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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一陣,要她服下五、六顆藥丸,囑咐她必須乖乖的修養一兩天,才能下床。
出到門口,楚佑寧聽見他跟陸昊天說——
“這女孩子的身體很弱,一不小心恐怕會引發肺炎,要是到今晚十二點以前燒沒全退,最好趕緊送到大醫院掛急診。”
又是另一個意外,意外中的災禍。
楚佑寧將被子拉緊些,嚴密地蓋住周身,只露出一張我見猶憐的俏臉。
陸昊天轉回到床前,睇著她,面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忽冷忽熱,她開始冒汗,豆大的汗珠從光滑的額際順淌而下,瞬間濡溼了兩邊的花枕。
舉棋不定的陸昊天,從浴室裡拎來一條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拭著淋漓的汗水。
“你出去吧,我沒事的。”飽受煎熬的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許逞強。”她的額頭熱得發燙,怎能說沒事。
“我現在就送你到醫院。”
“不要,我只需睡一覺就好。”一旦住進了醫院,她的全盤計劃就泡湯了。
陸常風不知道還能拖多久,萬一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完成陸嘯天交付的工作,損失可是相當慘重哩。
“在我的地盤上,我的話就是命令。”任何人不得違背。
“我的身體當然由我做主,難不成你怕我死在這裡,害你無端受到牽連?”
嘿,一語提醒夢中人。他是沒想到這一點。
“就衝著這個理由,我還真是非送你到醫院不可。”
彎身將她強行抱起,直奔樓下。
接下來的事情,楚佑寧已經記不清楚了。她昏昏沉沉地,依稀知曉自己坐上了車,搖搖晃晃來到某家醫院,然後腦中便一片空白。
第三章
躺在市立醫院六。二號的特等病房裡,楚佑寧感覺渾身像火煎火燎一樣,熱得整個人都要蒸發掉,身體不停地抖動;然後是冷,無邊無際的冷,冷進她的骨子裡,冷得她四肢百骸都要凍成冰棒。
實在極度睏倦,她陷入迷離恍惚的夢中,在夢裡前塵往事一一浮現……
她早逝的父母,誤入歧途至今仍然執迷不悟的弟弟,以及自始至終,無怨無悔關愛他們的阿姨。
阿姨又在數落她弟弟了,嗓門奇大的她,每罵一句,就要連她也牽扯進去。
最後是吉野少夫,他站在遠處默默的望著她,像一種期待,一種慌亂,為什麼呢?
楚佑寧努力看真切一點,呵!他望著的不是她,是她背後的人,那個人從黑暗處走來……竟是陸昊天!怎麼會是他?
荒誕無稽的夢,她費盡所有的力氣,掙扎著醒來。
“你怎麼樣了?”
是陸昊天,他一直守在這兒?楚佑寧疑惑了,他不像陸嘯天所形容的,是個無情無義,冷心冷血的人嘛。
“我好餓,想喝一碗熱熱的粥。”她虛弱的說。
陸昊天難得地現出一抹笑靨,“看來你是好多了。”
隨即叫人去買一碗廣東粥。
“不要廣東粥,要燕窩粥。”即使在病中,她仍要求最高的享受,一如她過往極盡奢華的生活。
他爽朗應允,“除了粥,還要不要吃點別的?”
“不了,待會兒粥送來之後,你就回去吧,明早十一點半來接我。”病成這個樣子,她仍沒忘記和山本夫妻的午餐之約。
“你需要多休養,明天我會打個電話跟山本致歉。”
陸昊天似乎有話但又不便明說,只是蹙著濃黑的眉宇,若有所思的瞅視著她。
“明天我就好了,這點小風寒傷不了我的。”她肯定的語調和她贏弱的外表實在不相稱。
陸昊天緊抿著薄唇,望著她故作無謂的臉,那兩道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刺進她心裡頭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開口問:“你喜歡玩命?所以即便擁有早稻田大學企管學士學位,也甘於到舞廳伴舞?紙醉金迷的生活是你所向往的?還是你迫不及待想把殘餘的生命揮霍完?”
咦?他又查到她更多的“底細”了。真糟糕!
“我有病得那麼嚴重嗎?”值得他用如此嚴厲的口吻來批判?
“你有先天性的貧血和低血壓症。”這才是可能危及她性命的主因。“不該找上你的,害我損失慘重。”
“你不會在乎這一點錢的。”根據她在聚樂地的側面觀察,這男人慷慨大方,出手闊綽得像個暴發戶。
“我在乎浪費時間。