方便,就是宮裡那些宮娥公主見了也有礙風化。
但皇祖母的話也不假,他在宮內,的確方便且安全,就是出了什麼事兒,也好有些照應,周相插手後宮也要因忌憚幾分。
她只囁喏了片刻,還是低下頭,一副任憑太皇太后做主的乖巧模樣。她在有太皇太后的地方素來都是這般,有人依靠,誰還能硬撐著堅強?她本就不是什麼能拿大主意的人,不過是強迫自己罷了。
衛和晏未應下也未拒絕,只模稜兩可的開口“太皇太后先歇著,容臣考慮幾天。”他不願意再去看那傷心地方了,正明堂如今空空蕩蕩的,主人已去多年。
太皇太后不再勉強,容他出宮去了。
那高燒甫退的周相正獨自端坐在書房的圈椅上,一派出塵溫潤模樣,卻看著與平日大為不同,他自書桌上的硯臺處敲了敲,露出一面夾層,裡頭放著一本裝訂精緻的書冊,紙質細膩,看著不似凡物。
他翻開折角的一頁,有些恍若隔世。
照歷史正常軌道行進,新帝蕭常瑞登基後,將迎來第一次遇刺,是他乾的……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他英明神武》by柳映寒
安若伊意外穿書,一覺醒來肚大如籮,身懷六甲。
她大驚失色:“這孽種誰的?”
宮女哭得直打嗝:“娘娘,您怎麼能說、嗝!腹中的太子殿下是孽種!”
安若伊:“……醒醒,大清早亡了。”
皇帝陰晴不定、殺人如麻、簡直是渣滓中的渣滓!
安若伊偷偷咬牙切齒:“比作者寫得辣雞一百倍!狗皇帝!”
皇帝:“嗯?”
安若伊:“不是的不是的,陛下英明神武!”
第36章 入v萬字(修)
夜色沉沉, 宮內四處都寂靜下來,只有靜謐的橘黃色羊角宮燈依舊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春深的微空照亮, 也照亮著這片如雲層疊的華美宮室, 夜色藏得住千萬種不同的心思。
昭寧宮還是依舊如往日, 值夜的內侍挑燈在宮門前打著哈欠遊走, 紗燈的光星點點,原本該守在寢宮內的宮娥都被安置在寢殿外, 長公主從來不願意讓人守在殿內。
寢殿的雕花木門被從內拴起來了,最深處的拔步床用淺色的雪紡紗帷帳遮掩的嚴嚴實實,裡面傳出壓抑的嗚咽聲。
蕭華予整個人裹在錦被裡,只餘一頭披散著的墨髮散在枕上,她咬著拳頭眼睛哭得通紅, 另一隻手發狠的揪著被的面料,渾身顫抖, 淚水打溼在軟枕上,嗚嗚咽咽的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外頭守夜的宮人聽了去。
自太皇太后病重後,太醫囑咐料理後事, 蕭華予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她最後一位長輩要離開了。
她再也沒有能倚靠,能提點她,能給她拿主意甚至會在春光融融裡,摸著她的發替她綰成髻, 又叫她平安的人了。未來的每一步, 即便關乎江山社稷,黎民萬千, 她與常瑞踏出的對錯無人指正。
除了皇祖母,蕭華予她其實誰都不敢相信,每個人都會有私心,怎麼會全心全意奉獻給她呢?
但在旁人面前,她還是那個南齊的長公主,能將後宮料理的井井有條,能告訴她的皇弟,對黎民萬千負責。
只有夜深人靜時候,她才敢趴在床上哭出來,然後睡醒一覺,依舊第二天依舊戰戰兢兢的計算每一步邁出的距離。
好一會兒過去,哭聲漸漸停歇,一雙有些抽搐發抖的手緩緩掀開了錦被,露出的一截小臂瑩潤雪白,接著伸出一隻髮絲凌亂的小腦袋。
蕭華予撥開凌亂的髮絲,跌跌撞撞的摸下床,方才哭得厲害,現在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抽噎著。白生生的小臉因缺氧漲得通紅,眼位泛起如桃花一般的粉紅。
她捧著茶盞給自己灌下一杯溫水,又迷迷濛濛的倒回床上去,拉高了被子,縮成團將自己裹起來。
“公主?有什麼吩咐?”外頭守夜的宮人聽見裡頭的動靜,謹慎的細聲問了句,帶些忐忑。
蕭華予將頭埋起來,抹了把眼角殘留的淚珠,啞著嗓子道“無礙。”
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