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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別摔了。你就看在簪子的份兒上,也要請個好大夫。”
李虎咬了口饃,木訥的應下“你看好長生那小兔崽子。”李徐氏也跟著應了。
她手腳麻利的宰了只雞,拎著轉身便去了灶房生火做飯,血水拿了粗陶小碗接著,進門卻見柴少了一捆,鍋也緊閉著。她放了雞揭開鍋蓋一看,見昨日裡剩下的粥水早已不見了,只留下些發硬的米渣渣。
她驚慌的去翻了箱籠與銀錢,發現俱在,又慌張去敲了衛和晏那兒的門“客人,客人,你們可在?”
昨夜一直下雨雨,泥胚草房本就簡陋不擋風,蕭華予身上的衣衫單薄,欲要就寢時候,被子裡也是冷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指勾了衛和晏的衣角“我們一起睡吧?”昏黃的燈光裡,眼睛格外亮晶晶的。
衛和晏雖然有些想,但到底還是個正人君子,只正色道“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我今夜睡在桌上守著你,不要怕!”
蕭華予眼淚就要出來了“你不是說我們兩個是夫妻嗎?你不和我睡要去睡桌子,你是不是壓根兒就不愛我!”
她小的時候就是這個粘人的性子,又會撒嬌,又會賣軟,小時候都要皇后或是太皇太后抑或是楊嬤嬤抱著唱兒歌才肯睡。
後來自皇后去了,便開始長大,夜裡就是一個人縮著睡。
衛和晏開始頭疼,原本與她說是夫妻,也是為了不在李徐氏一家面前露出什麼破綻,如今他倒是作繭自縛了。
蕭華予眼淚汪汪的,抱著他的胳膊就不肯撒手“相公,我冷,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她貼的極近,胸前一片軟軟暖暖的肉就貼了上來,讓衛和晏身體發僵,不敢動彈,連耳朵都是紅的,身上也燙了起來。
“平安,你別離我這麼近。”他磕磕絆絆道了句。
“我不!”蕭華予現在和小時候一樣,慣會撒嬌,自然不肯罷休。
何況她雖然不記得自己是誰,卻能分得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這個男人對她這樣好,定然就是個好人。她能覺出衛和晏對她的珍惜和愛重。
最後二人磨磨蹭蹭了小半個時辰,還是衛和晏繳械投降,只想著她睡著後自己就睡回桌子上去。
只是沒想到卻一起睡沉了。
如今李徐氏敲門,才將他驚醒,懷裡的人依舊抱著他的胳膊,依賴的在他懷裡蹭了蹭,發出一陣呢喃。
衛和晏趕忙替她捂了耳朵,再低頭看她睡得依舊香甜,除卻愧疚,他更多的是溫暖與滿足,他甚至有些貪婪的想著,若是今後日日這樣多好。
他又替蕭華予掖了掖被角,方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胳膊起身去開了門,出去後迅速將門又帶上,生怕進了風去。
“夫人有什麼事,不要吵到我家娘子。”他帶著李徐氏走的稍遠了些,這娘子一遍兩遍的叫下來就順口了,也不覺得彆扭。
李徐氏聽衛和晏叫她夫人,面上有些羞窘“不要叫我夫人,抬舉的話稱我一聲嫂子就是。我來是要告訴你,昨夜不太平,那樣大的雨,家裡還進了賊,吃了鍋裡的粥,你們昨夜可有妨礙?”
衛和晏聽此,有些過意不去,只是解釋“是昨夜,我與我家娘子餓了,又不好打擾,便去廚房尋些吃的,這才……”
李徐氏聞言,拍了大腿叫道“是老婦糊塗,只送了兩碗粥水去,今兒我殺雞,你們多喝些湯補補!”說罷便擺手走了,急急忙忙的鑽去了灶房。
只是衛和晏沒有告訴她,昨夜那粥被他煮成了鍋巴,蕭華予咬了幾口他就全吃了,索性在黎州時候也沒少吃糠咽菜,更甚撥了蛇鼠的皮,摘了內臟生吃,鍋巴已經不算簡陋了。
衛和晏回去時候,就看見蕭華予窩在被子裡,頭髮蓬亂,眼神還是剛睡醒的迷離,額前綁著白紗布。
“相公,你回來了?”她有些依賴的喚了句“我方才醒來不見你,以為你不要我了,我還害怕呢。”
衛和晏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不要誰都要帶著你。”這才見她高興的笑了。
蕭華予額頭上的傷一夜過去已經開始結痂,呈暗紅狀,只是隱隱有些痛。衛和晏有些擔心,會不會對她身體有所妨礙。
李徐氏方才熬好了雞湯,就見著李虎拽了個老態龍鍾的人來,隱隱瞧見正是吳太醫。
想起上次他問吳太醫,平安身上是何舊疾,臉上那樣難堪,吳太醫告訴他是癸水的尷尬。只是陛下安排了吳太醫來,他也只能受著。
李虎摸了把汗“我們不常生病,也不進城,病了薅把草煮湯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