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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走了。
她比量了比量,衛和晏那一拳頭下去,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多半就是毀了,聽說軍營裡出來的莽夫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她摸了摸臉,有些後怕。
卻絲毫不願意退縮,反倒生了一股愈挫愈勇的韌勁兒。
衛和晏摸了摸蕭華予的臉,有些滾燙,今晚恐怕要辜負楊嬤嬤一片好心了。
他低頭用自己的額頭抵上她的,聲音低低啞啞的道“方才我很開心。”
蕭華予當真是喝多了,只是一味的傻笑,露出半口雪白的糯米小牙,忽的用自己腦袋撞上衛和晏的。
二人額間發出咚的一聲,連衛和晏都覺得疼,那小公主還兀自笑著。他替她揉了揉額頭,有些寵溺的笑道“小傻子!”
“上來,我揹你回去!”衛和晏蹲下身子,教她上來,打算揹她回宮。
喝多了的蕭華予格外聽話,直直的就附在他背上,有些嫌棄的戳了戳他後背硬硬的肌肉,蹭了蹭找個舒服的地方窩著。
衛和晏被她蹭的身上竄起火,背後軟軟的一團貼在背上,還是他喜歡的姑娘,沒點兒反應他就是柳下惠轉世了。
“乖一點……”
“哦”,蕭華予乖巧的應了。
衛和晏這一路走的極穩,又極慢,慢到肩上的人都已經呼吸沉穩的睡著了。
“你小時候極為嬌氣,走個路都嫌累,現在大了,我想你皇兄是想你繼續嬌氣下去的。”衛和晏忽的在寂靜裡丟擲一句,只是蕭華予絲毫不覺罷了。
皇宮距離相府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畢竟周相位極人臣,府邸自然也靠近城心。
這一路上週淳音心裡憋著一股氣,她有些埋怨江遂言,既然猜到了蕭容月的心思就應該提前告知阻攔,而不是作壁上觀,這樣鬧得周相與皇室都不好看。
只是她愛極了江遂言,就算是有怨氣也不敢朝著他發洩,只是悶在心裡,愈發覺得委屈,卻還是對江遂言溫柔小意,不好有半分的小脾氣,生怕再遭了厭棄。
她僵硬的斟了杯茶水,一如既往地遞在江遂言手裡,且試好了溫度,不涼也不熱。
江遂言也習以為常的接過。他如何不知周淳音心裡現在是怎麼想的,只是不願意說出來,也不願意安慰罷了。
他就算冷著她久了,周淳音還是依舊的乖巧體貼,連心都能掏給他,他又何必再多此一舉顧及她的感受。
何況他心裡壓根兒就不愛周淳音,江遂言摸了摸心口。對,他的確是不愛周淳音的罷!
二月裡的扶犁,隨行名單上有江遂言,卻沒有周相,一是蕭常瑞不待見他,不願意他跟去下絆子,二是周相又病了,因這幾日挑燈夜戰讀書。
他的病因傳出去時候,無不讓人嘖嘖稱奇,沒想到當今丞相已經位極人臣,卻比要參加考試的舉子還要用功。
雖是皇帝儀仗,卻算得上歷朝歷代的簡陋了,本就不遠的路程再帶一大隊人馬,實在累贅,蕭常瑞是個急躁性子,凡事都講求個效率,又不耐煩周圍人多。
加上宗室皇親,大臣侍衛才不過四百人。人少了,自然動作也快,當日下午,儀仗也就停在山根下兒了。
這地方算是南齊少有的高山了,有數十丈,雖不算高聳入雲,卻十分陡峭險峻。車轔轔,馬蕭蕭,春風吹的黑紅黃相織的旗幟獵獵鼓動。
兵甲在前開路,斧鉞戳在山路石頭上咚咚的聲音整齊劃一,步伐轟隆,極為有氣勢,枝上的鳥雀被驚起。
下午不是個好時候,只在臨時搭設的帳篷裡安歇了一宿,第二日一早,又迎著朝陽上了山頂,山上建了座農廟,裡面祭祀的是穀神,佔地面積極為廣闊。
先是設了香案,蕭常瑞領著人焚香祭拜穀神,祈求新的一年五穀豐登,風調雨順。
蕭常瑞素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面上不大恭敬,只是敷衍著意思過去。禮部的大臣想要勸誡,又想著陛下平日裡作風,還是噤了聲。陛下本就是個孤傲的性子,他拜誰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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